"下次算計我直接和我說,我好有個準備。"冬禧垂著眼語氣溫和。
"冬禧……"書雪知看著祂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我們先從什麼術法開始學?"冬禧背對著人站著。
"都可以。"書雪知直直的看著祂說道。
冬禧點了點頭,拿起一本古籍開始教學。
——
"大祭司,我們該去求雨了。"一旁的侍者喚道。
書雪知回神看向他點頭:"走吧。"
"是。"
銀飾相互撞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空渺清靈。
"五帝五龍,降光行風…… "
大雨如約而至,祭祀結束。
踏著雨水,衣服頭髮全溼透了,看向前方那一團霧氣,書雪知笑了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腦子不好使?不會找地方避雨?"白霧語氣冷淡平靜。
"冬禧……"書雪知悶悶的喊道。
"……"
"你不見我……"書雪知擦了擦快進到眼睛裡的雨水。
"不要買慘,書雪知。"白霧語氣冷淡,"誰教你的壞毛病,一有事就折騰?"
"不知道,我忘了。可能是刻在我靈魂裡的吧。"書雪知認真的說道。
白霧似是有些煩躁,施了個咒語,雨水避開了她。
"回去換衣服,不然著涼了。"冬禧說著,引著人往家走。
"好。"書雪知抹了抹臉上的水,跟著祂往家裡走。
"冬禧,你還在生氣嗎?"書雪知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生氣。"冬禧語氣平淡溫和,"只是也談不上高興。"
"對不起……"書雪知低著頭誠懇的說道。
"沒什麼氣的,但不是很舒心。所以這幾天不見你,你倒好直接淋雨去了。"
"想變強很正常,你們部落有些書籍可能不怎麼入你的眼,想從我那套東西是個很正常的做法。"冬禧語氣平淡,"你不必道歉,我也確實說過不介意,只是我好像很茫然,我的靈魂很不高興,我的靈魂在生氣,所以我也不是很愉快。"
"冬禧……"
"嗯。"
"我想進春澗。"
"好。"
……
換好衣服後,書雪知坐在冬禧面前垮著個臉。
"冬禧……"書雪知拉著祂的袖子撒嬌。
"嗯。"
"你的靈魂還生氣嗎?"
"不生氣。"
無錯書吧"那理理我好嗎?"
"好。"
"冬禧,每一任祭司和神明都是什麼樣的啊?"
"各種各樣的。"冬禧語氣平淡。
"?各種各樣?"書雪知疑惑道。
"嗯,好幾位祭司和神明關係親密。"冬禧語氣平靜。
"!?"
"不要這個表情,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冬禧認真的說道,"人的情感會隨著往來加深,我們這的神明也一樣,沒什麼奇怪的。"
"哦,說來你們部落的第一位首領和祭司就是神明和祭司的關係。"
"?"
"春暮雲是神明,書鶴歸是祭司,他們關係很好。"
"……"
"你們部落的上一任祭司書濯,也是一樣的啊。"
"當然,有相處親密的也有關係糟糕的。"
"比如神明嫋和祭司書空。"
"書空?"
"他倆的契合很高,關係卻很差。"
"在一次祭祀中,祭司突然反悔不肯繼續,那年等著解除詛咒的那批小孩全死了,祭司和首領鬧得很僵,祭司出走,當時嫋的本源很弱了,祭司和部落鬧僵再沒回來連帶著嫋也沒回來了,他們的訊息就此終端。"
"他們是因為這吵嗎?"
"不是,在此之前他們就一直吵,最開始他們其實很和諧,過了幾年才開始吵的。"冬禧把玩著書雪知的袖子慢條斯理的說著。
書雪知扯了扯自已的袖子繼續聽著祂講。
——
書空半蹲在雪地上用樹枝寫著什麼。
神明嫋緩緩走近,伸著脖子看著他。
書空轉頭對上嫋的視線,滿眼無奈。
"嫋,你這次也是脖子不舒服要運動運動?"
"是啊,本神明的脖子就喜歡多動動。"
"嗯,我知道了。"
嫋四處張望著,低頭看到他在地上寫的字"嫋。"
書空順著祂的視線看去含著笑意道:"你的名字。"
"哦。"嫋看著那字,搶過他手裡的樹枝在嫋字的旁邊歪歪扭扭的寫上"書空"二字。
"好了,這樣才對,只有我的名字多無趣啊。"嫋寫完後把樹枝塞回書空手裡。
書空溫和的看著祂,眼裡含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