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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無聲的愛情(二)

看著他們手拉著手走過小鎮的每一個角落,李伯元很欣慰。可是故事還未完結,因為任務還未顯示完成。也許是要等到他們結婚,這個任務才算圓滿完成吧!李伯元是這麼想的。

今天,阿草已經帶著李伯元來到了他們所住的一棟小小的土磚房。一個佝僂著背的白髮老人正在房子外的臺階上劈柴。見阿草高興的回來了,還領著一個生人,他好奇了起來“阿草啊!他是誰啊?”

阿草比劃了一下手勢,老人高興的道“哦!是前天你說你救的那位啊!小夥子!屋裡坐!我去泡茶。”

老人將斧子和柴擱在一處,就將人領進了屋裡,屋裡確實太過簡陋了,就幾張木質的凳子和一張桌子。

阿草比劃了一下手勢。吳爭翻譯道“請坐!”

李伯元順勢坐下了。

不一會兒,老人將茶遞了過來,老人說道“小夥子!今年多少歲了?”

李伯元回道“二十歲了!”

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看得出來!我看得出來我閨孫女是挺喜歡你的,你有沒有物件?”

李伯元不好在表面上露出抽嘴角的誇張表情,只好掛上一個笑容道“沒有!爺爺!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她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那個人並不是我。”

爺爺聽了很詫異又很好奇,於是他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老人看著自已的閨孫女害羞的比劃手勢,於是道“你很早就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阿草又比劃了一下手勢,老人一臉震驚“你是說那個人是鎮上的流浪漢?不行!我不同意!我閨孫女怎麼能隨隨便便便嫁給一個名不副實的人?一個流浪漢怎麼能養你?你不要太天真了!”

阿草一臉難過的握著老人的手跪下了,老人道“你這是何苦啊?爺爺就你這麼一個閨孫女。怎麼能把你嫁給一個糟糠?不行!爺爺做不到!”

阿草這時比劃了一下手勢,吳爭在心裡解釋著,“如果以後他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和身份,爺爺能不能接受他?”

這時,老人說道“流浪漢始終是流浪漢,能有什麼造化?就好比是塊朽木不可雕也。”

老人家也是很倔,爺爺和阿草的性格很相似,卻又那麼的真實。

“爺爺!她好不容易說服了他!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無名無實的娶了她。因為他什麼也沒有,但是我能看出他是很愛她的。因為比她,所以他才和她一直保持著距離,不敢靠近她。”李伯元這時站在了阿草這邊。

老人說道“他有自知之明是好事。若是我發現他敢動我閨孫女,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件事就此打住!誰也別想勸我!”

老人生氣的走進了裡屋關上了門。

阿草難過的哭了起來。李伯元這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她才能讓老人同意他們在一起。在他迷惘的時候,吳爭在心裡回道“不要被眼前的問題困住了,也就是說,老爺子希望你能明白,他希望他未來的孫女婿,應該是光明磊落,名副其實,一定是那種有家庭責任感的人。而這正是他們的條件。我們只要達到這個條件就好了!

只是需要時間而已!一個人的形象可以摧毀,也能再次建立起來。一旦條件成熟,我想老爺子一定會改變他的看法的。所以重點是看他願不願意接受改變。改變就像昆蟲蛻變一樣痛苦。就好像脫胎要換骨一樣。這個過程雖然痛苦,但是他的理想和現實是美好的。”

這倒是點醒了李伯元。

李伯元對著阿草說道“給你爺爺一些時間吧!他需要時間接受他。我們現在應該想想,該怎麼讓他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有了工作才能安身,安了身才能對你的負責任。

你爺爺說的,也不是不對,他這樣名不副實的娶了你,也只能給你拖後腿。你爺爺也是擔心你,日後嫁給他只會比沒嫁給他還累。凡事也不要想的太天真,再說了,你們以後若是有了孩子。也需要很大的開支,就你一個人拼命的幹活,你能挺得了多久?”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才是很骨感的。

阿草做著手勢比劃著。

“她說:我們現在和他一起去找工作吧!”吳爭翻譯著。

李伯元看著天色道“太晚了!明天吧!”

