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擊在盾牌上的雷電,突然靈光大盛,壓的那圓形盾牌急急敗退,似有不敵之勢。
“…………”
尚宮雙目通紅,目光死死的盯著項木,眼中止不住的殺意,好似要將項木擊殺一般,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快速的往盾牌上催動靈力,其力道又暗中增強了幾分。
“這樣下去我的靈力遲早會枯竭,到了那時,我將猶如待宰的羔羊任他蹂躪。”
“哼……”
“項木冷漠的看著尚宮的掙扎,隨即輕哼一聲,螳臂擋車……”
尚宮手一翻,一粒丹藥出現在手中,眼中肉痛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便被果斷之色代替。
“哼……”
丹藥入口即化,隨後一股磅礴的靈力,在尚宮體內肆無忌憚的穿梭,體內經絡彷彿要被撕裂一般,那種疼痛縱使是尚宮,也忍不住低哼一聲。
尚宮本已快油盡燈枯的身體,被這丹藥磅礴的靈力這麼衝擊,身體瞬間恢復至巔峰,隱隱有壓過項木之勢,不過尚宮知道這只是短暫的,並沒有因為這種感覺而失去理智,撲上去跟項木拼過你死我活。
“此時只能儘快想辦法脫身,才是當務之急。”
“項木!”今日看我如何破你這雷電法術。
“巨魔之術!”
“斬!”
天空頓時烏雲密佈,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傳出,一柄由法術凝聚而成的斧頭,出現在尚宮手中,此斧通體漆黑,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從這斧頭之上傳出。
此斧被尚宮握在手中猶如實質般,散發出陣陣恐怖的威壓,隨即尚宮手持巨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向著項木劈下。
“哼!”
“不自量力!”
“看老夫如何擊潰你的戰斧,言語間,項木一拳轟出!”
“…………”
就在拳頭觸碰到戰斧的一刻,戰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瓦解,變成一條條鎖鏈,在項木愣神間,瞬間纏繞至其全身。
“眼見項木被纏繞,尚宮轉身就逃……”
剛剛那戰斧只不過是,為了迷惑項木而已,其內部的鎖鏈才是關鍵,只有短時間纏住他,自已才能有逃走的機會。
“項木出拳抵抗也在我的算計之內,因為他自認為可以,以絕對的實力將我碾壓,不過就算他謹慎對抗,我也留了後手。”
“這一切看似良久,實則一瞬間而已。”
哼;“你逃得掉麼?”
項木言語間,體內靈氣運轉,雷電之力覆蓋全身,其身上的鎖鏈瞬間瓦解,變為飛灰消散在天地間。
“哼!”
看著尚宮逐漸消失在天邊的身影,項木嘴角略微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隨即速度暴增,一閃之下帶著陣陣破空之聲,消失在天邊。
“兩日後………”
尚宮此時已經連續逃亡了兩日之久,距離兩日前,與項木大戰之地,已有數百里之遠。
當日逃走後,尚宮一刻也不敢停歇,一直保持著高速狀態飛行,期間也有不開眼的,看見傷重的他,想來殺人奪寶,均被他一一斬殺。
也正是如此,尚宮體內的靈氣飛速消耗,此時也是油盡燈枯,已無在逃之力,不過好在已經把項木擺脫。
“…………”
“此地雖說距離當日之地,不是很遠,僅僅只有數百里地,不過以那項木,築基大圓滿的境界,想要追過來,最快也需要一日,這還是在不停頓的情況下。”
“我與那項木也無深仇大恨,想必他也不會拼命追殺我。”
“不得不說尚宮還有點天真了,一個找尋他整整十年之久的人,怎會輕易放過他?”
