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暴力犯罪!”
“沒有,我沒有他的社保號碼!”
“聽好了,別把我的電話轉接給別人,我就是想舉報一個高中年紀,疑似危險病人。”
“好,好的,再聯絡。”
塔少爺對萊小姐的接近讓斑先生感覺到了危險,他正抓著電話努力舉報自已的病人,不過此舉徒勞無功。
掛了電話,他坐在沙發上正自懊惱,另一個更惱他的麻煩就來了。
穿著性感的女僕開啟了書房的門,拎著打掃的工具要進來工作。
“進來打掃可以嗎?”
“恐怕現在不太合適。”斑先生雖然已經完全被自家的女僕吸引,但還是竭力控制著想要避開。
“今天是週四,二十分鐘後我就該離開了,如果現在不打掃,只能等到下週一了。”女僕一邊說已經一邊拿著雞毛撣子開始幽慢地揮動著,她邁著妖嬈的步伐,那樣子更像是為了吸引男主人而賣力的演出。
男主人只得不停翻動自已手中的病人檔案,努力轉移注意力。然而這用處並不大,他還是忍不住分點目光給在他眼前晃動的佳人。
“我讓你分心了嗎?”
女僕的一言一語都似乎在引誘男主人。
斑先生再次低頭不去看她,女僕的舉動卻更加出格。她眼神勾魂,一步一步走向男主人,一隻手同時一顆一顆解開胸前衣服的扣子。半邊黑色的胸罩露出,裹住的雪白十分惹眼。
此時的男主人看著女僕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沙發上,想必他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
狗西西不想摻和男主人和女僕之間的事,因為她知道,這是男主人自已的劫,渡得過便好,渡不過他就永遠做個渣渣斑吧。
“你不想撫摸我嗎?”女僕再次發起攻勢。
“滾出去。”斑先生在努力控制。
“你在害怕什麼?你老婆現在不在家。”
斑先生內心是動搖的,他沒有出聲。
“我會保密的。”女僕已經來到斑先生面前,她說著解開了大腿上女僕制服的扣子。釦子彈向肉體發出“啪”的一聲,這一聲似乎也在敲擊著斑先生最後的底線。
“求你了,快走開吧。”斑先生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快受不了了。
而慾望怎會輕易放過他。
女僕一條腿跪在了沙發上,她俯身靠近斑先生,慾望之戰一觸即發。
這時門外卻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是萊小姐。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自已的背叛過老媽的親爹現在竟然已經飢渴難耐到跟一個上了年的老太婆鬼混。她轉身逃離,只想走得越遠越好。
斑先生也不曾想這一幕會被自已的女兒撞見,他立即從沙發彈起來飛身去追女兒。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好站在那裡對著大門揮拳發火。
不過他要慶幸的是這事兒薇夫人不知道。
上完普拉提課的薇夫人回到家裡繼續忙活著清理牆紙,她要將所有被覆蓋起來的壁畫恢復原樣,而這份工作,她即將要完成了。
被覆蓋的畫重新得到了露面的機會,只不過那些畫的畫風都十分詭異。
“從專業的角度看,這些畫的作者一定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向妻子走來的斑先生首先開啟了話匣子。
“你今天不是有病人嗎?”薇夫人對丈夫道。
“他們今天沒來。需要我幫忙打掃嗎?”斑先生道,他當然不會告訴妻子今天在書房上演的那出戏。
“來吧。”薇夫人示意丈夫幫忙。
斑先生便開始幫忙收拾起來,但是嘴巴上的功夫也沒閒下來,“你看到這玩意不會覺得害怕嗎?”他問妻子。
“看著這畫,我其實感到有種莫名的舒心。”
其實狗西西覺得,薇夫人也是有點變態屬性在身上的。
“以前有一位教授告訴我,人們喜歡透過編造故事來緩解恐懼,所有藝術和深化創作的初衷就是為了讓我們對畏懼之物生出一點控制感。畏懼死亡,就創造出涅槃。畏懼邪惡,就創造出寬厚的上帝來將惡者打入地獄。”
斑先生似乎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製造輕鬆的談話氛圍。
“我覺得清理牆壁不必想這麼多。”薇夫人卻不太買賬,她只想輕鬆地乾點活。
“好吧。”
然而斑先生還不想終止談話,他試著從別的切入點發力,又道:“你這個樣子在我眼中最美,素顏,髮絲凌亂,薄汗沾衣。”他雙目含情,眼睛直看著妻子。
狗西西怎麼不記得這麼一段肉麻的場景,渣渣斑顯然又是在求歡。
“我都人老珠黃了。”薇夫人聽了丈夫的話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別這麼說,你美極了,非常美。”說著斑先生已經將妻子擁入懷中。其身體動作的暗示與明示都不言而喻。
但薇夫人還是抗拒他的親近,她拒絕了他。
斑先生不得已鬆開了妻子,他的神情已逐漸失去耐性。
“抱歉,別這樣。”薇夫人表示抱歉。
斑先生氣極,他一把推翻了旁邊清理好的物品,瞬間滿地狼藉。
“還要多久!你還要懲罰我多久?!”他怒喊。
薇夫人被他的舉動嚇得幾乎呆愣在原地,但她不會忍受丈夫莫名其妙的火氣,當即回懟道:“我不是要懲罰你,你這自戀的混蛋!我是想找出理由原諒你,原諒你和你的學生上床。我一看到你的臉,就忍不住想到你和她翻雲覆雨時,或許也是這個表情!”
“都是我的錯!還要我說多少遍我對不起你!我也很受傷!”
“噢抱歉,都怪我!是你體內的小生命夭折了嗎?難道是你的腹中承載著這個嗎,我們夭折兒子的屍體?難道是你體會分娩之痛,生育之苦嗎?死的。”
“死掉的也是我兒子!不幸夭折的也是我兒子!”
“然後你就沉浸在小妞的大腿裡忘卻愁思。”薇夫人諷刺。
“妻子流產後,大多數男人都會偷腥,我可以用實時資料告訴你。我伴你度過悲痛,薇,我充滿耐心給你理解和呵護,把你的感受放在首位。”
簡直是標準的渣男語錄。
“真是模範丈夫。”薇夫人險些無話可說。
“好了,不管我怎麼解釋都沒用。”
“那就直說!你總是怒氣沖天,怎麼不說點實話,六個月的治療,你一直在道歉,全都是扯淡!所以求你了,實話實說吧!”
“你養狗來平復創傷。我需要你,你卻跑去養狗?”
狗西西表示有被嚴重冒犯到。
薇夫人簡直無語到雙眼冒火,“所以你跟她上床就是為了報復我嗎?就因為你有需求的時候我沒能滿足你?這下我懂了!”
“我們差不多一年沒有性生活了。”斑先生的語氣緩和下來。
接著他花了五分鐘時間展開了這個話題,從曾經的美好到如今的悽慘,期間不忘表達自已有多愛老婆多愛這個家,而他只想一切重新開始。
說著說著兩人都流著眼淚陷入了痛苦,接著開始了肢體上的拉扯,一個強行靠近,一個毫不客氣地推開。
不過女人的力氣總歸比男人小一些。她被馴服了,從肉體上和精神上。
於是兩人開始從一種戰鬥轉移到了另一種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