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風別衝動。”當姜清月看著許風握住刀柄的剎那,她內心立刻猜到許風拿出證據的方式。
腳步跨出,正想阻止。
但,近在咫尺的許風還是太快了。
唐刀拔出的瞬間,眼前的二星執法者腦袋便已經落地。
【擊殺二階異魔.灰面魔,已凝聚永珍之水10滴。】
所有人見此一幕,全部驚傻了。
玩呢?
不過是要你拿出證據,用的著拿命去賭?
是的,
在大家眼中,許風揮刀的剎那。
註定只有兩個結局
一個,眼前之人乃是被寄生體形態異魔所寄生之人。若真如此,那他所傳遞的資訊,定然是假的。
一個,眼前之人只是正常執法者。
若是此結果,那許風無故斬殺執法者,乃是死罪。
因此,在大家眼中,許風此舉,無疑是用命在賭一個真相。
然而,就在眾人驚疑間。
原本被砍掉腦袋的執法者,在此刻竟然化作一張破碎的灰色面具。
面具上,開始有如淵般的黑色焰火在燃燒腐蝕。
這,正是異魔死亡消融的景象。
許風是在賭嗎?
當然不是。
在此人出現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一絲異樣,當即便用永珍之眼掃了下。
無錯書吧【異魔】
種族:灰面魔
實力:二階
魔技:偽裝,蠱惑。
它,並不是人。
更未被寄生。
而是一頭真正的魔。
是一頭擅長偽裝的魔。
之所以會有後來的觀察,點破,爭執,也不過只是許風在為自已揮刀鋪路而已。
他斬這種偽裝,寄生之類的魔。
從來都只需要一個理解即可。
就比如現在, 有先前分析的漏洞,外加後來的爭執。
任誰在見到他揮刀時,也只會想到,他許風不過是想在用命去證明自已觀點而已。
這,很莽。
但也是一種完美的掩飾。
侯闊海看著眼前正在消融的異魔,臉色陰晴不定。
他也沒想到,許風竟然真就當著他的面,拿出了一份慷鏘有力的鐵證。
此人是灰面魔所偽裝,那帶來的資訊自然是假的。
回想著剛剛發生的種種,他一時之間,竟然產生些許迷茫,
我是誰,我該怎麼辦?現在該去哪才好?
一旁的元良同樣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只是口嗨一句,你竟然玩的這麼大?一頭偽裝能力強的可怕的灰面魔,就這麼被斬了?
這™還是二星執法者?
倒是姜清月,她對許風這段時間的斬魔手段有些許瞭解,因此也是最快收回心神,朝著眾人提醒道:
“既然許風現在已經證明此人是魔偽裝,那星月森林自然不必再去。”
“二位,現在你們還有什麼新的計劃沒?”
吃了這麼大一個癟,元良此時已經不想再去思考其他東西,只是笑著道:“清月,我全聽你們。”
饒是驕傲的侯闊海,在接受眼下剛剛發生的一切後,內心也是止不住的產生後怕。
若真聽了這頭灰面魔而言,跑去星月森林,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後續。
此時,他同樣不想再去有過多幹預什麼,只是有隨意說道:“聽你們二組的就是。”
姜清月聞言,一時之間竟也犯起了難。
她對處理異災事件,沒有多少經驗,這會兒真要她來全權指揮,還真有些沒有頭緒。
這她望向許風,問道,
“既然星月森林是個陷阱,那麼異災的源頭可能還在城內,大家現在集體按照最初的計劃,去城內支援如何?”
許風想了下,笑道:“若是正常情況,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先前那頭灰面魔也說了,它們可不只是在攔截我們,其他城市前來的支援者,可能同樣會被帶到那星月森林。”
“所以,根據此,我覺得最好的處理方式還是,組長你們率領一批實力強勁的執法者形成一支尖刀小隊,迅速趕往星月城去支援。”
“無論此刻城內發生什麼,你們實力強大,是打是退,還是去支援,都能掌握主動權。”
“而像我們這類較弱的執法者,則分兵去星月森林,若其他城市前來的支援者真被拖在那裡,我們也好將真相公佈出來。順便,還能去支援城外那些正遭受殘酷打擊的,流民營地。”
此話一出,姜清月立刻找到方向。
直接望著侯闊海二人說道:“我願意帶著我二組中,一位四星執法者和一位三星執法者充當尖刀小隊去星月城查探,你們呢?”
“我和你一樣。”元良聳了聳肩。
侯闊海則直接喊道:“田杜,李演華,你們二人隨我殺進城內,周玉虎,你帶著其他二星執法者,去星月森林。”
“是。”。
隨著計劃確認,所有人不敢再耽擱半點。
姜清月等六人在侯闊海的帶路下,開始朝著城內方向迅速奔襲而去。
而剩餘人群,則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他們的目標是去星月森林。
但現在的問題是,那星月森林在哪呢?大家都是外地的,又有濃霧遮掩視線,此刻完全是一臉的懵逼。
這時,周玉虎忽然望向許風,問道:“計劃是你提出的,相信你應該有前往星月森林的方法吧?”
許風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道:
“黑霧之界所籠罩的範圍雖然恐怖,但我猜最多也就是剛好將星月城和周邊流民營地所籠罩,咱們先找到一座流民營地,隨即看能不能讓本地人帶帶路。”
“行,那就這麼辦。”
一眾執法者開始浩浩蕩蕩於黑霧中摸索前行。
這時,周玉虎忽然來到許風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才嘆道:
“我承認,你剛剛是拯救了大家,但你的那種戰魔方式,我還是不認同。執法者,必須時刻保持冷靜沉著之心,而不是僅憑一點判斷,就拿自已以及他人的生命去賭。 ”
許風有些被氣樂了,這周玉虎,耿直的像頭牛。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自已有掛,誰又會傻到僅憑一點小判斷,就敢揮刀斬向普通人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來講,他的理念,並沒有太大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哥兒們開掛的,不能用常理去解釋。
直接回道:
“你再如何不認同我的斬魔手段,也不可否認,剛剛若不是我用命去賭,整個星月城恐怕都有被異災吞噬的可能。”
“試問,我敢用自已性命去賭一個可以拯救無數人的機會,又憑什麼需要被你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