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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星辰谷

星辰長老的速度極快,林峰緊跟其後,兩人如同兩道流光,穿梭在天地之間。林峰雖然修煉有成,但跟上星辰長老的腳步還是頗感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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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為何急著見我?」 林峰趁著喘息的機會,開口問道。

星辰長老淡然答道:「你身上發生之事,引起了宗內的重視。星辰印重選主人乃我宗頭等大事,而你的修為雖然不錯,但與大道師的境界仍有差距。」

林峰微微低頭,若有所思。他知道星辰長老所言不假,大道師乃是修真界衡量修為的重要標準,即便他有著星辰印的認可,不在大道師面前展露足夠的潛力,也難以服眾。

「聽說你曾經戰勝過大道師的強者,此事是否真實?」 星辰長老目光透出一絲銳利,似乎要將林峰看穿。

林峰並未感到意外,他知道與莫憐一戰後定會有人質疑他的實力。他平靜地答道:「確有此事,但其中有些曲折,恐怕不是長老想象的那樣。」

星辰長老的表情並未有太大的變化,他點了點頭,「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為尊,不管你用何種方法戰勝了大道師,這已足夠讓星辰宗重視。」

林峰輕嘆一聲,心中的壓力愈發沉重。他感覺到星辰長老口中所說的「重視」,並不簡單。星辰宗作為修真巨擘,早已閱人無數,想在他們的凝視下保持閃耀,絕非易事。

「長老,那麼我們此次的去向是?」 林峰決定不再糾結於過往,而是將注意力放在未來。

星辰長老頓了頓,伸手一指前方,道:「星辰谷。那裡將是你真正的試煉之地。」

林峰跟隨星辰長老來到了一片神秘的星辰谷。這裡群山環繞,靈氣十足,但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威壓。

「帶他進去。」 星辰長老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卻不帶絲毫的感情。

林峰心知接下來的時刻將決定他的命運,或許就那會有從未遇到的挑戰等著他。但是,面對這即將到來的試煉,他的心中卻是一片寧靜。他知道自已的宿命就是要成為星辰宗的大師兄,沒有退縮的餘地。

他深吸一口氣,向前緩緩行去。林峰再度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驚。在遼闊的星空之下,他看到了十二位身著各色長袍的修真者,全身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儼然已達到大道師之境。他們正是星辰宗的長老,每人的氣度都宛如星辰般浩瀚深邃。

林峰目光一掃,這十二位長老中,竟有七位是大道師巔峰的存在,堪稱怪胎的星辰長老便是其中之一。其他的五位長老也達到了恐怖的大道師的境界。

他們或淡漠如水,或激動欣喜。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充滿興趣和拭目以待,有的則是冷漠如冰山。這些長老們看出林峰的修為此時只是迎仙境中期,但他的實力已經在經神境內登峰造極,而且尤為突出,引起他們的好奇和探討。

林峰坦然面對他們,身姿挺立,如一柄鋒利的寶劍,昂首而立。他保持著淡定的神情,高聲自我介紹:「林峰,字雲煙,現年十八歲,向各位長老行禮。」

聲音擁有穿透力似的傳出,星辰宗的長老們普通感覺到到了林峰與眾不同的氣質,尤其是從中覺察出一般修真者無法匹及的潛質。一位紫袍長老微微眯起眼睛,冷寂道:「林峰,我們只稍幾句話的功夫,不過我們先祝賀你戰勝了一位少年大道師。」他說的話很清楚,帶著一股沉重的氣勢,似乎話音落地,實際上就有分量。

林峰只是輕輕地笑了一下:「那併為過,而我卻沒有領悟大道之力,大道之力不受我的考慮。」

紫袍長老目光忽然跳躍,閃閃生光,他松發出寬闊的氣勢,「你的話非同小可,一個少年有如此認識,不能因為修為停滯於迎仙境後期就否定你。以你的潛力,定可為星辰宗帶來光耀。我們也商量過,你在未來的一年內,絕對要達到領悟大道之力的標準,如若達不到,門宗的未來也將不屬於你。」

林峰的心中一陣激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面臨什麼任務是不言而喻了的。少年大道師會給自已帶來風采,但也會給他帶來壓力。然而,大師兄之名卻扛在了他的肩上。

林峰爽快地答道,「一年之內,領悟大道之力。」

紫袍長老輕笑一聲,「希望這不是大話。」

林峰中的眸子一緊,顯得犀利克已。「一定。」他從喉嚨之中慢慢地吐出了這兩字。

一字如諾千金,鄭重如山。

一老一少,隔著虛空,目光交錯。林峰看到了紫袍長老的一點點讚許。

紫袍長老舒下一口氣,他的身份是至高至強的,他名義上為星辰宗第七長老,真名是紫星長老。紫星長老頓了頓,又勸誡地說,「林峰,還沒有在大道師巔峰之上的長老中出現,沒人知道大道之上的境界有什麼困難,自從思過的祖師開創星辰宗以來,所有的人都在探求大道之上之境的奧密。大道之上,不可思議,非常幽遠,無窮無盡。有人恐慌而挫敗,有人在沉悶中等待道理的需進。誠然沒人能揣測大道之上的境界,不過是幾人已邁出了腳步、摸索前行而已。」

星辰宗的長老紫星看到這樣一位傑出的年輕人,自然頗感自豪。但是心中也想到了林峰所承載的希望實在太大。紫星長老輕吟慢罵,而後嘆道,「面對那如此大的壓力,年輕的你無所畏懼,既然你自持的能力達到了如此地步,我們沒話說。門宗的臺階很高,希望你早日登上,尊號仙人。當真正的權利開始流通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榮耀。」

