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穿過幾條街,許風來到一家面鋪攤子前。
攤子旁邊擺放著幾張小桌子。
一個濃眉大眼,長相老實憨厚的青年,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手捧大碗,神情享受的嗦著麵條。
“老王,清湯麵一碗。”許風對著攤鋪老闆吆喝一聲,便朝濃眉青年坐的桌子走了過去。
正在嗦面的方強聽見許風的聲音,立刻放下手中的麵碗,扭頭露出一副賤兮兮的模樣,笑道:
“嘿!風哥,咋這麼快就過來了。”
“剛剛在那邊我就看見你和柳倩倩在一起交談,沒敢去打擾你。怎麼?她又來找你索要什麼資源了嗎?”
“她想要我的命”許風看他了一眼,找了個凳子坐下後,又立刻補充道:
“以後別提她了,晦氣。”
現在的他,聽到柳倩倩三個字就感覺有些莫名的腦疼。
他猜,應該是舔狗後遺症。
“啥???”方強雙眼頓時瞪得老大:“要我風哥的命?勞資這就找人去弄她,那柳倩倩怎麼敢的啊。”
但很快,他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風哥這玩笑開的,差點搞得我都當真了。
先不說那女人舍不捨得咱風哥這麼好的錢罐子,即便是真的,恐怕風哥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命給她吧。
唉!
這些年,對於自已好友不顧一切,甚至浪費自身前途天賦,也要討好柳倩倩一事,他是看在眼裡的。
尤其是,看著柳倩倩像只吸血鬼般,肆意索取許風的所有,卻又不與許風交往,一直吊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甚至多次想一刀捅爆那女人的嗓子眼。
他真想知道,這個臭女人憑什麼讓自已兄弟變成那副模樣。
而現在,許風的這番說辭,他第一時間便覺得是玩笑話。
或者,又是那女人在玩什麼奇奇怪怪的任務吧。
方強嘆氣連連!!
....
許風將方強不斷變化的神色看在眼裡,也沒多解釋什麼。
這三年來的舔狗行為,早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
想要重新擺脫舔狗標籤,只能慢慢來了。
時間會詮釋一切。
見許風不說話,方強那對濃眉微微挑起。
猜對了,風哥多半又在換著花樣討那女人歡心呢。
最近他剛從那群大學生口中聽說了一個新的詞,叫什麼角色扮演。
好像說的就是男女之間扮演不同角色,來尋求一種另類的刺激感,
他猜,柳倩倩應該就是逼著他風哥在扮演什麼噁心人的角色吧。
這事,他也不敢多問,只得換個話題再次道:
“風哥,最近麒麟街那邊,出現了多起男大學生失蹤案,上面已經派遣三星執法者帶隊前去接管調查。你說,咱們這次去哪避避風頭?”
“和異魔有關嗎?”許風皺眉道。
這個世界被異境籠罩吞噬了無盡歲月,無數詭異的異魔遍佈六大界域的每一個角落。
而他所在地,為浮空界域邊緣一座名為明月城的小城市。
浮空界域,以斬異司為首,守護著界域內的億萬子民。
每一座大城小城,都設有斬異司分部,上斬異魔,下斬為非作歹的異人。
三年前,許風被一位大人物看重,帶著他加入了斬異司。
身份是一星執法者,就在這明月城當差。
而方強,也是差不多的經歷,二人是發小,關係極好。
作為一星執法者,主要任務就是巡街,處理一些民事糾紛。
以往遇上詭異事件他們都是直接跑的,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的頂著。
“暫時還不清楚是異魔作亂,還是民間異人出手。”方強將嗦了口湯,繼續道:
“這次的失蹤案很詭異,那些男大學生在失蹤的前一天,都會喊著什麼,哈哈,道爺我悟了,道爺我成了之類亂七八糟的語言,很癲的。”
“再看吧,若是有機會能參與協助一下調查也行”許風嘆道:
“總不能一輩子就當個小小的一星執法者吧。”
“啥??”方強震驚了
以往哪次遇上詭異事件,你不是第一個跑的?
今天居然轉性了?
難道,風哥扮演的角色還能自動提升勇氣值?
愣愣問道:“風哥,你是認真的?”
“嗯。”許風點頭:“這世界遍佈危機,不想辦法將實力與地位提升上去,你不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嗎?”
“面來咯。”這時,面鋪老闆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清湯麵放在許風桌前:
“差爺您慢慢吃,不夠隨時來添。”
“麻煩了。”許風往面中加了點辣子,順手拿起一雙筷子就開始了暴風吸入。
對於想要參與詭異事件的調查,他可不是無故放失。
以前被異變亂了性格,滿腦子除了想方設法的去舔柳倩倩外,壓根就不會去考慮其他。
無錯書吧現在性格轉變回來,自然要多想想自已的未來。
自身身為斬異司執法者,一直襬爛不求上進,遲早會被淘汰。
這三年來的混吃等死,早已經讓斬異司內部很多高層不滿,再不做點什麼,恐怕都要讓人給踢出去了。
在浮空界,斬異司就是天,斬異司代表了一切。是所有人趨之若鶩的正道勢力。
有這麼好的一張狗皮掛在身上,一旦丟了,那往後的日子可就得遭老罪咯。
“話是這麼說,可咱們什麼實力你也知道,別說遇上異魔,就是隨便一位強點的異人吹口氣都能將咱們幹廢。”方強愁眉苦臉勸道:
“要不風哥?您先退出現在扮演的角色狀態冷靜冷靜?”
“你又在胡扯什麼?”許風嗦著麵條,沒好氣道:
“我只是說去看看,又沒說一定要參與進去,真遇上什麼不對勁的情況,直接跑路就是了,再說了,咱們混了三年,高層們早就不滿很久了,你也不想丟了這身狗皮吧?”
“倒也是,有這身皮護著,即便是高階異人見了咱也得客客氣氣,真要丟了,恐怕....”方強打了個冷顫。
斬異司除了難進之外,其他的全是優點。
沒了這差事,他得哭一年。
不過,這話從風哥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