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山脈的一處不知名湖邊。
馮子晨望著越來越近的大錘,他的心中充滿了驚駭,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拍在了自已的儲物袋上。隨著他的動作,一瞬間,一柄傘形的靈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柄攻守兼備的靈器,傘葉由九把利刃構成,既可以遠距離投擲進行攻擊,也可以展開成為一把堅實的盾牌。
倉促之間,馮子晨沒有猶豫,他迅速地展開了這柄靈傘。瞬間,一股強烈的氣浪散發出去,那顯然是大錘與靈傘碰撞所產生的氣浪。一股震耳欲聾的聲響在空氣中迴盪,接著,那九把利刃的傘葉突然斷裂開來,那些鋒利的刀片在空中四處飛射。
看著這一切,馮子晨臉色慘白,心中充滿了驚慌。他盡力去控制那些飛射的刀片,儘可能的將它們引導回傘中。這個過程中,他不得不去思考自已的應對策略,不斷的嘗試和調整。而這一切都發生得如此之快,讓他感到自已彷彿在一場夢境中。
幸好,他的反應及時,也幸好這柄靈傘的品質出色,在關鍵時刻抵擋住了大錘的攻擊。
馮子晨被氣浪吹飛了五米遠,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內臟都有些移位,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此時的他感覺自已彷彿飄在虛空之中,四周的氣流都帶著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他驚恐地回頭一看,發現謝小聰已經貼身而上,手中握著一柄大錘,身後升騰著濃郁的靈氣,一副要一錘擊殺他的模樣。
馮子晨滿臉驚恐地大喊道:“爸爸,救我!!”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唯一的指望就是他的父親馮剛。
就在這個時候,馮剛也反應了過來。他看到自已的兒子身處危險之中,頓時怒火中燒。他大喝一聲:“住手!”聲音之中充滿了怒意和焦急。
馮剛手上瞬間出現出現了一柄長劍,劍身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顯然是一把殘缺靈器。他怒目而視,全身的靈力如波濤般洶湧澎湃,氣勢逼人,一劍就向謝小聰投擲而去。
這個時間對謝小聰來說,面臨兩個選擇。
其一,便是拼著受傷也要斬殺馮子晨,不過這樣,自已也會身受重傷,重傷狀態下單獨面臨氣旋九階的馮剛,簡直是凶多吉少。
其二,便是放棄這一擊必殺的機會,在尋時機。只要馮子晨還沒有離開玄武山脈,便還有機會。不過,也有可能被反殺。若是讓他們回到平安縣,那麼自已的父母也有可能收到威脅。
謝小聰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的選擇了第一種,全身靈力集中在手上,在馮子晨驚恐的目光中一錘砸下,頓時馮子晨的頭顱被砸的稀巴爛,鮮血飛濺地到處都是。也在這時候,靈劍飛射而來。
謝小聰來不及躲閃,只能微微挪動身子,避開致命傷。
“咻...”的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緊接著,謝小聰的左肩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把銀色的長劍正插在他的左肩上,劍尖處微微顫動,顯然是剛才那一下攻擊的來源。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大量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湧出,讓他的臉色瞬間煞白。若是不馬上止血,最多三分鐘謝小聰將失血過多陷入昏迷,那可真是隻有隕落一條路可走了。
謝小聰可不想在這裡與馮子晨陪葬。雖然現在他和馮剛都受了傷,馮剛的一條手臂已經無法動彈,而他自已左肩被貫穿,這條手臂也幾乎廢了。但謝小聰並沒有失去信心,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繼續戰鬥下去,兩人都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甚至可能兩敗俱傷。
因此,他決定暫時後退,先保持安全距離,然後等到自已的傷勢穩定下來,再伺機而動,伺機擊殺馮剛。
他知道這是一個極為高明的策略,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更應該如此。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自已目前受了些傷,但他依然決定在量力而行的原則下尋求更好的報仇機會。
然而,天不遂人願,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的馮剛顯然不會讓謝小聰如此輕易地撤退。他爆發全身氣勢,猛地向謝小聰襲來,手中長劍劈砍而下,身上毫無防備,一副要與謝小聰同歸於盡的架勢。
面對這樣的危機,謝小聰並未選擇退縮,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調整自已的狀態,決定與馮剛決一死戰,只有如此,才能順利地離開這裡。
無錯書吧他用靈氣微微止住了左肩的鮮血,拿出他的大錘,凝重地看著馮剛。他知道馮剛的氣勢已經達到了九階,而他自已的氣旋也只有六階,看似處於劣勢。
眼見長劍帶著九階的氣旋襲來,謝小聰感到自已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定,無論他如何躲避,那把劍似乎總能準確地刺向他。
他不再躲避,反手握緊大錘,氣旋六階的氣勢猛地爆發出來,一錘橫掃而出。在片刻之後,一陣狂風吹過,馮剛的頭飛射出去,而謝小聰的胸部則插著一把長劍,劍尖微微顫動,血滴順著劍尖一滴滴落下。
馮剛看著自已的身子屹立在那裡,眼中閃過一點淚花,一陣後悔夾帶著不甘湧上心頭:“兒子,對不起,爸爸沒能給你報仇。”
只差不到1mm,長劍便刺中了謝小聰心臟。謝小聰也是一陣後怕,頓時感到靈魂一陣輕鬆,一種天堂的舒適感由內而發,謝小聰都忍不住發出一絲呻吟。謝小聰知道,這是原宿主完成心願,心甘情願將身體的主導權交出,永遠地消散自已的意識。
謝小聰看著馮子晨父子的屍體,喃喃道:“從此,我們,恩怨兩清。”
旋即,一陣虛弱感襲來,謝小聰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謝小聰憑藉著堅定的意志,收取了兩人的儲物袋,拖著最後一口氣來到山洞,隨手一揮,機關觸動,山洞頓時被樹木遮掩,隨即謝小聰一頭扎到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