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俄國軍隊駐地。
此時此刻,上百頭崩壞獸正在此處肆虐,它們大肆屠殺駐守在這裡的軍隊,冷血無情,像是被下達了種族滅絕指令的機器一般。
往日那讓人類站在世界頂點的熱武器,在這些崩壞獸面前彷彿成了笑話。
他們引以為傲的坦克部隊,在一群高達八十多米,手持巨盾長矛的聖殿級崩壞獸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不僅僅齊射的炮彈被巨盾盡數擋下,坦克的鋼鐵之軀,也像豆腐似的被崩壞獸的長矛戳的粉碎。
上百架戰機甚至還沒來得及起飛,就被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少女使用亞空之矛全部摧毀。
子彈,手榴彈,火箭彈.....
在這些最低都是戰車級的崩壞獸們面前,就像是兒童玩鬧時的滋水槍,除了打在它們身上滋出個白光以外,再無任何用處。
而那懸浮在蒼穹之上的少女,只是戲謔而冷漠的注視著下方淒厲哀嚎的人群,赤金色瞳孔中,倒映著復仇般的快感。
哪怕重來一次,她依然對人類充滿憎恨,依舊想要殺光世上所有的大人。
“人類,真是弱小而卑劣的種族。✩”
“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是你們卻沒有把握住。☆”
西琳在發現這裡有人類軍隊駐紮之後,便有了殺心。
但是哥哥曾經告誡過她,不要隨意殺人,不然哥哥會生氣的。
只有在自已快要受到傷害,或者被對方明確認定為敵人的時候才能殺人。
於是西琳趁著幾個大兵去樹林裡方便的時候,孤身一人悄悄跟了上去。
如果這幾個大兵是好人,西琳就會離開此處。
如果這幾個大兵是壞人....呵呵....
那麼這裡駐紮的所有人,全都要死!
很遺憾,當這幾個大兵發現衣著破爛,像是在樹林中迷路的西琳時,想的並不是帶西琳找媽媽,亦或是將其保護起來。
他們反而為了爭奪誰第一個上西琳而大打出手,最後一致決定,等他們用西琳的身體爽完之後,再把她賣給人口販子。
所以,他們死了。
連帶著駐守在此地的所有人陪葬。
西琳召喚出了上百頭崩壞獸來送葬他們,短短十分鐘,戰鬥便進入尾聲。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這些崩壞獸在向前推進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繞過了一間小平房。
西琳飛向地面,直接把平房的房頂都掀飛,下一秒,西琳的臉上露出錯愕之色。
只見一名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正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警惕的看著從天而降的西琳。
小女孩的眼睛大大的,如同洋娃娃一般,淺灰色的瞳孔雖然充滿恐懼,握著匕首的小手也在劇烈顫抖,可她依舊沒有放棄抵抗。
西琳看了她幾秒鐘,隨即移開目光,傲慢而冷漠。
“是個人類幼崽嗎?真是無趣。☆”
隨後西琳隨手一指,小女孩握著的匕首便直接化作飛灰。
“這種可笑的東西,還是不要拿在手上了,除了讓自已受傷以外,也沒有別的用處。☆”
突然,西琳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色微變,猛抬頭,只見十幾發導彈自天空的另一端射向自已,距離已然不足百米。
轟轟轟!!!
導彈轟然爆炸,濃密的煙塵四起,將整間平房淹沒。
藍天之上,七十多架印著天命圖示的不同型號戰鬥機呼嘯而過。
“這裡是獵鷹一號,疑似發現空之律者,重複,疑似發現空之律者!座標劃分,E3區。”
“檢測到大量崩壞獸正朝此地聚集,請求支援。”
“收到,正在派遣女武神部隊支援。”
“這裡是禿鷲二號,丟失目標視野,請求火力覆蓋打擊!”
成百上千顆導彈落下,對著下方的西琳以及崩壞獸發動毀滅性打擊,一時間,人們只能聽見導彈爆炸的轟鳴。
當塵埃散去之時,下方的崩壞獸竟然全部存活!
因為近三十頭體型龐大的聖殿級崩壞獸,用它們可抗擊絕大多數物理打擊的巨型盾牌,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地,將其餘的崩壞獸全都庇護在護盾之下。
上千枚導彈的轟炸,也不過是炸碎了十來個崩壞獸的盾牌罷了.......
“該死,這群崩壞獸怎麼這麼抗揍,普通的熱武器根本無法形成有效打擊!”
一名戰機駕駛員望著下方0傷亡的崩壞獸,忍不住爆了粗口。
“夕盾,帶著獵鷹小隊散開偵察,檢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沒有崩壞獸靠近!”
“收到。”
導彈覆蓋都炸不死這些崩壞獸,再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不如去附近地區勘探情況。
可就當他想離開時,卻發現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名眼神冰冷的小女孩。
這可是三千英尺的高空啊!
只見小女孩緩緩抬起右手,下一秒,小女孩的身後極速張開了上千道空間裂縫,無數枚沾染著雷電火焰颶風屬性的亞空之矛從中射出,僅僅一個照面,便將眼前七十多架分散的戰機全部擊毀。
隨後,從那空間裂縫中走出的不再是亞空之矛,而是一頭頭體型巨大,猙獰咆哮的崩壞獸!
“獵鷹偵查隊全滅。”
“禿鷲偵查隊全滅。”
“坤坤偵查隊全滅。”
“訊號燈偵查隊全滅。”
這一訊息幾乎在四個偵查小隊全滅的一瞬間,便被天命總部知曉。
奧托的視網膜接受過特殊改造,可以直接檢視偵查隊在團滅前的錄影。
此時的他,正在實驗室欣賞著西琳一招秒殺天命偵察部隊的英姿。
“呵呵.....第二律者,沒想到,在主動剝離其它律者核心之後,你的力量竟然變得更強了?”
“既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逆熵那邊,也不可能會坐視不管.....”
“嗯?這是什麼?”
奧托忽然在另一架戰機傳來的畫面中,發現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熟悉的是眼神和氣質,陌生的是樣貌。
這種眼神,他在1955年第一次崩壞的時候,在一個叫瓦爾特喬伊斯的男人臉上見過。
“瓦爾特?不...他不長這樣,難道是他的繼任者?那他本人在哪裡?”奧托喃喃自語。
“瓦爾特,如果你也去了西伯利亞,那我們的賬,就得好好算一算了.....”
“當初你打我那一拳,可是讓我記憶猶新啊。”
奧托轉身,只見一個裸男正飄浮在被灌滿不明液體的實驗艙內。
定睛一看,那個裸男竟然與奧托長的一模一樣。
“還有十分鐘,我的新身體就完成了。”
“到時候,無論是空之律者,還是第一律者瓦爾特....我都將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