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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受不了

李萱又哭了一會兒,直到最後眼睛都腫成了一片。她抽噎著對郭開道:“容小女子收拾幾件衣物,再跟著大人前去。”郭開看到李萱如此識時務,自然是無有不應。“好好好, ** 明白我們的苦衷就好,來人,保護 ** 前去。”郭開名義上的保護,實際上就是監視。一個孔武有力的高大侍衛走上前,跟在了李萱後面。

侍女看到這侍衛的架勢,心裡就暗道不好。有這樣的侍衛跟著,一會兒 ** 要怎麼逃跑?反倒是李萱還保持著鎮定,捏了捏侍女的手,讓她安心。臨走的時候,李萱痛苦的看了一眼母親和哥哥,對郭開拜託道:“家母和兄長的後事,就拜託了。”郭開連連應下:“ ** 放心吧,我們一定妥善處理。”

李萱將母親和哥哥的慘狀印在了腦中,這才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離去。郭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訓斥張碩:“還不快把他們都處理了!你太沖動了!事情差點被你們搞砸!”張碩也很委屈,誰知道王氏連躲的不知道,就撞到了他的刀刃上啊?!還有李牧的兩個兒子,學藝不精就敢動手,把侍衛們嚇到。郭開不想聽他辯解,催促他趕緊找來草蓆給人蓋上,等帶著李萱一走,就地埋了。所謂的好好安葬也只是剛才哄騙李萱罷了。

另一邊的李萱正和侍女緊張的換起了衣服。她們二人的身高體重都差不多,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帶上面紗的話,應該可以糊弄一段時間。這是侍女提出的計劃,李萱心中愧疚。但是她們現在別無他法。一會兒出去就有侍衛在後面跟著,再無逃跑的機會,這是她們唯一可以逃跑的方法。侍女倒是想得開,安慰李萱到時候他們發現了也不會怎麼樣。一個小小的侍女他們殺了也沒什麼用。李萱知道這是侍女在安慰自已。那群人連自已的母親和哥哥都敢殺,再殺一個侍女也不會放在心上。可她已經別無他法,為了活下去,只能這樣做。

就這樣,兩人互換了衣服之後,就出去了。此時的李萱已經變成了侍女,她理所當然的拿著包袱,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侍女的身後。侍女帶著面紗,李萱又用脂粉遮掩自已原本的容貌,還低著頭走在後面。侍衛沒有看出二人已經互換了身份,領著他們去郭開那裡覆命。走到中途,侍女謊稱又東西落在了房裡,讓侍女去取。李萱就藉著這個名頭往回走,李府裡面到處都是侍衛,遇到有人詢問就搬出藉口。就這樣,她一路暢通無阻,又回到了自已的院子中。她的院子之中有一處狗洞通往外面。那是以前養的小狗扒出來的,後來小狗死了之後,為了紀念小狗,這個洞就一直沒有填上。因為沒人打理這裡,這裡已經長滿了雜草,根本看不出那裡有一個洞。李萱趁著侍衛不注意,從那狗洞之中鑽出去了。她身量纖細,幾乎是毫無阻礙的就爬出去了。就這樣,李萱逃了出來。她不敢聯絡李牧的同僚下屬,更不敢聯絡李牧的親朋好友。人心難測,若是那些人被

如果沒有被收買,將來被**遷知道,也會連累他人。

逃出去後,李萱將身上的首飾和貴重物品都收拾了起來。

正好有一個車隊出城,她就偽裝成那車隊的侍女,從城門混了出去。

等到郭開等人發現李萱不見了,她已經出了城門。

李萱用自已的首飾和一個農戶換了一頭驢。

騎著驢就朝著宜安那邊狂奔起來。

李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趕到父親李牧的身邊!

必須讓李牧知道母親和哥哥的事情!

