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右夫可不相信自已能一下子遇到兩個天才,免不了生出懷疑心。
“以前為了逃命練過輕功算不算?”
易風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見到他說出這番話,喝的有些迷糊的呂右夫不再多想其他事,無論自已這兩個徒弟是否曾經有過師承,現在他們都是自已門下之人,只要能把自已的拳道領悟傳承下去,那麼其他的所有都無足輕重。
“老師把我現在可以練腿法了嗎?”
“哈哈哈…”
呂右夫沒有回答易風的問題,而是大笑起來,自已將要走到盡頭之際便遇到兩個天資卓絕弟子,這也算是上天眷顧。
“好!我現在就開始教你們運用真氣!”
趁著酒勁,呂右夫竟是要讓師兄弟倆直接開始掌握自身的真氣。
不過師兄弟二人卻是比他還要急迫,都已經直直的看著他等待指教。
“這股真氣於你們而言就是身體的一部分,同你們的手腳無異,想要使其能供自已隨意驅使就不能強硬的去控制,否則一旦真氣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呂右夫說著毫無徵兆的衝向還在認真聽他講解的莫良,抬起拳頭就打出一拳。不過他這一拳顯然有意放慢速度即便是莫良也能做出反應。
莫良雙手交叉擋下呂右夫一拳,不過這老頭子速度雖然放慢但是一拳的力量仍舊極重,莫良雖然擋下一拳還是被巨大的拳勁打飛出去,倒飛出去近兩丈莫良直直摔到地上,聽那沉悶的響聲,這一下子摔得不輕。
“老師我聽得那麼認真,還要打啊!”
莫良站起身有些氣憤,這白白挨一拳換了誰也沒法接受。
“你覺得我剛才那一拳你擋得住嗎?”
呂右夫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莫良。
莫良這才反應過來,就剛才呂右夫那一拳自已應該擋不住才是,即便勉強擋下來也沒理由像現在這樣毫髮無傷。
“真氣就是你們身體的一部分,想要使其跟隨你們的心念流轉,就不能太刻意的去控制,而是要將真氣運轉變成身體的本能,就像剛才我對你打出那一拳,你出於本能的防禦就是最快捷的讓自已隨心所欲掌握真氣運轉的方式。”
說到這裡這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竟是嘴角露出笑意,即便是依靠身體本能來運轉真氣,那也是一定時間練習才能做到的,可是莫良只是在他第一次試探下就能做到,而且防禦下自已的一拳並且不受傷。
這樣的天賦當屬一流,笑著笑著呂右夫看向易風。
“老師用腿不太好防禦,你一拳打過來我擋不住的!”
易風怎麼會猜不出自已師傅的想法,可他剛說完,呂右夫已然是一個疾步向他攻去:不能擋,難道你還不能躲嗎?
相比起莫良,易風可就不是門外漢,對於真氣的掌握自然也是了熟於心,加之呂右夫有意放慢速度,易風真就接連躲過老頭子數拳。
連續躲過四拳後,易風才裝出一副跟不上的模樣停下躲閃的動作:老師!為什麼要打我那麼多拳啊?
見他在無力躲閃,呂右夫停下拳頭已經送到他面前半寸的拳頭:莫良可是實打實的接了我一拳,你躲的起碼要躲十拳才算合格!
“十拳!這也差太多了吧!老師我嚴重懷疑你偏心!”
自已現在這點實力就算不隱藏也完全沒可能,在呂右夫手下走過十拳,易風難免覺得有些不公平。
“我真的是…”
呂右夫剛準備說話,卻又收回聲音伸手去拿別在腰間的令牌。
只見令牌閃爍著微弱的金色流光,流光中則有浮現出諸多字元。
“大徒弟你不是說為師不公平嗎?這裡公平的事兒來了!”
呂右夫說完伸手在那金色流光中一抓,隨後朝著兩個徒弟一揮手,莫良和易風便是能看到一排凌空浮現的金光字跡。
“雁蕩山邪修聚集!禍害黎民百姓!請散佈在雁蕩山周遭的奉天府散人即刻前往剿滅,每剿滅一名邪修至少賞銀兩百兩!”
“這要是去抓上個十幾個邪修,那麼不就得有兩三千多兩銀子!”
讀完令牌釋出的懸賞任務,莫良變得亢奮起來。
“可是以我們的實力對付不了邪修吧?搞不好會把命丟掉的。”
易風可是見過邪修的狠厲,人命對於邪修而言完全是草芥。
“有我在你們怕什麼,到時候抓兩個邪修給你們練手,反正那些畜生死不足惜。”
呂右夫這樣說易風才放下心,莫良倒沒覺得有什麼,只關心什麼時候能出發:雁蕩山距離這裡四百多里,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老師。
“我今天喝的有點多了,先睡一覺明天再出發!”
