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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和他是有血緣關係的

“少夫人。”

尤晚發呆的時候,管家已經收拾好了餐桌,站在了尤晚身旁。

“辛苦了,去休息吧。”

尤晚仍舊不太習慣家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管家,不過……晏非衍小時候的事情,眼前的管家應該同樣很清楚吧。

“我之前從沒見過少爺那個樣子。”

管家點頭,彷彿感慨一般開口。

尤晚蹙眉,她開始懷疑管家是不是晏非景故意派來她面前說好話的。

“少爺曾經沒對誰那麼好過,他對夫人,對小少爺,都是真心的。”

“嗯。”

尤晚心不在焉地答著,她不知道晏非景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為小北就是他的親生孩子。

醫院的結果當然會給晏非景當頭一棒,到那時,晏非景會不會選擇做出對小北不利的事情。

尤晚終究是放不下心,在兩人從浴室中離開後,尤晚上前將小北交給了一旁的管家。

晏非景顯然只是幫小北洗了個澡,他身上還穿著高定西裝,已經被水與沐浴液弄得亂七八糟。

尤晚張了張嘴,無奈轉身回房間拉了件浴袍扔在晏非景身上。

晏非景習以為常地挑眉,尤晚開口:“晏非景,我以為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

“關於什麼?”

“小北。”

晏非景沒有接話,毫不顧及地在尤晚面前將襯衫脫下。

他雖然聲色犬馬,但是平常的鍛鍊也沒缺席過,身材仍舊與尤晚離開時候沒什麼區別。精瘦的肌肉貼在骨架上,繪製成了近乎完美的線條。

他隨手將浴袍披在身上,眉毛微挑,風姿綽約。

尤晚別開視線,繼續道:“小北不是你的親生孩子。”

“你確實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晏非景的興致驟然落了下來,不耐煩道:“我也說過我不相信你的話,尤晚,你是個騙子。”

“我怎麼不記得他騙過你?”尤晚滿臉莫名。

她除了選擇性地對晏非景隱瞞了一些事情外,還真不記得他騙過晏非景。

“不記得就算了,騙子騙得人多了,總會忘記他說過什麼。”

晏非景的面色沉了下來。

將他吃幹抹淨之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在尤晚心中,連騙都算不上?

“還是說,其實你他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所以在這裡讓我做好最壞的打算?”

尤晚滿臉寫著無語二字。

他走了四年,晏非景卻好像在原地停留了四年。

他還是一樣的油鹽不進。

既然如此,尤晚也懶得與他繼續糾纏,低聲嘟囔了一句有病之後,轉身回了房間。

管家正在小心給小北吹髮,尤晚上前接過吹風筒,隨口將管家打發了出去。

“小北,你覺得他是你的父親?”

尤晚不傻,平日裡小北的表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天小北非要跟著晏非景回來,一定有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小北沒有繼續瞞著尤晚的意思,他認真點頭:“媽媽,好多人都覺得,我前夫哥叔叔長得很像,長相是顯性基因,所以很有可能,我和他是有血緣關係的。”

尤晚哭笑不得。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吐槽前夫哥叔叔是什麼破稱呼,還是應該吐槽小北分析血緣關係的角度不像個孩子。

“小北,他不是你的爸爸。”

尤晚蹲下身子,與小北平視。

“你相信媽媽嗎?”

“相信。”

“媽媽去做過檢測,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至於你爸爸是誰,我暫時還不清楚,小北,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個爸爸,我會去查一下,但是……”

小北懂事地環住了尤晚的脖子。

“媽媽,我們在這裡住一段好嗎,不然媽媽會很辛苦的。”

是為了他嗎?

尤晚覺得心中一陣暖意,連帶著心腸也一併軟了下來。

她輕笑了聲,拍拍小北後背:“你想留在這裡就留吧,媽媽陪著你。”

晏非景當然不可能讓小北打擾他與尤晚兩人之間的生活。

所以他刻意讓管家給小北騰出來了一件兒童房。

尤晚帶著小北去房間時,深刻感受到了晏非景的意圖。

明明房間很大,可是隻有一張夠小北一人躺下的兒童床。

成年人無論是蜷著身子還是側著睡,都難受得厲害。

而房間中其他的空餘地方,全都被晏非景用玩具佔滿。

擺明了是讓尤晚乖乖回去他們的房間休息。

小北眨了眨眼睛,懂事開口:“沒關係的媽媽,我已經是男子漢大丈夫了,一個人睡覺也可以的!”

小北並未說假話,或者說,他也巴不得尤晚給他一些私人空間。

他確實認為他和晏非景長得相似度過高。

即便是尤晚不需要一個丈夫,該弄清楚的事情,也總是要弄清楚的。

晏非景可以不知道他的兒子是誰,但是他一定要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樣本他已經拿到了,林助送去醫院的樣本,是他與林助兩人的。

被調換下來的,就是晏非景的頭髮。

現在他只需要讓人將他與晏非景的頭髮送去檢驗,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了。

而這一切,也要瞞著尤晚進行才可以。

“媽媽。”

小北拉了拉尤晚的衣服,輕聲開口:“我困了,媽媽給我講一個睡前故事好不好?”

“好。”

尤晚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從旁抽出了一本童話,程序剛剛過半,就聽到了尤晚平靜的呼吸聲。

她輕笑一聲,隨後將書放回了書架,躡手躡腳離開了兒童房。

尤晚沒打算讓晏非景如願,她回房間輕車熟路地從櫃子中抱出了一條嶄新的被子,準備在客廳中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安家。

她搬被子的時候,晏非景正在浴室當中洗澡。

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響,以為是他的計謀得逞。

可當他真從浴室中離開,臥室卻空空蕩蕩的,床鋪也沒有被人動過。

被他氣走了?

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尤晚到底準備玩幾次才算是結束?

等等,她是自已離開的,還是趁著他洗澡,帶著小北一起離開了?

晏非景的心好像空了一塊,連他都沒發覺,莫名的恐懼逐漸在他心頭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