不過也不可不防,我在此地略一恢復便離開,我此時的狀態,在加上這兩日儲物袋內丹藥已然耗盡,他若出現我必定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
尚宮看著遠處的山谷,瞬間消失在原地。
“片刻後……”
尚宮來到一處石壁前,沒有絲毫猶豫,手一揮,一柄飛劍一閃而出,擊射在面前的石壁上,片刻便出現了一個十丈大小的洞府。
尚宮抬手打出道道法訣落在洞口處,一個簡單的陣法就此形成,剛剛的洞口隨著陣法的運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呈現出與剛才一般無二的石壁。
看著面前的石壁,尚宮抬手觸控在上面,頓時面前的石壁以手掌為中心,盪開一圈圈的波紋。
不過這種陣法只有修真者觸控,才會有這種反應,如果是體內毫無靈力的凡人觸控,則與真的石壁一般無二。
尚宮抬腿便要往裡走,剛邁進去一條腿便停在了原地,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隨即便聽到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啪啪啪啪………”
“尚宮道友好修為啊,重傷之下還能連續飛行數百里之遙,中途還多次與人廝殺,這等實力,想必即使是我處於你這種狀態之下,也斷然不如你。”
“…………”
項木嘴上這麼說,可眼裡那抹譏諷之色卻絲毫不掩飾。
“該死!怎麼來得如此之快……”
尚宮看著天空中的項木,此時項木手臂已然恢復如初,更是換了一身金色道袍顯,得高貴無比。
“哼!”
項木你如此咄咄逼人,真當尚某怕你不成?
“嗯?”
“不怕麼?”
“那你跑什麼呢?”
“嗯?”
“哈哈哈哈………”
“…………”
面對項木毫不掩飾的嘲諷,尚宮臉色通紅,卻是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
尚宮右手拍在腰間儲物袋,一柄血紅色的斧頭出現在手中,這柄斧頭是尚宮早年,在一個凝氣修士身上所得。
當時只是覺得這柄斧頭有點特別,便觀察了一段時間,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還是沒有發現,這柄斧頭的特別之處,之後就一直放在儲物袋之中。
上次因為與血石融合,使得這柄多年來,一直沒有動靜的斧頭髮生了銳變,從原本漆黑如墨,變成了如今的血紅之色。
當時此斧散發出陣陣妖異之光,竟然讓尚宮生出一股強烈的臣服之感,好在斧頭上的妖豔之光只是轉瞬即逝,便歸於平靜。
如今取出這斧頭,也是迫於無奈,自已如今已是窮途末路,所有能用的法器與法術,對這項木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
尚宮拿出斧頭的一瞬間,天空中的項木內心猛的一顫,看著尚宮手中的斧頭,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瞬間便收起了戲謔之態,滿臉凝重的看著尚宮手中的斧頭。
尚宮飛向天空,來到距離項木只有十丈的時候,停了下來。
“項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逃!”
“哈?”
“…………”
這句話一出如他所想,項木聽得一怔!這一怔便是先機。
“給我死!”
尚宮一斧劈下,卻是落在了項木的防護罩上,頓時被一股反震之力震得虎口發麻。
“…………”
“小看他了,沒想到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如果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那麼你可以死了!”
“哼!”
尚宮抬起斧頭,在手上輕輕一劃,一股鮮血緩緩流出,下一秒,只見手中的斧頭突然震動了起來,隨即爆發出一股妖豔的紅光,一股吸力從斧頭中傳出,直接將尚宮手中的鮮血吸收。
隨著鮮血的注入,斧頭變得靈動了許多,可是尚宮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打算把自身三分之一的血液,貢獻給這斧頭,他隱約覺得這斧頭裡面,有一個器靈,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這器靈目前,處於沉睡的狀態。
“之前因為與血石融合,使得它發生了改變,因此我斷定它渴望血液來喚醒它。”
“不!”
“準確的說,應該是渴望血石,不過我目前與血石融合,我的血液便是血石,喚醒它我今日危機便可解,喚不醒今日便是隕落之日。”
隨著鮮血湧入越來越多,尚宮的臉色也逐漸蒼白,尚宮卻始終冷漠不語!
“血祭?”
“用一柄斧頭血祭?”
“這簡直聞所未聞,不過我的危機感卻是越來越強烈,既然如此那就將其斬殺好了。”
“尚宮!今日不管你有何種手段,我都要將你斬殺於此!”
雷噬!“吞!”