打著哈欠,呂右夫轉身回去。易風也是生出睏意,準備返回房間:師弟不要急,我們現在都凝聚出真氣,明日半天功夫就能趕到雁蕩山,我回去睡覺啦!
等到易風關上門,莫良還沒有要返回房間的打算:也不知道義父他們現在在哪裡?明天離開以後短時間可能就回不來了,還是要先做打算。
走出院子,莫良去到掌櫃的房門前。
“誰在外面?”
進到院子裡後,莫良並沒有刻意隱藏腳步聲。只走到門前,房內的掌櫃就已經發現他。
“掌櫃的,我是莫良。我想請你幫個忙,你現在方便嗎?”
“原來是莫良兄弟,你有什麼要安排的,直接跟我說只要是能做到的,保證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
掌櫃的看著莫良的眼神有些玩味,加之此時的掌櫃衣服還有些許凌亂,被他這麼看著莫良覺得多少有點不自在,微微皺眉向後一退。
“莫良兄弟大可不必覺得難為情,這都不過是男人生來的所需所求而已,像您這樣的少年英雄更應該要美人相伴才是!”
掌櫃的湊近莫良說道,離得近了些,莫良才看到掌櫃臉上的唇齒印,看來是才有過一番雲雨之樂。
“掌櫃的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明天就要離開小龍鎮。不過我的朋友隨時都可能會來找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留意一下,要是看到他們就跟他們說我段時間內不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冒昧了,我到時候一定會讓手下人都注意的。”
掌櫃原本是以為莫良在自已門外偷聽到自已與房中女子的雲雨之聲,想要讓自已幫忙找女人。知道是自已想歪,掌櫃的立即陪笑問道:還不知道莫良兄弟的朋友長得什麼樣子?還請您仔細說說到時候我們好辨認。
“他們是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腳上有傷的中年男人,另外兩個都是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姑娘,還請到時候掌櫃的多留意。最好讓他們住到店裡來,等我回來。”
莫良說著拿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櫃,可是掌櫃的卻連連擺手:莫良兄弟你可是陳老闆安排到我這裡的貴客,幫你辦事就是我該做的,我怎麼能收錢呢?
“求人辦事收錢本來就是應該,你要不收反而是讓我為難了!”
莫良把話說到這份上,掌櫃的也不好在推辭只得接過那錠銀子微微掂量,五兩銀。
把錢交給掌櫃,莫良沒有再多說其他的,轉身就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掌櫃嘖嘖開口:陳老闆真是慧眼識英雄啊!
五兩銀子於常人而言已然不是小錢,就憑這點掌櫃的就能斷定眼前的年輕人品不會差,自然也是為自已的東家陳老闆感到高興。
次日天一亮,呂右夫就帶著兩個徒弟前往雁蕩山。
這一次他沒有先走在前面,而是邊走邊給兩個徒弟挖抗。
他總先跑出一段距離隱藏起來,等到莫良和易風跟上後突然衝出來襲擊二人,以此鍛鍊他們對於真氣的掌控。
邊走邊練,可是他們的速度卻並不慢,不到三個時辰就趕到四百里外的雁蕩山。
剛到山頭外,他們就遇到另一夥收到任務趕來的奉天府散人。
“不知道各位到這裡多久了!對裡面的情況瞭解多少?”
走進那群人所在的位置,呂右夫一步邁出去近十丈遠,來到這夥人面前輕聲詢問道。
見到他的實力,這夥人面色微變,言語客氣的回答道:我們也是才到這裡,至於這雁蕩山中聚集了多少邪修,我們暫時也不敢確定,但至少不低於四十人。
“你們可知道這群邪修中最強者能有怎樣實力?”
眼下這樣的戰鬥往往人數無關緊要,至強戰力才是決定最終結果的存在。
“據說在雁蕩山中有位實力達到煉氣五樓的幡修,他的招魂幡中有一兇魂可匹敵六樓煉氣士。”
聽到眼前之人的答覆,呂右夫微微皺眉,無論是那煉氣五樓的邪修還是能匹敵六樓煉氣士的兇魂單拎一個出來他都覺得能有一戰之力。可偏偏這兩個東西會同時出現,這讓呂右夫有些為難。
“看來我們需要等等了,就我們現在這夥人進去,怕是有去無回。”
易風看向那夥人,其中最強的人也不會強於自家師傅。這樣的陣容若是冒險進入雁蕩山,必定會被那些邪修圍攻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