然而,李萱只知道李牧之前佔領了宜安,撤退了三百里。

她在地圖上看過宜安,認為只要往宜安的方向去,再從三百里範圍內找到李牧就可以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三百里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近,在找到李牧之前,她更有可能會遇上秦軍。

就在李萱離開不久,侍衛發現說好去取東西的侍女沒有回來,就起了疑心。

報告了郭開之後,郭開發現了侍女的真實身份,當場大怒。

“快去追!不能讓她跑了!不然你我在大王面前都無法交代!”

張碩聽到郭開如此說,立即慌了,他們立即跑出去尋找李萱。

但尋找的範圍都侷限在邯鄲城之內。

因為他們低估了李萱一個女子的力量,以為她頂多就藏在了邯鄲城。

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李萱竟然有勇氣直接逃出了邯鄲城,去投奔自已的父親李牧!

郭開等人在邯鄲並沒有找到李萱的蹤影,反而讓他們發現李萱的首飾在一個老農手中。

那老農稱李萱用這些換走了自已的驢。

他們這時候才明白李萱竟然如此勇敢,自已一個人竟然就想到要去找李牧!

如果李牧知道了自已的家人死在他們手下,決不會放過他們!

想到這裡,郭開臉色煞白一片,立即命人騎快馬前去追蹤李萱。

然而,那通往宜安的道路千萬條,誰也不知道李萱走的是哪一條,想要找到李萱那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郭開只得先回到王宮將事件的結果彙報給了**遷。

“什麼?!你們把李牧的兒子妻子殺了?!還把他的女兒放走了?!”。

**遷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不由得一下從王座上彈坐起來。

郭開羞愧的低下頭,他自已也覺得無顏面對**遷。

控制李牧的家人是他提議的,也是他親自去監督實行的。

誰知道結果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知道結果會變成這樣的話,他說什麼都不會趟這一趟渾水!

郭開跪下謝罪道:“臣罪該萬死啊!臣辜負了大王的信任!只求大王不要生氣,氣大傷身啊!”

**遷看著郭開一副可憐的樣子,終於確認了這個訊息是真的!

這下,他整個人都懵了。

**遷渾身脫力,癱坐在王座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本心而言,他真的只是想要控制住李牧的家人而已。

畢竟現在李牧和公子嘉都在戰場上,萬一不遵守軍令直接班師回朝逼宮也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李牧的那些家人就是他的保命符。

誰能想到,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遷想痛罵郭開一頓,想把那個辦事的禁軍統領張碩殺了。

但是他轉念一想,日後李牧真的攻打邯鄲,自已還要靠禁軍統領保護自已。

於是那怒火也釋放不出來了。

現在,光是想到李牧日後回來找自已算賬,他就怕得不行。

**遷只能詢問郭開,道:“郭開,現在本王該怎麼辦?”

郭開知道**遷現在是徹底沒了主意,只能依賴自已了。

他抬起頭,咬牙道:“李牧的女兒已經逃跑,而且已經去尋找李牧,萬一李牧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謀反的。”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解決掉李牧!”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讓趙蔥和顏聚在騙取兵權之後再將李牧殺掉。

最好是從李牧的口中得到所有作戰的計劃還有後續的打算。

如果李牧願意乖乖交出兵權的話,留他打完仗之後再動手也不遲。

但現在有了李萱這個變故,他們必須在李萱找到李牧之前就殺掉李牧!

李牧一死,軍中必然大亂。

到時候兵權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趙蔥和顏聚的手裡。

**遷一想到李牧得知自已家人身死的後果,就覺得恐懼。

李牧絕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他如果知道是自已下的命令,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於是,**遷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郭開的計劃,他立即發出詔令,令人去追顏聚。

三日後,秦軍大營之中。

趙小塵收到了來自邯鄲傳來的訊息。

短短的幾行字充滿了刀光劍影。

現實**遷得知流言的內容之後大怒,意圖將李牧撤下主將,換成趙蔥和顏聚。

顏聚已經在去往的路上。

還有一個重要的訊息就是李牧的妻子和兩個兒子死於禁軍手下。

**遷換下李牧為主將,改為任用趙蔥和顏聚這件事在他的預想之中。

但是後者李牧的家人身死,這般慘烈的結局是趙小塵萬萬沒有想到的。

按照他的預想,**遷頂多會把李牧的家人軟禁起來,之後作為威脅李牧的籌碼。

怎麼會突然把他們都殺了?