第一步乃是爭奪大道之力,進攻大道師之境。林峰冷靜了一下子,最後切齒地問:「那麼,若是我掌握大道之力以後呢?」

紫星長老回答道:「當到達大道師巔峰以後,明白了空間存在以後,可以用超速的流光彷似地去摸索宇宙中的秘藏和軀體之上的能量。逆天行事,完成大道師的極境以後,可以以無限的、臻於至高的涵蓋力量去凌駕,去掙扎,並在折磨裡面明白,在修煉的時候無論何種磨難都可以扛得住。這也是讓大道師的境界更上一個臺階,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完成大道之上的境界。掌握力量的掌控,就是大道之上需要學習的。以你現在修為還不行,現在告訴你這些是計較你徹底明晰以後所要存在的困難。畢竟,無論再多的話語、再嚴厲的戒說,在逆天地行的一強者將要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什麼是不能說的清的,而那什麼的清的只有今後的你才可以去鑑別出來。」

林峰的臉似刀削一般,深黑的髮絲垂落下來,幾根髮絲置於自已眼眸之前,看上去冷酷、有妖氣,給人一種視覺狠辣的衝擊。他的體形精悍,腰背挺拔,全身充溢著活人力量,儘管穿著單調的衣裳,可是刺眼的光折射而在衣服形成之光斑。這樣的一種藐視一切的人,顯赫地是個無知的稚子的臉龐,甚至沒變聲的‘沙’的聲音,不禁讓人驚寒而哼笑。

林峰露出一股快樂得這般牽掛的情緒顯出的林峰,反而突顯出了一種無上的搖動之感。他高聲而說,「大道之上仍為突破,巨匠該可以先行領悟,當把有效的突破完全翻越並且突破以後的能量作祟,卻用一切洋溢的力量的破滅之力來破大道之上的境界的牢籠,那麼,就可以變成大道師和大道之上以前的窘境了。」

「什麼!」在場人員全部驚異起來。僅僅是紫星長老卻連連點頭,語意在那裡含糊不清地說,「嘿,好,好小子。頗有一番風味。難怪,難怪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嘿,有趣,有趣。那我就看看你這狂妄的小子,以後到底會有何等風采,我拭目以待。」

林峰望著離去的紫星長老,不由得嘆口氣,喃語說:「希望大道之上……呵,十年,我倒要天天看,大陸中我倒要看看誰比我逆天?」不過,林峰想到在家族族試上的情景,說道,「人人平等嗎?呵,這世間哪有什麼平等?弱肉強食,唯我林峰才對。」

數日後,金碧輝煌而肅穆的星辰宗大殿天堂。

劍花閃爍,身法縹緲,林峰一收劍,喊話道:「師尊,我大道師的高階所有的修煉已經全部掌握。」

一位白袍老者,雙目微睜,看到林峰後讚歎說:「好,不愧是我星辰宗的第一天才,弟子如此聰慧,僅此幾日就勤學了武技?可謂修仙界第一。」

林峰迴應道:「是,弟子銘記師尊的教誨。」

老者揮動衣袖,頓然一股蒼勁之意瀰漫在大殿。那位老者便是星辰宗的成道之境的師尊,經常是一身粗布白衣,手持拂塵,身體縹緲於一些天體靈氣中烤物凝鍊之道與能量轉化的道上。只見他長有眉須,因為常年的金丹巔峰能量的天劫的洗禮,看上去很蒼老,像一位暮年的老叟。

不過成渡劫大道師的功底終究深厚,氣體出入以後,立即站起來,那種血氣方剛的花身詭秘得宛若遠古的圖騰。

成道之人,體內的真氣無時無刻不在天地間流動。

天際線盡頭,一片灰濛濛的天空之下,林峰站在千仞峭壁邊,眺望著遠方漸漸枯萎的仙山,心中莫名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涼。身後,數千年的古松蒼勁有力,彷彿在訴說著什麼古老的傳說。天地間,靈氣稀薄得幾乎讓人窒息。

「咦,小子,你這副模樣,是在自憐自艾嗎?」一聲戲謔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卻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腳踩虛空,悠然而至。

林峰轉身,對上老者的視線,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師父,你總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

老者搖頭嘆氣,「我若是大搖大擺地來,恐怕你這小子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來來來,跟我說說,你覺得這世界怎麼樣?」

林峰神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聲音冰冷至極。「靈氣枯竭,天地不仁,讓無數修士的夢想化為泡影,這樣的世界,還有什麼好?」

「哼,靈氣枯竭又如何?天地不仁又如何?你,林峰,難道就滿足於此地做一個悲觀的觀望者,而不是去成為改變這一切的人嗎?」老者的聲音漸漸嚴厲起來。

林峰心中一震,正要開口,卻聽師傅接著說,「記住,你的命運,只有你自已能夠決定。若是連這片天都要垮下來,也要有挺起胸膛的勇氣。」

「我明白了,師父。」林峰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堅定。他明白,這般沉悶不是他所追求的,他要的是逆流而上,改變一切的力量。

正當兩人話語間,忽然天際一聲巨響,如同雷霆萬鈞。隨即,一個裂縫在虛空中悄然裂開,一道身影從裂縫中跌落,正好落在兩人不遠處。

林峰和師傅迅速靠近,只見一個青衣男子,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重傷。男子似乎察覺到有人接近,艱難睜開眼睛,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

「他在說什麼?」林峰凝聲問道。

那男子似乎用盡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地說出了幾個字:「靈...靈源...就在……」

話音未落,男子便昏迷過去。林峰和師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浮現的震驚與驚喜。靈源,那是傳說中能夠重新啟用天地靈氣的神秘之物!

正當兩人還在為這意外之喜感到震驚時,四周忽然響起沙沙的腳步聲,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圍住了他們。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道:「交出那男子,靈源的秘密,非你們能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