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她的眼神燙到了,唐有魚下意識的移開了對視著的眼睛,萌萌眼裡微弱的光搖晃了一瞬間,她緩緩的低下頭嗎,什麼也沒說。
沒有求唐有魚,也沒有責罵裴澤,她什麼也沒做,就像曾經的她,在那個村子裡活了幾十年,也只勇敢了那一次...
懦弱,無能,記憶深處那個是自已爺爺的謾罵聲好像再一次清晰的響起在自已耳邊。
“你這個賠\\錢貨。”
“狗孃的,沒用的廢物。”
“你怎麼還沒死啊。”
也是,我本來就沒有未...
“我想救。”
那一聲清脆而溫柔,帶著無盡力量的話語,打斷了萌萌所有的思維,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唐有魚,
唐有魚深吸一口氣,微微握緊的拳頭,有點微顫,眼神與語氣卻逐漸堅定起來,她直視著裴澤說道:“我想救她。”
在那一刻,萌萌眼裡似乎有著某些淚花一閃而過。
在過了很久以後,萌萌想啊,或許在不經意間遇到的善意是為了遇到更加盛大的未來,即使有更深的絕望,那也一定與希望並存。
裴澤深深的凝望著唐有魚,突然流裡流氣的說道:“不要這麼熱血嘛,人家也沒說不救嘛~”
唐有魚:“......”
萌萌:“......”
不是您有病吧。
隨即裴澤收起了臉上所有不正經的神色,表情瞬間冷凝,墨色般的眼中是深不見底的晦暗,原本勾起的嘴角,緩緩放下。
“既然來了,就別站在門口啊,進來唄。”
聽到裴澤的話,唐有魚瞬間轉身,望向門口,心中暗道一句,艹,安逸日子過太久了,大意了啊,警覺性已經餵狗了嗎!
而萌萌也一臉警覺的望向敞開著的門口。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輕輕的腳步聲,隨即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藉著幽暗的月光,屋內的人逐漸能夠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萌萌隊伍裡帶隊的米色西服女人和另一個男性。
領隊的那個女人咬牙切齒的對裴澤說道:“你何必多管閒事,這件事本就和你無關。”
她深吸一口氣,將虛偽的笑容重新掛在自已臉上,然後柔聲說道:“只要你不管這個事,這次世界我和我隊友得到的所有積分都歸你所有,你至少可以得到三十分。”
“在說你們非親非故,多兩個幫手,和帶一個拖油瓶多兩個敵人,怎麼看也是前者更好嘛,你說對嗎,裴先生。”
萌萌聞言瞬間神色警惕了起來,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灰敗,但又忍不住用祈求的眼神望著裴澤和唐有魚。
聽完女人的話,唐有魚下意識的回頭望向裴澤,和他視線短暫交接後,又望向了萌萌,便和她眼底盛著的祈求相遇。
看到她眼底快要溢位來的情緒,唐有魚無意識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後神色鎮定的快步走到了萌萌身邊,伸手把因為她死死握緊拳頭而導致指甲已經掐入肉裡的手,強行掰開,低低的說了句:“不要怕。”
然後站在試圖死死擋住自已男朋友的萌萌前面,深吸一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站在一旁的裴澤開口了。
“這就是我的選擇。”
剛深吸一口打算仗義執言的唐有魚,還沒來得及撥出那口氣,心底的話就腹死胎中了的某人只覺得有點無語...
不是,合著您是等著的是嗎,這位哥,你就不能提前說嗎,我都做好了一噴三了。
不過唐有魚悄悄的鬆了口氣,畢竟要是裴澤想要選擇對自已有利的一方,也無可厚非,要是他真這麼選擇,自已恐怕也說不出阻撓的理由。
說是為了所謂的自已堅守的正義,而去強迫他人與自已做同樣的事情,那也太可笑了,連帶著那份堅守的正義也是。
哪怕唐有魚想要幫助萌萌,就是為了心底那份可笑的正義,那份會一直堅守的東西。
站在米色西服女人身邊的那名男人神色猙獰用惡狠狠的語氣開口道:“你帶著兩個拖油瓶,攔得住我們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你們非要抱那個娘們,就不怕我們魚死網破,把這個訊息也告訴另外一隊嗎,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他\/媽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話音一落,唐有魚額頭就爆出了一個又一個青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看不起誰呢!你倆一起上都打不過我你信不信啊!”
看著那男人臉上的輕視,唐有魚算是明白他壓根沒把自已當盤菜了...正當唐有魚在心底默唸不和傻逼生氣,和傻逼生氣是浪費青春浪費生命浪費空氣時。
裴澤做了個掏耳朵的姿勢,然後滿臉疑惑的對唐有魚說:“你在和誰說話呢?剛剛有人說話嗎?我只聽到了好多聲狗叫,好像還是公狗,真吵啊,是不是發情了,該送去絕育了。”
唐有魚和萌萌:“!!!”
還得是你啊,哥!出手就絕殺,您這嘴,自由女神來了都得氣的跳腳給你一棒子。
那人一聽完滿嘴髒話的就要過來,試圖動手。
唐有魚瞬間擺出格鬥的起手姿勢,隨時準備應變,主要她說自已能打還真不是開玩笑啊,是真的很能打,雖然這副身體很柔弱,但存在於靈魂的格鬥技巧和廝殺經驗,都是留在骨子裡的,是在腥風血雨裡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
但唐有魚所擔心的局面並沒有發生,米色西服的女人及時制止了他,低聲的制止住了他:“不能鬧大了,要小聲點。”
隨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畢竟中蠱了的,可不止他們二人,然後低聲說道:“就算真...”,隨即止住,然後那男人
然後她望向裴澤,眼底沒有了任何溫度,只要濃濃的威脅,還有藏在深處的惡毒與不耐煩。
“你確定要保萌萌嗎?雖然你已經到第四重夢魘了,但好巧,我也是哦,而且我的另一名隊友也已經是第三重夢魘了,但萌萌才第二次進入夢魘吧,另一個還是新人。”
“雙贏不好嗎?我以為我開出的條件已經夠有誠意了,還是你覺得你能贏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