他們這是失去了理智嗎?

趙小塵知道**遷比較蠢,但沒想到會蠢到這個地步。

李牧本來就不可能輕易

到了那個時候,他不需要親自動手,李牧和趙蔥顏聚等人自然會發生內訌。

趙小塵不禁感嘆道:“李牧完了。”

即使是用兵如神的人,也抵擋不了來自背後的暗箭。

離間計對**遷這樣的愚蠢之人實在是太有效了。

小五和張灼聽到趙小塵這樣說,不禁相互對視一眼。

從對方的眼神中,都能感受到巨大的震撼。

李牧這就完了?

就這麼簡單?

這麼厲害的李牧,戰場上差點消滅秦軍主力,讓桓崎兵敗的李牧,竟然就這麼敗了?

只是用了一封信,威力就這麼大嗎?

這件事的發展也太過順利了吧!

順利到了讓他們無法相信的地步!

他們可是一場仗都沒有打,一兵一卒都沒有耗費啊!

竟然就能得到這個結果?

小五忍不住問道:“塵哥,這也是你的運氣得到的結果嗎?”

趙小塵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我的運氣,是**遷太過愚蠢,李牧太過強大,就算我們不出手,日後他們之間也必然會生出嫌隙。”

張灼贊同道:“這**遷確實愚蠢,現在還是秦趙兩國交戰之時,竟然就忍不住對李牧下手了,好歹也要等李牧打完仗。”

小五這時候卻明白了**遷的想法,道:“就是因為打仗,李牧手裡才會握有這麼多的兵馬,這才讓**遷感到害怕。”

張灼一想到李牧的結局,就覺得不忍心。

“李牧好歹也是趙國的老臣,竟然就這麼把他的家人給殺了,若是李牧知道,恐怕是不會放過**遷。”

任是誰在前方打仗,得知自已的妻兒被屠戮都會受不了。

趙小塵聽著兩人的話,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這邯鄲的訊息告訴李牧吧。”

李牧這樣的人,不該到了最後還稀裡糊塗的死去。

他應該知道,自已的妻兒身上發生過的一切。

小五和張灼對視一眼,接下了趙小塵的命令。

翌日,一支箭就射到了李牧的營地。

李牧軍營裡可不想韓軍那樣鬆懈,在發現那支箭之後,立即就前去追蹤射箭之人的蹤跡。

幸好小五派去的人比較機靈,費了一番功夫之後,還是把人給甩掉了。

那箭被拿到了李牧那裡。

李牧自然注意到了箭上綁著的布條。

身為善用兵法之人,李牧自然知道這是趙小塵派來的人做下的事情。

關鍵就在於這布條上的資訊和內容,多半是與自已有關。

李牧不用看也可以猜到裡面定然是想要挑撥他和**遷之間的關係的話。

從公子嘉開始,他就明白趙小塵在用離間之計離間他與**遷之間的關係。

之前那是針對**遷,現在這時專門針對他了嗎?

**遷是個沒有腦子的,所以才會輕易上了趙小塵的當。

但是他不一樣,他已經識破了趙小塵的計策。

他是不會輕易動搖的。

他已經認清了**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早已經不會被三言兩語所撼動。

而且,既然她已經救下了公子嘉,早就知道自已的所作所為是在與**遷為敵。

他已經不在乎**遷對他信任與否。

**遷頂多就是謀劃要奪走他的兵權,說不定已經派人前來接管他的職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