頓時一股雷電之力幻化的巨蟒,向著尚宮吞噬而去,可就在項木用出雷噬之術時,尚宮手中的斧頭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股極強的吸力從斧頭上傳出,猛的吸食起來。
下一刻尚宮身體四周,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結界,這結界一出,頓時將那條雷電巨蟒攔截在距離尚宮一丈外,任它如何掙扎也難以前進分毫。
那結界出現的一瞬間,項木瞳孔猛的收縮,一臉不可以置信的看著尚宮,準確的說是看著尚宮面前的結界。
“結界?”
“他身體四周,怎麼可能會有結界?”
隨即項木把目光轉向了,尚宮手中的斧頭,檢視片刻,眉頭緊鎖,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隨即項木神識散開,瞬間覆蓋方圓百里,這一刻方圓百里內所有,飛禽走獸,花花草草,都被項木清晰的感知到!
“…………”
“他剛才在獻祭,難道說那斧頭之中有靈?這結界便是那斧靈所佈置?但是我剛才觀察,這斧頭之中並不存在斧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尚宮眉頭皺了起來,眨眼之間,尚宮便與乾屍一般無二,頓時失去了意識。
沒想到這斧頭主動吸收,連他的精血也一併吸收了,在尚宮失去意識的瞬間,斧頭上的器靈接管了他的身體。
“…………”
此時尚宮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極為腐朽的氣息,好似來自蠻荒時代一般,無比滄桑。
“雷烈!”沒想到過去了無數歲月,竟然還能看見有人學習你的法術。
“小娃娃雷烈是你什麼人?”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尚宮嘴裡傳出,這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滄桑,好似經歷了無盡歲月般。
項木聽聞尚宮突開口,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奪舍?”
聽見這沙啞的聲音,項木第一反應便是奪舍,這斧頭中果真有器靈。
“雷烈?”
突然聽見這個名字,項木心神巨震,猶如五雷轟頂般,不可思議的看著尚宮!
“不!”
準確的說是,看著操控尚宮身體的斧靈。
雷烈乃是他們族中老祖,不過已經失蹤了數十萬年之久,能知道他存在的人,無不是活了數十萬年的老怪物。
在如今的修真界,還有知道雷烈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更別說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自已也是因為特殊原因,才知曉老祖名諱。
對方一開口就直接叫出老祖名諱,雖說語氣平靜聽不出一絲喜怒,不過就憑知曉名諱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器靈不簡單。
“…………”
項木抱拳道:“晚輩不知前輩所說是何人,不過我與你操控的這具身體有仇,還請前輩不要為難於我,畢竟你也只不過是剛甦醒而已。”
項木雖說有行小輩之禮,話語之上卻沒有恭敬之意,反之更有威脅之勢。
“…………”
斧靈聽著項木威脅的話語,並沒有說什麼,它看得出來眼前之人,只不過是一具分身而已,真正的本體並不在這顆星球上面。
“他此番言辭,也不過是為了激怒我而已,只要我出手他便能以此來進行判斷,我此時能發揮出來的修為有多少,此子心機當贊。”
一具小小築基分身而已,不知你從何而來的自信?雖說我只是強行甦醒,不過要殺你一個小小築基期的修士,還是易如反掌。
“…………”
項木眼見斧靈一語道破,自已只是一具分身,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致,在這雲天國三百餘年,都未曾有人看出自已只是一具分身,因為自已這具分身,與本體幾乎一般無二,都擁有各自的自主意識。
“既然前輩看出我這只是一具分身,還請不要插手此事。”
此時項木言語之間已有許些忌憚,再也無剛才那般肆無忌憚。
“你二人之間的事老夫可以不管,但是你必須如實告訴我,你與雷烈是何關係?不然今日你這具分身老夫就留下了,日後讓你本體前來取。”
“哼!”
“小小斧靈而已,真當項某怕你不成?不管曾今的你如何叱詫風雲,如今你也不過是擷取他人精血強行甦醒而已。”
“項某又何懼你?”
項木本來打算退一步,不願與這斧靈起衝突,誰知這斧靈咄咄逼人,這讓尚宮瞬間來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