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驚人心魂的警鐘聲響起——宿舍里正在專心檢視電腦中資料內容的逸澤被這突如其來的所以驚得一振。
“這是怎麼了?”
沈銳緩緩放下手頭那疊厚厚的資料,站起身來,走到陽臺邊,伸出頭向外張望。他的目光穿越過層層建築和熙攘的街道,落在了遠處的人群身上。突然間,原本平靜的人群開始出現一陣騷動,人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伴隨著陣陣驚恐的尖叫聲。
“發生了什麼事?”沈銳喃喃自語道。正當他試圖看清局勢時,一聲淒厲的呼喊劃破長空,傳入他的耳中。緊接著,一群身影如鬼魅般從控制基地中狂奔而出。這些人面容猙獰扭曲,雙眼佈滿猩紅的血絲,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瘋狂地朝著四面八方奔逃。
“不好,看樣子是病毒發生了變異!”一旁的逸澤臉色變得凝重無比,他緊盯著那些感染者,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沈銳心頭一緊,毫不猶豫地抓起身邊的武器,迅速下樓做好戰鬥準備。然而,就在這時,更多的感染者如同潮水般從各個角落湧出,他們的數量之多令人咋舌,而且速度奇快,轉瞬之間便將沈銳和逸澤團團圍住。
面對如此兇險的局面,沈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準備隨時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逸澤看著周圍的感染者一時無法出手,因為這群感染者之中正有幾位就在昨天還能在他路過防護基地的防護控制室視窗時跟他開玩笑的人。
“該怎麼辦?”逸澤一時拿不定主意。
沈銳敏銳地察覺到了逸澤內心的掙扎,他溫柔而堅定地輕聲說道:“如果實在無法忍受眼前的慘狀,那就暫時閉上雙眼吧。”話音剛落,沈銳身先士卒,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那群面目猙獰、散發著濃烈消毒水味的感染者。
逸澤緊緊咬住牙關,強忍著內心的不忍與悲痛,毫不遲疑地緊隨其後。他們手握鋒利的武器,在這座被死亡籠罩的城市上,與那些失去理智的感染者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
汗水如泉湧般浸透了他們單薄的衣衫,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然而,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和強大的敵人,他們毫無畏懼之意,甚至連半步都未曾退卻。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鏖戰,最後一名感染者轟然倒地。沈銳和逸澤氣喘吁吁地站在血泊之中,四目相對。從對方那佈滿血絲的眼眸裡,他們讀到了深深的疲憊,但更多的還是那份堅如磐石的決心。
“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爭分奪秒地尋找應對之策,否則局勢將會徹底失控,一發不可收拾。”逸澤一臉凝重地說道。
沈銳默默地點頭表示贊同,“沒錯,我們得趕緊行動起來,去探尋一下基地內部是否還存在其他倖免於難的人。”說罷,兩人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基地深處挺進。此刻,他們的心頭交織著無盡的憂慮以及對未來僅存的一絲希冀。
基地內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刺鼻氣味,彷彿死亡與腐朽交織而成的陰霾籠罩其中。牆壁上那斑駁的血跡猶如猙獰的鬼臉,訴說著曾經發生過的慘烈場景。兩人膽戰心驚地邁著步子,目光如鷹般銳利,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突然間,一陣若有似無的呼救聲從某間房內傳出,如同幽靈的低語,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點點頭,腳步輕快而謹慎地朝著聲源靠近。當推開那扇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個面容憔悴、臉色慘白如紙的中年男子正蜷縮在角落裡,雙眼佈滿驚恐,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沈銳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緩緩走向男子,輕聲問道:“你還好嗎?這裡還有其他人生還嗎?”男子嘴唇哆嗦著,喉嚨發出沙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沒......沒有了,我是這裡唯一的倖存者。病毒爆發的時候,大家都......”話未說完,男子便已泣不成聲。
逸澤心頭一沉,默默走到男子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我們一定會找到對抗病毒的方法。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沈銳沉默片刻,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問題。須臾,他猛地抬頭,眼神堅定地說道:“我們要抓緊時間弄清楚病毒的來源和傳播途徑,這樣才能想出有效的應對之策。”
言罷,他與逸澤一同扶起男子,繼續向基地深處進發。每一步都充滿未知與危險,但他們毫不畏懼,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拯救更多無辜的生命。
就在扶著男子走出房間的一剎那,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手拉著手出現在了他們視線前,氣氛十分詭異。感染者都因病毒的原因都產生了一系列的突變,可以使一個成年人的力氣增長數倍且沒有痛覺。
被扶著的男人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就在他們見面的瞬間,沈銳就發動了進攻,兩槍打在了男孩的膝蓋上,男孩的腿也在這兩槍下直接碎裂隨著男孩一起倒在血泊裡。
小女孩見狀,發瘋似地衝過來,逸澤下意識用槍一擋,女孩狠狠地咬住了槍支的一端。可這一擋讓女孩與受傷男人的距離變得近了一些,男人怪異的驚呼了一聲,女孩的手已經探進了他原先就有的傷口裡,巨疼讓他瞬間昏死過去。
沈銳趁機開槍,子彈擊中了女孩的腿部,她倒在地上,哭聲響徹整個走廊。鮮血染紅了地面,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沈銳和逸澤面面相覷,心情異常沉重。他們明白,這場災難給無數家庭帶來了痛苦和破碎。
沈銳蹲下探了探男人被破開的肚子,“沒救了,肝腎都被抓爛了”,逸澤把兩個小孩都綁了起來,特別是嘴巴,防止她們咬人,帶著她們兩人迅速撤離基地。身後,黑暗的通道里傳來陣陣嗚咽聲,那是絕望的哭聲,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