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卿見他們混入進去也抓緊準備起來,每個人都配上了刀劍身黑色的衣服,只等待夜晚的到來
夜色昏暗,路徑難辨。遠處的灌木叢在夜風裡瘋狂搖曳,發出陣陣呼嘯之聲,遙遙望去猶如瘋狂猙獰的野獸,令人毛骨悚然
帶刀頭目不斷在附近巡視著,陳墨卿等人混淆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
“你們幾個趕緊把這批運到邊上去,養著你們幹什麼吃的!”幾個幹活不利索的大爺嚇得連連點頭,手上的速度沒有停下來過
一位頭目就要走到他們所在的地方陳墨卿不得不抽出刀抓準時機抹了脖子,腳下一蹬從中竄出,手法乾淨利落將人無聲處置
蘇景宸和覓音還有幫派中的兄弟起身將人全都一舉拿下
來巡視的下一波人見到地上的屍體後驚聲大叫
“加緊人手!有賊人混入!”
很快附近的人們亂成一團,工人們見出口沒人守手後四散逃竄,曹建晟一腳將推車踹翻被埋在裡面的劍掉了出來,很快與這裡的頭目扭打起來
陳墨卿和蘇景宸朝著最裡面殺進去,還在屋裡大吃大喝的頭領醉的一塌糊塗,剛又喝下一杯酒後長劍從身後刺穿胸口,溫熱的血溢到虎口,適才還在美妙的享用著美食後一秒倒在桌子上
沒有了領隊這些小賊自然失了主心骨沒有了威脅輕而易舉的衝散
陳墨卿拿起一根火把扔向頭領的屋子,火光沖天,幾人也將面罩摘下,火光照亮每一個人的面容
轉日
這裡的礦場全部按插為自己的人手後放心的回到了帝都
還未來得及休整蘇景宸和陳墨卿就帶著礦山地圖直奔皇宮
皇帝看著他們遞交上開的地圖面露喜色大笑道:“哈哈哈哈,只要將這礦山開採出來,一部分打造兵器一部分換取糧食,這邊關還算什麼要事,哈哈哈,好啊,你們二人做的很好,即日起三皇子陳墨卿奉為奕王管理南部礦山開採一事,南部軍隊任意調遣,蘇將軍戰功赫赫賞黃金萬兩協奕王一同管理開採之事”
“謝陛下”二人一同跪謝皇恩
此事一出便引來全帝都人的震驚,更震驚的自然是東宮裡的陳遠
“什麼!是誰,是誰透露了礦山之事!我將哪裡封的嚴嚴實實怎麼可能傳出去,一幫蠢貨!”只見陳遠面目猙獰,佈滿血絲的雙眼如同鬼魅般猩紅
屋內一片狼藉,下人們紛紛不敢上前全部跪在殿外聽著瓷器打碎的聲音,時不時濺出來幾塊碎瓷片
宰相府
蘇景宸一回到家便和父兄二人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景聿也很是震驚:“這地圖你們有沒有想過是誰給你們的呢,這人到底有什麼意圖你們想過嗎?”
蘇景宸搖搖頭:“當時事情太突然也沒想過是誰”
蘇父沉思片刻後開口道:“如今陛下剛立了大皇子為太子,又將三皇子封為奕王,許多大臣都對這新太子頗有不滿我恐又要爭論不休啊”
蘇千千看著宮人送來的金子瞪大了雙眼
“我的天!這麼多夠花三輩子的了吧!”
李婉凝站在邊上看著蘇千千捂嘴笑道:“自古武官賞析的東西就沒文官多,官人立下如此大功接了皇帝的燃眉之急自然是要大賞的”
蘇千千走到李婉凝身邊笑盈盈道:“如今嫂嫂也被封為三品淑人了,真是太好了”
“也是沾著將軍的光我如此年紀就被受封實在是”
“安啦安啦,不要白不要嘛”
蘇景聿看著蘇千千忍不住笑了笑
如今帝都中傳的最熱門的話題就是現太子位置會不會被奕王奪走,茶館還是瓦舍全都在議論著
瀟貴妃更是坐立難安,一想到這個陳遠不為自己所擺弄後就十分懊惱,礦山也被陳墨卿拿去遞交充公封為奕王,面上的溫柔之氣全然不復存在了
“這個蠢貨,若是秘密將礦開採出來到時候南國與他四六分怎麼著也算佔便宜了,老臣拉不回來那些新臣也沒什麼話語權,若真是讓陳墨卿站了上風知道我背後整了多少事那我自然是要完的呀!”瀟貴妃焦急的在殿內開會踱步
貼身侍女紫煙守在一邊安慰著瀟貴妃:“娘娘莫要著急,來年鄭老將軍的孫子不是就要來任職了嗎,鄭老將軍為官時好些大臣都對他敬仰有加,若是拉攏了他孫子那自然也會有許多武官往我們這邊站的,到時候這麼三皇子就算手裡多少個兵都不足為懼”
瀟貴妃聽完後思慮一番覺得頗有道理:“只要以後給我的鈺蕭鋪好路怎樣都好,我可不能讓她走我這條路,我要讓她自己選擇她的生活”
今日晚間皇帝高興讓教坊司的人安排了歌舞在明光殿設小宴
內官也很機靈挑選了相貌出眾身條婀娜的舞女來做領舞者
小宴會時候皇帝和各宮的妃子們,瀟貴妃依舊坐在皇帝身邊的位置服侍著,很快舞女們隨著鼓樂登場
為首的舞女一身亮麗顏色的舞衣,頭插雀翎,罩著長長的面紗,露出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睛,雪白的赤足上套著銀鈔兒,在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全身關節靈活的像一條蛇,扭動著曼妙的腰身
手上的銀鈴也隨之震動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彿出水白蓮
臺上的皇帝早已被迷的神魂顛倒,食不知味,看的入迷絲毫沒注意到旁邊臉色變黑的瀟貴妃
瀟貴妃狠狠瞪了一眼臺上的舞女,俞嬪也發現了瀟貴妃的眼神只當看笑話似的就了兩口菜
一舞結束后皇帝還在回味著剛才那舞女的身姿,瀟貴妃柔聲的湊過去給皇帝添置新菜
“陛下嚐嚐這補心養陽湯,冬季喝了最是補氣”瀟貴妃貼心的盛了一小碗遞了過去
皇帝則是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點了點頭
“好好好”
宴會結束后皇帝今日並沒有去到瀟貴妃和其他嬪妃的宮裡而是回了養心殿
剛一回養心殿內務府的人便拿了牌子供皇帝挑選,皇帝只是擺擺說對著內官輕言幾句後便會意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