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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能承認自己吃醋了

晏非景赤裸著上身,整個人都覆蓋在尤晚之上。

二人劍拔弩張的氛圍下,晏非景想要什麼照片,已經顯而易見。

尤晚只覺得惱火與羞憤。

這話對自已而言,與侮辱又有什麼區別?

尤晚怒上心頭,抓著手機便砸在了晏非景的額頭。

一時之間,四下寂靜。

晏非景沉默不言地盯著尤晚,眼底的怒火像是要將尤晚燒個對穿。

尤晚本也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可事已至此,她不想認輸。

有時示弱代表著心虛,而至少她對晏非景坦坦蕩蕩,沒有什麼值得心虛的。

二人用眼神對峙,許久沒有說話。

半晌,還是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管家猶豫地開口:“少爺,少夫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

晏非景語氣低沉,像一隻壓抑著自已怒火的獅子。

管家當然不信晏非景的沒事是真的。

他又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是……”

話沒說完,先被晏非景打斷:“滾!”

管家體會過晏非景的怒火,現在自然是不敢招惹,膽顫心驚地遠離臥室。

尤晚只覺得自已手腕生疼,已經結痂的傷口隱約有破裂的跡象。

她明天還有工作,不想因為與晏非景的矛盾就輕易爽了別人的約。

“放開我。”尤晚低聲開口,“已經很晚了,你想發瘋也等明天再說。”

“明天再說?”晏非景冷笑,“誰知道明天你會去什麼地方呢,尤晚。”

“你到底什麼意思?”

尤晚皺眉,總覺得晏非景話中有話。

可以往她多半能夠理解晏非景的意思,現在卻好像格外困難。

難道……

尤晚終於將視線挪到手機螢幕上,景百川的訊息明晃晃地閃爍其中。

她宛若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然明白晏非景究竟在生什麼氣了。

但明白歸明白。

尤晚卻不知道,晏非景何必為了這種事情生氣。

沒有離婚並不代表著兩人的感情沒有破裂。

至少晏非景想要去找曲汐夢的時候,自已從未阻攔過。

現在他又有什麼資格來阻攔自已和什麼人接觸?

“客戶而已。”尤晚淡定開口,“你在吃醋嗎?”

晏非景平白無故被尤晚噎了下。

他不能承認自已吃醋了。

景百川算什麼東西,配得上讓自已吃醋?

可如果不承認,現在自已急著找尤晚的麻煩,又算什麼?

尤晚看晏非景的表情難看,猶如菜色,心情登時好了不少。

她挑起漂亮的眉毛,眼神中充斥著戲謔二字。

“怎麼不說話了,我和他只是工作關係,你不覺得自已管的太寬了嗎?”

這種話尤晚根本就不用思考,簡直就是張口就來。

原因無他。

她看過太多網路上的評論。

在她曾經還在乎這段婚姻的時候。

有人覺得只有曲汐夢才配得上站在晏非景身旁。

所有兩人不在一起的場合,都會有人揣測是自已從中作梗,阻攔他們。

不少人說兩人只是單純的朋友,單純的合作,說她只不過是疑心病重,小氣刻薄。

當初尤晚只是笑笑,並未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可現在的情況卻像是二人的位置完全調轉,晏非景成了多疑的那位。

尤晚的心中隱約升騰出一股報復的快感。

“別那麼多心,結婚證還在你的手上,我也不想知法犯法。”

尤晚趁著晏非景面色難看,將自已的手抽回。

“你!”

晏非景氣得臉都紅了,他突然發覺自已似乎拿尤晚沒有半點法子。

即便他發火動怒又怎樣,無外乎一拳砸在棉花上,連坑都會逐漸回彈,更別想尤晚會因此改變了。

尤晚見他半天沒說出話,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地開口:“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行嗎,好吧好吧,那我下次不和他接觸了可以嗎,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尤晚擺擺手,卻當著晏非景的面,給景百川回了一個OK的手勢。

擺明了是準備陽奉陰違。

不,應該說,尤晚已經熟練掌握了渣男才應該擁有的技能。

晏非景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什麼叫做氣極反笑了。

“惹我生氣很有意思?”

“還可以吧。”

尤晚眨了眨眼睛,語氣狡黠,故作遺憾:“以前怎麼不覺得?”

“那也準備好承受惹我生氣的後果了?”

“你自已生氣,關我什麼事?”尤晚反問,“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婚內出軌,是你原諒我的,沒聽過本性難移嗎?”

晏非景:“……”

她有沒有婚內出軌,自已還能不清楚嗎?

偏偏晏非景之前沒少利用尤晚的愧疚心,現在總不能再站出來自已打自已的臉。

尤晚盯著晏非景的面色,後知後覺地開口:“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唯獨說這句話時,尤晚的心臟漏了一拍。

她在恐懼答案。

她擔心晏非景猶豫再三之後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尤晚只想毫無顧忌地離開。

就像當初她嫁給晏非景時,本也知道他絕不會愛上自已。

“別太自作多情了。”

晏非景沉默良久,終於開口。

他起身,與尤晚拉開了一段距離,居高臨下地盯著尤晚。

“尤晚,你別忘了,從一開始就是你來求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不對等,現在你也沒資格說結束。”

“看來我只能等著?”尤晚反問,“你沒覺得我等待時候的待遇太好了嗎?”

“不好意思。”晏非景嗤笑,“我一直覺得,站得高的人,摔倒時候才會更慘,我很期待那一天。”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尤晚嘆氣:“你沒想過,我從來都在最低處,怎麼都摔不疼的。”

晏非景不屑:“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是嗎?”

晏非景沒有回答,轉身離開臥室。

尤晚看著虛掩的房門,將頭埋在了雙膝之間。

至少剛才被晏非景吻住的時候,她的心跳是怎麼都藏不住的。

————

與此同時。

晏清姿的手機突如其來地響起。

她不耐煩地接通,卻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確定你說得全都是真的嗎?”

“當然,我還找到了一個證人,要他現在去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