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手不斷地翻動,那書本中的文字彷彿化作無數道流光,源源不絕地湧入我腦海深處。“四號客棧”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躍然紙上,格外醒目。只要心裡有足夠的執念,就可以來四號客棧交換,但是四號客棧只接受典當物品,從不贖回任何東西,可以典當世間萬物,甚至能夠超度芸芸眾生。
看到這裡,我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愕之情。一直以來,傳說中的客棧都是地府在陽世的使者啊!然而此刻,面對眼前這些文字,我臉色微微一變,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原來,四號客棧竟然不受任何人管轄!
帶著滿心疑惑與好奇,我繼續往下翻頁閱讀。漸漸地,關於四號客棧的神秘面紗被層層揭開:它居然誕生於虛無縹緲、混沌未開之際;既不在天、地、人三界之內,又獨立於現實世界之外;人們一旦離世,其靈魂便會不由自主地飄向這家客棧。而在這裡,客棧將根據死者生前所積累的善行或惡行來計算他們擁有的陰德,並允許他們用陰德換取一定的服務。
具體來說,如果一個人生前廣結善緣、積功累德,則死後就會獲得相應數量的陰德。憑藉這些陰德,他們不僅能在客棧內實現一些未能達成的心願(例如前往特定地點、完成某些未了之事等);同時還可以利用陰德影響自已來世轉生時的命運走向。換句話說,陰德越多,轉世後的境遇也就越順遂美好。
客棧有兩種人不收,其一是自殺之人。這類人打破了生死之間的平衡,他們死後不是淪為孤魂野鬼四處飄蕩,就是被地府強行徵召過去服役;其二便是壞事做盡、惡貫滿盈之徒,此類人同樣由地府管轄處置。
\"地府!\"聽到這個詞,我心中猛地一顫,難道世間真有地府存在?正當我滿心狐疑之時,眼前忽然閃現出兩道身影。一人渾身漆黑如墨,另一人通體潔白似雪,手中分別握著白色和黑色的旗幟。只聽那黑衣人說道:\"顧大人,三日後便是閻王的壽辰,特地派遣我等前來邀請大人前往地府赴宴,請大人務必賞光,於三日之後地府相聚。\"
\"閻王壽辰!\"我心頭一緊,急忙在腦海中飛速搜尋相關的書籍資料。果然,根據書中的記載,每到閻王壽辰之際,地府都會敞開鬼門,派遣陰差到陽間拘捕魂魄。而今年更是非比尋常,恰逢閻王爺的十週年大壽,想必情況定會有所變化……
我一臉肅穆,心中暗自思忖著周圍的氛圍為何如此冷峻。然而,心底深處卻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告訴自已:這裡是客棧,要想滅掉眼前這些人簡直易如反掌,就如同捏死兩隻微不足道的螞蟻那樣簡單。
儘管如此,我依然強作鎮定,努力讓自已顯得若無其事,但內心實則波濤洶湧、難以平復——難道傳說中的地府竟然真的存在?正當思緒紛亂之際,只見那二人對視一眼後,緩緩取出一封鮮豔欲滴的紅色請柬,宛如被鮮血浸染過一般觸目驚心。接著,他們畢恭畢敬地向我鞠了一躬,並將請柬輕輕放置於我身前。我微微抬手一揮,那封請柬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般飛到了我手中。
\"既然如此,那大人您先忙吧,我們就先告辭了。\"話音未落,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定睛凝視著手中這份神秘的請柬,它通體猩紅,甚至略帶幾分黝黑之色,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請柬正面僅有兩個剛勁有力的大字:宴請。帶著滿心疑惑,我小心翼翼地翻開請柬,原本空空如也的頁面突然間泛起奇異的光芒,無數字符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開始舞動起來。
待光芒逐漸消散,我終於看清了那些字:壽宴,誠邀四號客棧顧青親臨地府相聚。
僅僅只有寥寥數個字,但卻令我心跳加速、心潮澎湃不已!這些字彷彿蘊含著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似的,讓人覺得閱讀起來異常艱難吃力。我輕輕地將請帖合上,並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文哥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文哥聽到我語氣有些異樣後,並沒有過多追問原因,只是告訴我他會購買最近一班航班儘快趕到這裡,並囑咐我安心等待即可。結束通話電話後的我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內心卻充滿了無盡的焦慮與不安。我也說不清自已究竟為何如此焦躁難安,或許是因為恐懼,亦或是更多出於驚愕吧!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毫無徵兆地閃過我的腦海:“嗯,有客人……”緊接著,一種強烈的直覺促使我立刻站起身來,匆匆換上得體的衣物,然後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典當房內。由於我的突然現身,眼前的這個人被嚇得不輕。
定睛一看,原來站在面前的是一名衣著樸素無華的中年婦人,她懷中正緊緊摟著一個看上去既龐大又嬌小的孩子。此刻,孩子早已進入甜美的夢鄉之中。而這位名叫楊秀花的婦人,則滿臉驚恐地凝視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我。
“這裡..是哪裡?”楊秀花警惕的看著說道
我抬手這人的資訊顯現出來
楊秀花,47歲,可典當物,善魂’
這還是我生平頭一次遇見善魂呢!在此之前收到的提示資訊無一例外全都是關於普通魂體的,沒想到這楊秀花居然是個如此了不得的大善人啊!待我定睛觀瞧時,但見那楊秀花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善意竟然已經濃郁到凝結成為一條涓涓流淌的小河。
十年前,楊秀花的丈夫王軍駕車帶著尚且年幼懵懂的兒子前往醫院探望生病臥床不起的她,誰曾想半道上卻突遭橫禍,王軍不幸當場殞命,而他們唯一的兒子也因腦部受到重創雖然經過及時搶救撿回了一條小命但從此變得痴痴傻傻,淪為了村民們口中的“傻瓜”。
自此以後,這個家便失去了頂樑柱,生活的重擔全都壓在了楊秀花一個弱女子肩上。她不得不每日起早貪黑、身兼數職拼命打工賺錢來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