阿草點了點頭就進了廚房,開始炒菜。

爺爺這時大海已經是氣消了很多,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李伯元的一旁坐下道“謝謝你!年輕人!”

李伯元有些不理解的看著他“爺爺!您謝什麼?”

老人說道“如果不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想問題,我真害怕以她的性格就會衝出去和他私奔,再也不回這個家了。”

李伯元看著老人複雜的神色道“您都聽到了!?不過,您也得聽一聽我的想法,您也要問一問她,她為什麼會愛上他?又為什麼非他不嫁?”

老人嘆了聲氣道“你別看她活得很陽光,其實她比誰都要脆弱,尤其是受傷的時候,她只會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她從來不會向任何人說出她的心事。包括我。

我知道,其實她一直很自卑,因為小時候發燒,最後變成了一個啞巴。她的痛苦是無聲的。她不會說話,就覺得自已配不上更好的人,包括那些正常人。所以這也是她選他的原因。”

李伯元搖了搖頭道“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老人一驚“哦?還有其他原因?”

李伯元說道“在回家的路上,她告訴我。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她被村上的一個色鬼盯上了,就在小鎮的拐角上,那個色鬼想要強暴她。是他的出現,英雄救美一樣救了她一次。

當時,他趕走了色鬼之後便問道“你沒事吧?”她當時就想啊!她應該有一個像他一樣的英雄在她每次受欺負的時候,有一個人能幫她。那個人就是劉易。她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很不好,雖然他以前,曾經犯過罪,坐過十五年的牢,還曾經因為賭博而落得妻離子散。是個毫無價值存在的人。

但是人的本性是善良的。他救她並不是帶著目的的。而是覺得這麼善良的姑娘不該這麼被人糟蹋了。就因為劉易每次討錢她都給了他錢,雖然不多,但是在他的眼裡,他當時已經記住了她的善良。”

老人的情緒有了一絲鬆動“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李伯元回道“是阿草先愛上他的,因為他總是幫她,有些像她的保鏢。她買菜時,他會幫她提菜。她失落時,他會逗她開心。她高興時,他會給她驚喜。兩個人一來二去。就讓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近。”

爺爺還是有些不相信,他說“他不過是圖她的錢而已,我憑什麼給他機會?如果他以後和我閨孫女在一起,那是一定不會幸福的。”

李伯元道“那如果哪天,他變了呢?他能賺錢養家,他變得有身份了,你願不願意同意這婚事?”

爺爺說道“他沒這個本事,這又不是童話故事,一個臭皮匠一夜之間就能變成白馬王子了?我不相信!”

李伯元繼續做思想工作於是接著說“他當然不可能一夜之間成為白馬王子。但他可以做到基本的養家工作。總還是可以的。畢竟你不可能就說臭皮匠完全沒有價值。”

老人說道“好!我給他三年時間打造的機會。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安身之業。我願意將我的閨孫女嫁給他。但是如果三年以後,他沒有做到,那麼,我會給阿草找一戶像樣的人家嫁了!”

李伯元說道“好!既然爺爺同意了我們就打個賭吧!”

老人看著阿草將飯菜送到桌上時,嘆了聲氣“唉!到底是為什麼啊?”

阿草見爺爺沒有生氣了,就做起了手勢。

吳爭翻譯“她說:爺爺!不要難過了!”

老人說道“我不難過!不難過!阿草!爺爺也是為了你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爺爺怎麼會不希望你幸福呢?所以你不要怪爺爺!方才和你的朋友談了好久,所以爺爺就打了個賭,如果三年以後,他有了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並且相當的穩定,我同意你們兩的婚事。”

阿草高興的抱住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