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鎮,柳家。
秦明和肖陵川與周曉萱,本來是想趁柳家空虛,來給柳家一個教訓。
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發現。
柳家和龍鱗棘形成的枯樹林中,流傳出的陰邪法門有關聯。
“之前調查到的東西,都指向城外的方向,可現在看來,柳家和血魔祀的關聯很深啊!”
肖陵川聲音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扭頭看向了一旁,已經死去的狂禪和美婦人。
秦明說道:“難道這兩個也和老頭一樣?但他們死後,並沒有氣血盡失,變成這樣的枯木形狀。”
肖陵川搖了搖頭:
“根據我們的瞭解,血魔祀想要發動,就需要被施術者滿足施術者提前設定好的行為條件,或者施術者主動下手,死亡並不是觸發的條件之一。”
“不過,也還有另外一種驗證方法。”
說著,肖陵川抓起老者枯死的身軀,向著狂禪二人屍首的方向扔去。
“如果被施術者死亡,即使沒有觸發血魔祀,也會被其餘觸發血魔祀的軀體‘點燃’。”
話音未落。
‘吭’的一聲悶響。
老者乾枯的軀體,砸在了狂禪和美婦人的身上。
頓時!
大量的血氣,從狂禪和美婦人的軀體上噴出。
眨眼間。
二人也變得和老者一樣,形如枯木。
周曉萱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得後退兩步。
“看來這個傢伙不是個例,血魔祀,恐怕已經在柳家氾濫開來了,甚至是雲水鎮也都……”肖陵川緩緩道。
柳家可是雲水鎮的地頭蛇。
柳家都已經被荼毒至此,雲水鎮又能好的到哪裡去。
他的面色變得更加沉重了。
秦明則是有些失神。
柳家的先天境都已經被血魔祀影響,地位更加低下的奴僕呢?
甚至那些不被柳家當人看的奴隸呢?
要知道,秦明前身之前的身份,正是柳家的奴隸!
“難道我也中血魔祀了?”
秦明連忙檢查自身。
自身經絡沒有異常。
五臟中凝結的先天之種也沒有問題。
至於大腦之中的神識。
不晉級宗師,開啟靈臺,也只能模糊的感應一下。
但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無錯書吧“或許,是因為前身的身份,是要被姓柳的,當成消耗品拿去練劍,才沒有使用血魔祭?”
不管什麼原因,沒有檢查到問題,秦明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也還是感覺有些違和感。
好像有什麼關鍵的東西,被自已忽略了。
究竟是什麼呢?
但仔細回想,又好像只是一個錯覺。
“算了,想不起來就先不想了,現在知道柳家和豕尊有關聯,就需要趕快……”
正想著,秦明倏的一頓。
“豕尊、豕尊?”
“不對勁,我怎麼會對一個妖物用這種稱呼?”
想到老者死之前的表現,秦明呼吸一頓,難道……他心中有了猜測,皺眉輕聲道:
“豬……豕尊?!!”
該死!……秦明眸子一縮。
他想說的明明是豬……豕尊兩個字。
不對!連想都不能想!
想到一半,卻不由自主的改了稱呼!
“你在嘀咕什麼呢?”周曉萱從剛才的一幕中緩了過來,正好聽到秦明喃喃自語,下意識問著。
“沒,我只是在想,萬一不小心中了這血魔祀,該如何應對。”
秦明打了個哈哈,不動聲色的詢問起來。
肖陵川也沒在意。
現在這種情況,有這種擔心很正常。
他解釋道:“血魔祀雖然看上去很危險,但實際使用起來,也還是有一些限制的。”
“除非施術者與被施術者實力差距過大,又或者被施術者自願,或是失去意識,才能成功。”
“而且血魔祀,最多也就宗師境的人能從中獲利,更強的叩道境不會使用。”
有一點肖陵川沒有明說。
叩道境,也有類似的陰邪法門,從龍鱗棘枯木林中流傳出。
所以也犯不上,用這種雞肋的血魔祀。
人家有更高階的。
否則反抗軍也不會讓他一個先天境巔峰前來調查。
不過,從柳家目前的情況來看。
柳家老祖有很大嫌疑。
如果柳家只有個別先天境中了血魔祀,還可以說是有人暗中偷襲。
可現在這情況,基本能確定是柳家自已人下的手。
要不然也不會讓這麼多先天境心甘情願的中招。
當然,柳家的先天境,多半也是不知內情的。
搖了搖頭,肖陵川繼續說道:
“如果萬一不小心中了血魔祀,需要有叩道境的強者出手,才能剔除,或者自身擁有比一般宗師更加強橫的武道意志,也能從內部將其抹除。”
不過這兩種方法,在肖陵川看來,其實是一種。
因為具備比一般宗師更強橫的武道意志,就已經具備了晉升叩道境的資格。
這樣的強者,對於血魔祀當然是想怎麼抹除就怎麼抹除。
秦明則是若有所思。
他穿越過來還不到一天,叩道境他肯定是找不到的。
想依靠系統,將實力推到叩道境,也不現實,他連宗師境的功法都沒有。
沒有參照,消耗的時間將會是海量的。
只能想辦法,擁有比一般宗師更強橫的武道意志了。
武道意志,是精氣神在靈臺之中,凝聚而成的,一種具象化的體現。
是武者修行武道的具體表現。
秦明還不是宗師,自然沒有開啟靈臺。
但也已經掌握了精氣神合一,凝聚而成的劍芒。
現在修行的功法,就是在劍芒的基礎上開發而來的。
“所以,只要讓劍芒更進一步,就可以了。”找到了解決方法,秦明鬆了一口氣。
對於一般人來說,讓一名先天境,短時間內就具備比宗師更加強橫的武道意志,是天方夜譚。
但對秦明來說,也就是個小意思。
這樣說好像太囂張了,那就中等意思吧。
反正只要解決足夠多的敵人,就能做到。
而柳家最不缺的,就是人,而且還是罪該萬死的人。
“秦明,我們現在怎麼辦?”肖陵川詢問道。
他們來雲水鎮,就是為了調查血魔祀。
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至於對柳家的教訓。
在他看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因為只要他將調查結果遞交上去,反抗軍一定會派遣叩道境的強者,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只不過一開始來教訓柳家,是秦明的提議,所以肖陵川才開口詢問秦明的建議。
“當然是趁現在這個機會,儘可能的消滅柳家的有生力量,最好一個不留。”
秦明擲地有聲。
“一個不留也太過分了一些,柳家或許也有無辜的人呢?”周曉萱皺眉道。
秦明看了她一眼,搖頭道:“無辜?柳家怎麼可能有無辜的人。”
“柳家作惡帶來的財富,他們一點沒少享受,柳家作惡帶來的罪孽,卻一點也不想承擔?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周曉萱被說的啞口無言。
肖陵川嘆了口氣。
他也覺得秦明有些極端了,但秦明說的確實有道理。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說道:“一些還不明事理的孩子,就算了吧。”
不明事理,自然也就不知道好壞。
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會產生什麼影響。
秦明深深看了肖陵川一眼,點頭道:“可以。”
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爭論。
秦明三人很快行動了起來。
稍加辨認,秦明就向著視線內,柳家最豪華的一棟建築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