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尤晚會生下晏非景的孩子?
明明,明明他們的婚姻都是一場鬧劇。
那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他們的?
一定是尤晚矇騙了晏非景,也矇騙了晏家所有的人。
否則她當初怎麼可能說那個孩子是自已的弟弟?
“汐夢……”
曲汐夢身旁的朋友欲言又止地看著曲汐夢,半晌才開口道:“不然以後,你還是離非景遠一些吧?”
“為什麼,你也覺得我破壞了他們是嗎?”
曲汐夢紅著眼眶開口:“我,我知道他們感情好,我以前和晏非景清清白白,以後也會跟他清清白白,如果我現在不接觸非景了,豈不是就等同於心虛了?”
“可是……”
可是網上已經將曲汐夢認定成了小三。
連晏母都開始覺得晏非景不應該繼續與曲汐夢接觸。
她們之前總覺得,曲汐夢到底是晏非景的白月光,網上那些空穴來風的話,哪裡有本人說得可信。
現在看來,誰又能保證曲汐夢不會說謊呢?
連曲汐夢的朋友都想要對她避而遠之,晏非景的朋友們,自然也開始重新審視尤晚。
鄭軒逸撞了撞身旁的男人,得意道:“怎麼樣,我跟你說得沒錯吧,他們兩個的感情絕對開始回溫了,白月光再好,誰能拒絕身邊的溫柔鄉呢?”
被他撞的,是晏非景的另一個死黨,江逸淮。
當初晏非景是怎麼對待曲汐夢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鄭軒逸告訴自已,晏非景喝醉之後耍酒瘋,說什麼也要讓尤晚來接時,他全然不信。
甚至兩人還打了賭。
顯而易見,他輸的徹徹底底。
江逸淮不情願地從包中抽出一張卡甩給鄭軒逸,嘴裡嘟嘟囔囔道:“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誰讓你不相信呢?”鄭軒逸得了便宜還賣乖道:“不過以前也沒聽晏哥提過孩子的事情,難道真是嫂子不讓提,管的也太嚴了,晏哥還能這麼聽話?”
“這就叫上嫂子了?”江逸淮的表情登時顯得有些奇怪,他思索道:“從來都是尤晚聽他的話,他什麼時候聽過尤晚的話了?”
不過,他們也確實察覺到了些許不對。
如今晏非景與尤晚的感情中,想要抽離的,似乎從晏非景變為了尤晚。
難不成,下一個成為舔狗的,會是晏非景嗎?
江逸淮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指不定晏哥就是圖新鮮而已,說不定尤晚現在不舔了,反而激起來晏哥的征服欲了呢?”
江逸淮惡劣地說著,順勢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曲汐夢身上,打趣道:“大明星,該不會是你最近不夠努力,讓晏哥的心跑了吧?”
曲汐夢本來就正在氣頭上,又被江逸淮惡俗地揣測,頓時找到了情緒的宣洩口。
她瞪了對方一眼,義正言辭地開口:“我跟非景之間坦坦蕩蕩的,你這話怎麼不去非景面前說?”
“坦坦蕩蕩?”
曲汐夢聽到了一聲嘲笑,回過頭,果然是陰魂不散的霍南星。
他手中仍舊捏著酒杯,卻隱約可見骨節泛白。
顯然,他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淡定。
尤晚與晏非景突然之間說有個孩子,幾乎是確切地告訴在場所有人,他們二人的關係不僅沒有決裂。
而且很長一段時間中,他們的關係甚至很難被破壞。
曲汐夢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絲詭異的得逞感。
難道聽到訊息難受的只有自已嗎?
顯而易見,並不是。
至少還有一個霍南星陪著自已。
曲汐夢心中的陰霾頓時掃去不少,她擠開人群走到霍南星身旁,隨手從他面前端起一個酒杯。
她略微舉起酒杯,透過帶著氣泡的香檳,觀察著扭曲的霍南星。
半晌,她才輕笑著開口道:“學長,你想說什麼呢?”
從尤晚到這裡開始,霍南星就在不停地針對自已。
之前她說不過霍南星,現在卻未必。
“沒什麼,只是在想,坦坦蕩蕩這個詞,也真好意思從你口中說出來。”
“不從我嘴裡說出來,難道從學長嘴裡說出來嗎?”
曲汐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用力擱在桌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你和尤晚,也坦坦蕩蕩?”
霍南星的視線逐漸冷了下來,他目光中沒有半點波動,就直勾勾地盯著曲汐夢。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曲汐夢又笑,她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現在他們不過是同一種人而已。
自已既然沒法承認對晏非景的渴求,他霍南星同樣要把對尤晚的感情深埋心底。
說起來,霍南星或許會比自已更難過些呢?
“我聽阿姨說,學長一直沒有結婚,就是因為心有所屬,讓我猜猜是誰。”
“不會還是尤晚吧?”
霍南星冷笑,淡淡道:“是覺得諷刺我兩句,就能讓我和你成為一路人?”
“我們本來就是一路人啊。”
曲汐夢的手爬上了霍南星的手背:“我想要的,你想要的,從來都不衝突,為什麼我們不合作呢?”
合作?
霍南星毫不留情地甩開了曲汐夢的手。
沒人知道,剛才尤晚在臺上被為難時,他已經撥開人群朝裡走了。
孩子的事情他不清楚。
但如果尤晚需要一個人站在她身後,那應該是自已。
只可惜,她被晏非景摟在了懷中。
連帶著說他們有個孩子時,也像是個炫耀得到了玩具的孩子。
可笑,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尤晚這輩子最不可能愛上的人,就是晏非景。
霍南星太清楚這件事,所以他也明白,自已和曲汐夢從來都不算是一路人。
“我們不一樣,但是你跟晏非景倒是婊子配狗,還算般配,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心情好會幫你們一把呢?”
曲汐夢從沒被這麼羞辱過,頓時氣紅了臉,她瞪著霍南星,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你就算為尤晚付出再多,為她終身不娶又怎麼樣,現在她給非景生了孩子,永遠輪不到你。”
“你是不是從沒考慮過一個問題。”霍南星不耐煩地敲擊桌面,“你覺得把尤晚趕走,晏非景就會順理成章地去捧著你,而不是轉過頭重新挽回尤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