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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由頭

第二日,百味樓開業。

這個時代沒有鞭炮,開業儀式就是幾位股東為門頭招牌掛上紅彩,然後請個雜耍戲班在門前表演,敲鑼打鼓熱鬧一番。

姚通發現少華不在,問徐蓉:“少華呢?”

“他朋友家有事,去幫忙了。”

“他有朋友?”姚通疑惑,覺得少華隱瞞身份,應該是不喜與人接觸,昨日聊天時能明顯感覺到。

徐蓉聽他這話有點陰陽怪氣,彷彿在嘲笑他們沒朋友。

說實在的,昨天姚通要七成股,徐蓉心裡就對他沒好感。雖然這所宅院是他的,但是她們已經付過租金了,他一開口就要七成,徐蓉覺得這人有些貪婪。不過她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依然對他畢恭畢敬。因為他是江湖大佬,徐蓉惹不起。

“當然有朋友啦,我們家還有好多親戚呢。”徐蓉笑著說道。

說實話,少華其實還真沒朋友,他唯一的朋友恐怕就是甜香,其他人都沾親帶故。比如與少華關係比較好的徐昌,他是徐蓉的從堂兄;馮樹,他是徐蓉的小姨夫;段安平,他是楊月靈的姘頭。

“今天開業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也該抽空來一下吧?”姚通還想跟少華再聊聊。

徐蓉笑道:“我們就佔一成股,他來不來都沒關係。”

她這話也有點陰陽怪氣,如果姚通前面的話是帶著嘲諷說的,此時可能會聽出她在陰陽。不過姚通真心沒有要嘲笑他倆的意思,沒有聽出來。

“一成也是股東啊!”姚通有些遺憾。

然後問道:“晚上他會回來吧?”

“不回,他住朋友家。”其實徐蓉也希望他晚上能回來,陪陪自已。不過想到段安平孤身,沒人陪他守靈,怪可憐的。

甜香好奇問:“他在哪個朋友家?”

徐家的親戚朋友,甜香幾乎都認識,實在想不出,哪個朋友能讓少華拋下徐蓉不管,讓她獨自在這。

“段安平家。”徐蓉實在不想說,因為說了他們會問是什麼事。

果然,甜香疑惑問:“段安平家怎麼了?”

徐蓉低聲對她道:“段安平老婆死了。”

聽到“死了”,甜香擰眉。知道在開業大吉大利的時候,最好不要提死不死的,於是沒再吱聲。

她望向楊月靈,此時楊月靈也正望著她倆。她表情平淡,略帶一絲哀愁,看起來是知道的。

甜香想要安慰楊月靈幾句,不過覺得好像不應該安慰,應該祝賀才對吧——老婆死了,她不就扶正了。

當然,也不能真的祝賀,要不然成什麼了!

甜香對楊月靈笑笑,那笑意彷彿在說:你懂的。

楊月靈也回以微笑。她是真沒想到,少華如此幫忙。

同時她也對徐蓉回以微笑:感謝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和她的丈夫。

門前雜耍表演踩高蹺,他們打扮得花枝招展,舞動著長長水袖,底下鑼鼓敲得邦邦響,吸引了很多路人駐足觀看。

姚通幾人看了一會,轉身進去。示意甜香也跟他們一塊進去。

進到屋裡大堂,姚通問甜香:“少華在哪兒?”

“他在段安平家。段安平的老婆死了。”

旁邊的張濟陽有些意外:“昨天上午我看他老婆還好好的。”

幾人疑惑望向他。他講了昨天上午,段安平老婆來百花樓找人的事。

姚通想讓張濟陽去段安平家看看,但又覺得他們的人去不合適。因為他們與段安平沒什麼關係。再者,他的目的是要自已見到少華,派張濟陽去沒什麼用,但又不能自已親自前去。

想了想,他讓人出去把徐蓉喊進來。他要跟她商量下開店鋪的事。

徐蓉進來,幾人上到二樓包房。

姚通道:“開店鋪的事,昨天還沒談完。我提出的方案,你覺得如何?”

徐蓉歉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覺得我有點不自量力。我們家裡的活都忙不過來,仔細想想,決定目前還是不開了。”

姚通翹了下嘴角:“你是覺得三成股太少?”

徐蓉笑笑,預設太少。

姚通道:“你能提供什麼貨源?你覺得你應該佔多少股合適?”

徐蓉歉笑:“我沒有貨源。唯一有個柔紙,但目前沒有多餘的拿來零售。”

昨天拓拔於榮勸她不要跟姚通合夥,徐蓉聽進去了。

說實在的,徐蓉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初給甜香四成股。給多了。不過那時候“萬事開頭難”,有求於人,不能以今天的結果去評判當初的決定。

不過在接下來的事情上,她要看長遠些,否則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姚通聽明白她的意思,問道:“你是真的不想開了?”

“是的。”

姚通輕笑。

他也不一定要跟徐蓉合夥開店,只不過找個由頭讓湘雲留下,有機會接觸少華。

“行吧!開不開都無所謂,我們也不缺那仨瓜兩棗。”

姚通攤了攤手,示意談話到此結束。

徐蓉識趣的告退下樓。

待她離開後,姚通對甜香道:“我打算讓湘雲留下來,替我履行那兩成股。你也有兩成,你倆合計就是四成。不過……”

姚通表情溫和,眼睛卻有些犀利地盯著甜香:“你的兩成也是湘雲的。以後你聽從她的吩咐行事。”

若不是看在對甜香還有分情意的份上,換做別的女人,姚通早把她雙手斬了——因為她手伸得太長。

“是。”甜香喏喏點頭。

她知道自已的兩成是白得的,但是她們非要給她嘛!怪她嘍?甜香口服心不服。

……

酒樓開業,甜香以她的交際網邀請了很多人。吃飯時間那些人紛紛前來,她出去招呼客人。

楊月靈和徐蓉之所以覺得甜香重要,就體現在此。人緣交際網,那也是無形資產。

……

前面,楊月靈、甜香忙得熱火朝天。姚通也在陪一些與漕幫有生意來往的商人吃飯。

後院,徐蓉在拓拔於榮房間陪他吃飯。他倆都不喜歡前面的熱鬧,覺得還是在房間裡吃清靜些。

徐蓉對穆青道:“你去前面找壺酒,我們喝一杯。”

拓拔於榮道:“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徐蓉豪氣道:“能喝!明天你就要走了,我們怎麼也得喝一杯。”

拓拔於榮擺擺手:“算了,你身體不便,還是別喝了。要不然少華找我拼命呢!”

“不至於。”徐蓉笑道:“唉!其實……”她講了成親那天是誤判,當天晚上就來了月事,其實她沒有懷孕,可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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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於榮有些尷尬的望著她:“你為何要告訴我?那是你倆的私事,沒必要告訴我。”

“這不是跟你解釋為何之前不能喝,現在又能喝了嘛!”徐蓉覺得沒什麼尷尬的。

拓拔於榮哭笑不得。在他觀念裡,女人懷沒懷孕,只需要向她自已的丈夫交待就行。跟另外一個男人講,總感覺怪怪的,彷彿她懷不懷孕跟另外一個人有關似的。

穆青天天待在徐家,知道徐蓉說話的風格,哈哈笑了兩聲,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