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寂靜的暗道中彷彿變得無比漫長,她們不知疲倦地向前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在這黑暗中顯得如此珍貴。
她們如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毫不猶豫地加快腳步,急切地朝著光亮處奔去。
當她們終於走出暗道時,發現自已置身於樹林的深處。
這裡靜謐而神秘,高大的樹木枝葉交錯,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屏障。
而在不遠處,早已經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地等待著。
冷水心急如焚地衝上了車,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滿了驚慌。
她的手緊緊地握著車門把手,不敢有絲毫鬆懈,更不敢開啟車窗,生怕被外面的人發現。
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竟然真的從那個如同牢籠般的地方跑了出來。
不過,究竟是誰要來幫自已?這個問題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她感到無比困惑。
就在她滿心疑惑之時,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冷水猝不及防,趕忙用力穩住自已的身子,然後緊張地往外看去。
只見車子已經被一群人團團圍住,水洩不通。
冷水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慌。
難道是殷戰追過來了?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就在她苦苦思索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只見殷戰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邁著修長的步子,步伐堅定而有力地走了過來。
那眼眸如鷹般銳利,透過車窗死死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看穿。
司機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原本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怎麼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呢!
下一秒,殷戰已經來到了車子前。
他的聲音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下車!”
那冰冷的語氣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冷水被他這冰冷的聲音嚇得身體不由自主地一抖,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
冷水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試圖讓自已那如鼓擂般的心跳平復下來,好讓自已鎮定一些,然而,她那不停顫抖的雙手卻如實地出賣了她,暴露出她內心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極度恐懼。
看著那緊閉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車門,殷戰心中那隱忍已久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他面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狠厲,咬牙切齒地直接命令身旁保鏢:“給我把車窗砸開!”
冷水聽了,內心猛地一驚,如同被重錘狠狠擊中,她清楚地知道,自已這次是徹底把他惹怒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她像是認命了一般,緩緩地伸出手,那動作彷彿無比沉重,緩緩地開啟了車門。
她的雙腿如同被鉛塊死死地壓住,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下車後,冷水始終低著頭,那模樣彷彿是在躲避著什麼可怕的東西,絲毫不敢與殷戰那如利劍般的目光對視。
殷戰眼神冰冷得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死死地盯著她,那目光中帶著質問和憤怒,厲聲問道:“為什麼要跑?”
冷水緊緊地咬著嘴唇,那嘴唇似乎都要被咬出血來,她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不想再被束縛,我想要自由……”
殷戰冷哼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冷水的胳膊,那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疼得冷水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殷戰緊緊地拽著冷水的胳膊,那力道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粗暴地將她往前拖拽著。
冷水腳步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殷戰的拉扯向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就在這時,原本陰沉的天空中突然飄下了絲絲細雨。
雨滴如斷了線的珠子,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打在他們的身上。
然而,這冰冷的雨水卻無法澆滅殷戰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從今天起,你別再妄想自由!”殷戰咬牙切齒地惡狠狠說道,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嘶吼,讓人不寒而慄。
冷水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和著冰冷的雨水一同流下。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只能哽咽著說:“我真的受不了了,這樣的生活讓我快要窒息。”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彷彿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在哀鳴。
殷戰聽到她的話,停下了腳步,眼神如利劍一般盯著她。
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其中似乎包含著一絲不忍,但這絲情緒轉瞬即逝,很快又被冷漠所徹底取代。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這就是你的錯,從你招惹我的那一天,你就擺脫不掉!”殷戰冰冷地說完這句話,再次用力地拉著冷水,那力量大得讓人無法抗拒,朝著車子的方向大步走去。
雨水打溼了他們的衣服,卻無法打溼他們心中的執念和怨恨。
冷水絕望地被殷戰拖拽著,她的雙腳在溼滑的地面上艱難地挪動著。到了車旁,殷戰一把將冷水塞進車裡,“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他自已也迅速上車,發動了車子。
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快速地擺動著,卻怎麼也刮不走車內瀰漫的壓抑氣氛。
車子在雨中疾馳,冷水望著窗外的雨幕,心如死灰。
殷戰則緊握著方向盤,臉色陰沉得可怕。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在一座偏僻的別墅前停下。
殷戰粗暴地將冷水拽下車,走進別墅,“哐”地一聲關上了門,將外面的世界和他們的痛苦都關在了門外。
冷水滿心惶恐,她覺得自已即將陷入一場可怕的風暴之中,因為她認定接下來,自已定然要面對一頓暴戾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