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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棘手案件

過了許久,李安踉蹌著腳步從對方的身上起來。

不得不說,這次太兇險了。

對方若不是邪修,需要近身吸取自己的精血。

自己要沒有法相寶身,能夠祭練縛靈繩。

結果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此時,體內靈氣洶湧澎湃,正陽功急速的自行運轉,還差一點就可以再次進階了。

正好家裡還有今天收上來的廢靈石,應該能讓自己突破到二品後期。

這樣的話,距離三品就是一步之遙。

三品,御物。

一襲白衣勝雪,腳下飛劍疾馳。

颯爽英姿,迷倒萬千少女。

想想都令人興奮。

我要起飛了。

李安一邊想,一邊搜刮戰利品。

縛靈繩,好寶貝,我的了。只是不知道被祭練過之後,還有幾分功效。

還有,飛劍、佈陣銅鈴。

沒想到,你還是個送財童子。

等等,這傢伙怎麼連個儲物袋都沒有?

李安翻遍了對方身體上下,疑惑的思考著。

不應該啊,剛才的飛劍、四枚佈陣銅鈴都到哪裡去了?

仔細觀察一番,李安發現對方身上別無他物,唯有左手的食指上,帶著一枚不起眼的戒指。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儲物戒?

儲物袋,修真人士最常用的工具,甚至沒有之一。

其內部空間三尺見方,收放物品受袋口大小限制。

且沒有任何禁制,誰撿到都能開啟。

跟出門拿了個大口袋沒有本質的區別。

儲物戒就比較上檔次了,內部空間,是儲物袋的十倍。

收放物品也不再受什麼限制,只要內部的剩餘空間夠,催動靈力就能裝進去。

並且可以施加禁制,不慎丟失,別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破除禁制,取走裡面的東西。

等同於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保險箱。

李安將這枚不起眼的戒指擼下來,催動體內靈力,果然有禁制,是儲物戒無疑了。

沒事,好飯不怕晚。

一個禁制而已,慢慢磨就是了。總會有消除掉的時候。

不過,我該怎麼毀屍滅跡呢?

經常殺人的朋友,一定都知道毀屍滅跡的重要性。

李安上次透過儲物袋收屍,形成了路徑依賴。

可惜,這次的情況,行不通。

要不直接燒?

不行,這是在城裡,火光一起,巡夜的、打更的,肯定會被吸引過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李安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具屍體,一個敲著木梆子,喊著小心火燭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就要過來了。

算了,你就跟這晾著吧。我先溜之大吉。

......

第二日清晨,朝陽如往常一般升起。

黑石城的百姓,陸陸續續的走出家門,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公門中的捕快皺著眉頭。

他們匯聚在昨晚李安與‘長指甲’的爭鬥的地方,勘察著現場。

“頭兒,這人死的蹊蹺。”

呂捕頭遞過去一個‘用你說’的表情。

“不是瞎子,都看的出來,這人是被邪修所殺。”

賈元芳聳著肩,豎起拇指。

“頭兒英明。”

心裡卻在嘀咕,頭兒這是怎麼了?往常都會問問我怎麼看,今天如此暴躁。

能不暴躁嗎,呂捕頭是被人從女人肚皮上拉下來的,而且是在衝刺階段硬拉下來的。

沒辦法,命案當頭,他不想下來也得下來。

否則一個瀆職的罪名,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他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洩,看誰都不順眼。

賈元芳也是不開眼,淨說些廢話。

案子更是棘手。

大周對於其他案件,態度還算緩和。唯有兩種,限時破獲。

一,前朝餘孽。二,邪修妖人。

但凡涉及這兩種人的案子,都極為重視。

破獲的快,加官進爵。

破獲的慢,受訓斥、挨板子是家常便飯,丟了官職是祖上積德,掉腦袋的也屢見不鮮。

“發現命案的那個更夫呢?”

賈元芳掃視了一圈,一把將窩在牆角打著瞌睡的更夫給揪了過來。

“是你發現的?”

更夫迷迷糊糊的,有些懵。

“啊,是...是是我發現的。”

“把詳細經過說一遍。”

更夫揉著眼睛,不情願到。

“我剛才不是說過兩遍了嗎。”

有先到的捕快,已經問過兩次了。更夫不解,為何還要自己再重複一遍。

賈元芳一腳踢在了更夫的屁股上。

“這是我們呂頭,問你你就說,哪那麼多廢話。”

更夫哎喲一聲,僅存的睏意全部消除。

“是是是,我說我說。”

稍一回想,更夫將自己發現屍體的經過再次複述。

很簡單的經過,他如往常一樣打更,走到這裡發現了屍體。

隱去了自己來這裡是想稍微眯一會的目的。

再細追問,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可看見兇手的樣貌?”

“沒有。我到這裡的時候,除了這屍體,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更夫如實回答。

呂捕頭沉吟,難辦了,這連兇手的影子都沒瞧見,怎麼找。

而且,這事上報之後,縣令都得記恨上自己。

平常不惹禍,一惹就是天大的禍。

期限之內,破不了案,縣令跟著一起吃瓜落。

忽的,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除了你還有別人看到嗎?”

更夫惶恐到。

“我不知道啊,發現了屍體,我就跑到衙門去報案了,這一來一去的時間不短,中間有沒有別人來過,不清楚啊。”

呂捕頭微微沉吟,觀察了一下這條巷子。

左右都是荒廢的民房,剛才一番搜查,也只發現幾條野狗。

這麼僻靜,又是夜裡。除了更夫,誰會來。

然後他做出了決定。

“來人,先把他帶回去。口供給我細細的問,不能有絲毫馬虎。”

‘細細的問’是捕快們的暗語,真正的意思是把這人給我扣住。

有捕快領命,帶走更夫。

這樣一來,早已被封鎖的現場,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

呂捕頭輕咳一聲,招呼所有人聚攏到自己身旁。然後沉聲到。

“事出了,涉及邪修,其中利害,我不說大家也都清楚吧。”

所有捕快點頭。

“這事可大可小,大了,上面派下人來,縣令的腦袋跟咱們一樣,勒在褲腰帶上。”

“小了,神不知鬼不覺,無事發生,咱們繼續逍遙,不必整日提心吊膽,擔心腦袋搬家。”

“我的意思,你們能聽明白吧。”

眾人點頭。唯有賈元芳擔心到。

“這邪修要是再次犯案,咱們該怎麼辦?”

呂捕頭很想上去給他一巴掌。

顯你?

“不會的,咱大周對於邪修向來都是重拳打壓。邪修們很少有有敢露頭的。”

“這次的邪修,應該是意外被撞破了身份,為了自保才出的手。”

眾捕快紛紛點頭,贊同呂捕頭的說法。

“好,那就先這麼定下了,大家都去打探打探,更夫報案期間,有沒有人經過這裡。如果沒有的話...”

呂捕頭沒有說下去,但大家心裡都已經清楚,等待更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