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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真的無辜

心情果然不錯,這種要求都能答應。

尤晚心中腹誹。

她可不想破壞晏非景的好心情,索性匆匆離開家去了工作室。

昨晚饒姐已經將收尾的工作結束,所有的圖片都打包發給了景百川。

對方約定好的圖片公佈時間在半個月後,這半個月內,尤晚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工作需要忙。

她出門前所謂的加班,自然也只是個藉口而已。

尤晚覺得,自已這段時間和晏非景的接觸實在太多。

多到……讓她幾乎以為,自已出國前那一夜,以及小北的出生,都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開始戴戒指了?”

饒姐的聲音打斷了尤晚的思緒,她驚訝地盯著尤晚手指。

蔥白的細指上驟然出現了耀眼的戒指,格外吸人眼球。

尤晚隨之將視線挪到自已手指,興致缺缺:“晏非景買的。”

“你們不會真的準備和好吧?”饒姐饒有興致地感慨,“要是被凝嫣知道了,她非氣得把咱們這裡給拆了,不過她好久沒來拍攝了,你們兩個不會鬧彆扭了吧?”

“沒有,她最近接了個專案,在組裡不方便過來。”

尤晚頓了頓,繼續:“沒準備和好,敷衍爺爺用的。”

“敷衍用這麼好的戒指?”饒姐戳了戳尤晚手肘,“透個底,多少錢,我結婚時候也買一對。”

“六十萬。”

“六十萬一對?!”饒姐誇張地瞪大了眼睛,“你管這叫敷衍。”

“六十萬一隻。”

尤晚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她雖然知道對於晏非景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的小錢而已,但敷衍似乎確實用不上這麼好的……

“我看他心裡八成還有你的位置,這麼多年你老公在熱搜上那麼多回,我可沒見過曲汐夢身上突然多出來什麼昂貴的珠寶,還有……”

饒姐話音未落,先被尤晚的手機鈴聲打斷。

她無奈地瞥了一眼,嘆氣:“你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尤晚知道饒姐為什麼這麼說。

螢幕上赫然是尤母的號碼。

上次出院之後,尤晚才將她從黑名單中拉出。

本來想著她做賊心虛,總能消停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個上門了。

尤晚想直接結束通話,可又覺得結束通話與慢性自殺無異。

無奈,她只好不情願地接起電話。

“尤晚,你可真是狠心!”

尤母不分青紅皂白的破口大罵,甚至沒有給尤晚任何辯駁的機會。

“我都說了他是你弟弟,如果他出了事情,我跟你爸乾脆也不活了!”

“你這樣可是要遭報應的,你就不怕我們報警抓你?”

尤晚略微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她實在不明白,尤母到底想說點什麼。

尤晚等了許久,尤母總算有平靜下來的勢頭,她這才不慌不忙地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現在,馬上來醫院一趟。”

“沒空。”尤晚拒絕的果斷,“不說掛了。”

“你弟弟被人給打了!”

尤母失控地嘶吼出聲。

“我現在過去。”

尤晚結束通話電話,唇角忍不住地翹了起來。

尤興被人打是遲早的事情,就他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一看就是被人給慣壞了。

“你要去哪啊?”

饒姐看尤晚像要離開的模樣,不解詢問。

尤晚笑著回答:“去醫院看熱鬧,下午回來。”

她承認落井下石確實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以至於她到病房的時候,唇角的笑容還沒壓下。

尤母一見尤晚這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就來氣,幾乎是朝著尤晚撲來。

尤晚輕巧地側身躲過,尤母撲了個空,差點摔到牆上。

“媽,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尤晚一邊故意詢問,一邊走到床邊,隨手拿起病歷卡掃視。

誰知看清楚病歷卡上的內容時,尤晚還是愣了下。

渾身上下多處骨折,內臟出血,重度腦震盪引起昏迷。

沒個十天半月,估計根本醒不過來。

這位替天行道的好心人未免下手太重了一些吧?

尤晚還沒反應過來,尤母已經一把抽走了病歷卡,惡狠狠地瞪著尤晚:“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

“他說他是被人打的,是不是你乾的!”

尤晚無辜眨眼:“他不是重度昏迷嗎,怎麼還能跟你說是被人打的?”

尤母噎了下。

她昨天晚上接到一個男人電話,說尤興被人打了,正躺在路邊。

尤興平常根本就不怎麼與人接觸,唯一得罪的,也只有最近接觸的尤晚。

只不過,昨天一夜尤興都在搶救,現在生命體徵剛剛平穩,她就火急火燎地找來尤晚興師問罪。

尤晚是真的無辜。

她昨天難得睡了個好覺,原來是尤興幫她受罪了。

“哦,我昨天好像看到他了。”

尤晚看尤母虎視眈眈的模樣,開口轉移戰場。

“他昨天好像和一個個子很高的女人在一起,是他的女朋友嗎?”

尤母狐疑地看著尤晚,打量的視線將她從頭掃到尾。

她懷疑地開口:“真不是你乾的?”

“怎麼會呢,他不是爸的兒子嗎?”尤晚輕笑,裝出一副乖巧模樣,“爸怎麼不在這裡?”

“……你爸還要上班,你確定看到他和一個高個子的女人在一起?”

尤晚驚訝:“怎麼,難道不是她送弟弟過來的嗎?”

見尤母仍舊懷疑,尤晚只好繼續補充:“我連警察那邊都說不追究了,怎麼會再找人打他,不是自找麻煩嗎?”

“況且,我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手頭也沒有那麼多錢,怎麼可能會是我呢?”

尤晚眨了眨眼睛,從包中捏出來了兩張鈔票放在床邊。

“來得太急,沒買果籃,就當我表表心意吧。”

尤晚只留了兩百塊錢,買果籃的錢都夠不上,卻堵住了尤母的嘴。

她當然知道尤母找自已過來不僅僅只是興師問罪。

恐怕還想要自已再掏出來點醫藥費。

二百塊錢,就當打發乞丐了,還能看到她難看的臉色,也算是值了。

尤晚眉眼彎彎地開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媽,你也別為了別人的孩子委屈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