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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看著我的眼睛

關於白芷此刻流露出的痴女姿態,泮無恙當下是無緣一睹芳容了,也許以後會有見識到的機會?

雖然他猜到精靈是下一階段的“引火線”,接下來會有更多的強大敵人前來“獵殺”他們,可這是需要一段準備時間的,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變故。而泮無恙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想好了要做什麼那就立刻去做,更何況眼下的局面拖著太久只會更生變故。

於是泮無恙離開聚落的速度比愁秋指令下達的速度都快……他甚至猜到林挽春不會讓他去,所以連往常會告知去向的舉動都沒有。

一直到林挽春給紅著臉聽講的藍桉上完課後下意識詢問泮無恙去向卻只得到一個懵然不知的搖頭時,她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泮無恙兩年來樹立的“乖寶寶”形象過於深刻,加之聚落內的事物也有一部分需要靠她來處理,以至於林挽春最開始只以為泮無恙是按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到什麼地方玩去了,所以她雖然有些不安但也沒有太過著急。

一直到頭頂的烈日漸漸西沉,愈加靠近傍晚的景色佔據長空可林挽春卻依然沒看到有關泮無恙的蹤跡時,她才真正意識到事情或許有些脫離了她的想象。

於是……

“禹山!你有看到無恙嗎?”

從未在林挽春身上出現過的慌亂此刻展露在自顧自揮斧的禹山眼前,他收回斧,不解的問道:“那小子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嗎?”

“以前是這樣,可從早上到現在,我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過!”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禹山回過頭,繼續掄著手中的巨斧,“那小子精著呢,實力也不弱。”他頓了頓,腦海中突然閃過愁秋說過的話,眼下的局勢讓他突然對泮無恙多了點擔心:“嗯,實在不放心的話,等我去找一趟西澤,找人這方面他比我們在行。”

嗯,很自然的就把愁秋說的不要出聚落拋到了腦後。沒辦法,天才歷來都是能牽動人心的,更何況眼下的局面其實還沒到那樣嚴重的境地,相信愁秋也會做出跟他們一樣的選擇,他可捨不得看著一個天才出什麼意外。

至於泮無恙……說是危險其實也沒有陷入什麼太大的險境,可要說沒危險……至少在泮無恙自已看來那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危險。

雖然上次泮無恙從聚落離開到找到林挽春用了整整一個晚上不止,但那是因為他有些不認路加之在半途睡著了,然後又順帶救了藍桉和那位婦人。

眼下既然沒有其它瑣事,泮無恙找到目的地其實也就用了不到三個小時,來的時候太陽都還沒到頭頂呢!效率可謂是比上次高了不少。但不管怎麼說,他的第二次來訪也與先前隔了一天時間,萬一期間有什麼魔獸經過帶走了那兩柄匕首……只能寄希望於運氣了。

所幸泮無恙的運氣一直以來都很不錯,當他趕到時精靈青年的枯骨還像先前那般散落在地面,兩柄匕首掉落身旁還未曾被移動。

照理來說,一個小孩看到一副枯骨都應該是被嚇的愣在原地才對,可泮無恙偏偏旁若無物的走上前,很是自然的拿起那兩柄匕首後就打算離開,好像匕首邊上只是長著堆雜草一般。

也是在泮無恙準備轉身踏上歸程時,異變突生!

兩道劍光一左一右的刺向泮無恙身側,速度之快大有把泮無恙捅個對穿的意思。

“什麼嘛,原來真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屁孩啊……咦?”

眼看泮無恙露出一副愣在原地毫無反應的懵懂表現,左側劍光捅穿身軀的瞬間便發出了嗤笑聲,只不過最後的疑問語氣怎麼聽都覺得突兀。

泮無恙的身形如同光線扭曲般搖晃了一下,緊接著便像是泡沫般消失。只剩下一左一右的黑白蘿莉身形愣在原地,有些呆萌的同步伸手撓了撓頭。

“消失了?”左側黑袍下的蘿莉出口詢問。

“不知道。”右側的白袍面癱蘿莉出聲回應。

“在這哦,你們剛剛是想殺我嗎?”兩人身後不遠處,泮無恙重新露出身形,散發著微光的原初術符環繞身軀,他看著轉過身來的兩隻蘿莉開口,酒紅色的瞳孔掃過她們尖銳的耳朵後直勾勾的盯著她們的淡綠色的眼睛,“回答是的話我會殺了你們哦。”

“那我們如果說不是呢?”一黑一白兩小隻同時開口。

“那你們就在騙人,我還是要殺了你們。”

“……所以結果有什麼不一樣嗎?”

“反正你們不是人,我肯定要殺了你們,如果回答的讓我開心了,我可以讓你們死的舒服點!”

“哈!”黑袍下的蘿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說罷便看見她向著泮無恙猛衝而來,速度之快連身後的漆黑殘影都來不及散去。

可越是靠近泮無恙,她前進的速度便越慢,彷彿有一片泥沼堵在兩人之間,越是靠近,受到的阻力就越大。

“嗯?你是腿痠了嗎?”

輕描淡寫的嘲諷讓黑袍蘿莉氣的牙癢癢,她知道這並不是真的不可接觸,它只是某種術法,雖然不知道具體原理,但只要她的靈力輸出能超過上限就一定能打破。

只不過……她發現自已如果不全力全開的話好像衝不破這個既定的靈力上限……但這怎麼可能呢?這小屁孩連個施術前搖都沒有,如此隨意釋放的靈術竟然需要自已拼盡全力才能破開?那他該有多強?

一念至此,她也顧不上什麼牙癢不牙癢了,當下慌忙拉開距離,生怕再待下去不小心吃到什麼反制。連一直襬在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下去。

而一旁的白袍蘿莉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雖然在旁人看來她依然保持著那副面癱表情,可手中卻已經握緊了那柄白色長劍。

“哈,你們怕了嗎?”

一起上!

簡單的眼神交流後,兩隻蘿莉紛紛衝刺上前,黑白光芒沒上長劍,向著泮無恙面龐直刺而去,銳利的劍意下,似乎連空間都在顫鳴。看樣子大概是想一鼓作氣突破泮無恙身前的屏障。

“高階的話,兩個可不太夠。”

近十個術符再度從泮無恙體內飄散而出,僅是一次碰撞便將四周逸散的靈力聚整合團,連帶著身前泥沼般的屏障也變的更加阻塞,生生減緩了兩隻蘿莉前刺的速度。而隨著碰撞共鳴的繼續,兩柄雷槍在泮無恙身後成型,恐怖的靈壓驟然鎖定了兩隻蘿莉。

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幾乎是毫不猶豫,兩隻蘿莉便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打算,準備抽身離開。可一部分原本懸浮在泮無恙身旁無所事事的原初術符卻在此刻突然運轉,剎那間便改變了屏障的執行軌跡。強大的阻力頓時反向,阻止著她們離開泮無恙身旁。

原本這是重傷甚至擊殺泮無恙的最好機會,可已經放棄進攻的她們又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生攻勢?只得匆忙的運轉靈力企圖抵擋迎面刺來的雷槍。

“轟!”

以雷槍為中心百米方圓內的大地如同被天外巨人轟擊般下沉了少許,激烈的震盪剎那間掀起漫天風沙向著四周奔騰而去,如波浪般掀起一圈圈激盪。

而在能量交接的正中心,一切卻又如雨過天晴般平靜。

黑袍蘿莉此刻跪倒在地,原本能遮住全身的黑袍此刻已經破爛不堪,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正雙手拄地掙扎著試圖起身。

“噗啊。”

可隨著鮮血湧出喉口,她的努力終究如泡影般消散,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面。

而一旁的白袍蘿莉雖然身上同樣破破爛爛的還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藤蔓纏住了身體,可至少看起來要比這隻“小黑”的狀態好的多。你看,她還有力氣掙扎呢!

大概是“小黑”先前替她分擔了威力?不過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就是了。

“你們很弱哦。”

泮無恙上前兩步,用腳踢了踢“小黑”的腰腹,一臉的意猶未盡。

其實從泮無恙能夠力抗傳奇的實力來看,這兩隻精靈倒也未必是真的弱,只不過原初術符過於奧秘與多變,加之泮無恙本身絕佳的天賦和戰鬥思路以及兩隻精靈對此所知甚少的優勢,數個因素互相結合下才使得她們如此快的敗下陣來。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嗎?”

見小黑遲遲沒有言語,泮無恙有些疑惑的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狼狽不堪卻又楚楚可憐的嬌俏面孔。

“別殺……我……放……我們……”

她再也沒有了先前得意洋洋的雌小鬼模樣,布上水霧的眼瞳此刻滿是哀求,相信無論是誰看到這副模樣都會下意識泛起憐憫之心……好吧,這大概是個病句,因為泮無恙好像就不會……

泮無恙有時候覺得自已很奇怪,因為他好像從來沒有對誰起過名為“同情”與“憐憫”的情緒。

或許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場景?泮無恙這麼想著,他才不想承認自已在這方面像塊石頭。不過轉念一想,就這麼殺了好像確實有點可惜。

這可是兩個高階呢!眼下聚落戰力緊缺或許她們還能發揮些餘熱?

“小黑,看著我的眼睛。”

小黑是什麼奇怪的稱呼……

聽到自已被如此稱呼,黑袍蘿莉內心不免有些腹誹,但她絲毫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甚至連扭頭對視的動作都顯得十分慌忙。

然後……然後她就看到一雙酒紅色的瞳孔在她眼中逐漸放大,一點點佔據了她的視線,一點點侵佔了她的理智,一點點替代了整個世界。

泮無恙還是第一次主動使用自已這雙時常讓林挽春和藍桉失神的眼瞳,至於它具體能達成什麼效果……看看不就知道了?嗯?什麼聲音?

“哈……啊……”

難捱的喘息從身下傳來,只見小黑的瞳孔越來越迷茫,漸漸失去了該有的神采。不自然的潮紅湧上面頰,近乎痴迷的伸手抱住了泮無恙的腳。

額……(—。—.)?

本以為要面對反撲的泮無恙手都舉起來準備釋放靈術了,結果硬是被眼前的這一幕刺激的不知道該幹嘛。一直到她不受控制的伸出舌頭,泮無恙才如夢初醒的慌忙抽出腳。

好像有點玩過頭了?

眼看小黑依然掙扎著試圖靠近泮無恙卻因為傷勢只得緩慢蠕動,泮無恙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一指點暈了滿臉痴迷潮紅的蘿莉。

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覺醒了……

泮無恙有些尷尬的轉頭看向一旁目睹了一切被藤蔓纏繞著再也維持不住面癱的“小白”,彷彿被她表露出來的恐懼再度勾起了內心逐漸覺醒的隱藏屬性。

“不……不要……你別過來……別過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別怕,我已經有經驗了,應該不會讓你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