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魚士瀛有了新身體,又對這世界充滿好奇,腳下自然不閒著。
左轉右晃的,他很快走到一個里巷裡,一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正站在門口招攬客人,見魚士瀛盯著門口的霓虹燈,傻愣愣的看,知道生意來了,當即嬌笑著迎上去,不由分說的把人半拉半拽了往屋裡請。
“幹什麼!”魚士瀛力氣大,手一揮就甩脫了女人的糾纏。
女人被推了個趔趄,她穿著劣質的高跟鞋,連著退了好幾步,才險險穩住身體,她心下生氣,頓時面上就不好看。
“哎喲!什麼東西!”她怪聲怪氣道。
“裝什麼裝,弄一頭白毛裝大鵝,哄弄誰呢!不想玩,走!什麼德行!”女人翻著白眼,嘴上罵罵咧咧的。
魚士瀛不欲理她,轉而要走。
女人掐著腰,又指著門口的招牌,“這裡理髮染髮呢!就你這少年白,怎麼著,給你換換色?”
女人自認被傻缺莫名推了一把,本是出言諷刺,沒想到此話卻讓魚士瀛駐了足。
他摸著自已的頭髮,他對這個顏色是極不滿意的,“能給這個換顏色?”他問道。
女人有些呆呆,魚士瀛的反應是在她意料以外的。
她猶疑的點點頭。
“那就換成黑色的!”魚士瀛道,話畢,他大踏步的向屋內走去。
女人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傢伙腦子是有什麼問題?真的只是在找理髮店?真的只是來弄頭髮的?
待進了屋,魚士瀛才發現裡頭另外還有三四個坦胸露乳、衣著暴露的姑娘,那白花花的高聳聳的直倫倫的一大片的白膩,他那時代女子在家伺候自已男人也不這麼漏啊!
他低下頭,感覺很不自在。
不!大人說了,天氣熱,後世的娘子們穿這樣是正常的。
他要習慣。
但是,非禮勿視,他低下頭,這不是楚樓妓館,不是自已的,不能看!
他找了個位置老老實實坐下。
幾個姑娘頓時都圍攏上來,前後左右的擠擠挨挨、磨磨蹭蹭的,各個嬌聲豔語,“要什麼服務啊大哥?”
“有相熟的姑娘嗎?”
“我叫紅紅!”
“我叫蘭蘭!”
“大哥,你好面善啊!總覺得哪裡見過似的。”
一個烈焰紅唇的女人直接攀上魚士瀛的腰,順勢往下摸。
魚士瀛於女色一道,自來是生疏的,他有些緊張,脊背挺得直直的,他看向招攬他進來的女人,“你,給我換個顏色。”
女人不屑的看他一眼,“只是單純理髮的話,老孃不伺候的。”女人掀開花花綠綠的門簾子,頭也不回的去了裡屋。
魚士瀛有些疑惑。
不是你喊我進來的?
圍著他的幾個大獻殷勤的女人對視一眼,個個變得意興闌珊。
原來是個窮鬼!
紛紛都散開了。
魚士瀛看懂了女人們的慢待,心中憤怒,當即一拳打在桌子上,壓縮板材的桌面,頓時凹陷一個拳頭大的洞。
“青天白日,開門迎客,如此前恭後倨,意欲為何?”他質問道。
他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幾個女人,有尖叫的,有向外頭躲的,有向屋裡躲的,刻意營造的昏暗環境,連頭頂的燈光都變得搖擺不定。
“跑什麼?某又不吃人!”魚士瀛舉起拳頭,看著桌面凹陷的洞,有點後悔一時的衝動。
木質的地板傳來慌亂的踏步聲,有男人提著褲子匆匆的往下來,後頭一個大波浪女人又拉又阻的,似乎雙方起了爭執,男人想跑,女人不讓。
跑到樓下,男人再也動不了,他被女人拖著腿,蹬了幾腳蹬不掉,女人似乎發了狠,一口咬在男人腿上。
男人發出淒厲的長嚎。
無錯書吧突然,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充斥在昏暗的室內,屋內的喧囂聲停滯了一下,男人的面上更驚恐了,他忍著痛,一腳蹬在女人身上,“瘋女人!滾開!”
女人並不是鐵了心要咬他,被他一腳踹在心窩上確是實實在在的,她當即捂住心口,委頓在地,哀哀哭泣。
“霞姐,你沒事吧!”兩個女人趕緊去扶捱了踹的女人。
行兇的男人也顧不得其他,此時他已經提好了褲子,他毫不留戀的看了哭成鬼臉的女人一眼,呸了一口,罵道:“千人騎萬人日的玩意,什麼東西,弄個野種非安老子頭上!我告訴你,愛誰的種誰的種,我何慶虎不認!”
男人罵完,才從口袋裡摸出了不住響的手機,“喂!在呢在呢!馬上回去!”
他邊講電話邊要踏出門去。
他一隻腳剛踏上門坎,後頭一隻溫熱的手指勾住了他後脖衣領子,同時一股大力傳來,那手改勾為抓,天旋地轉,他的雙腳瞬間離地,仰躺著被舉到半空。
“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一個男聲響起。
行兇男人被舉起來,四肢在空中亂蹬著,口中也不閒著:“媽的,小白臉,多管閒事,放老子下來!”
魚士瀛把男人亂動的雙手反翦起來,稍微用了點力,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兩隻肩膀都脫臼了。
男人如一隻被剪了翅膀的,鬥敗的雞,只能哀叫著求饒了。
屋裡的喧囂聲在這一刻又停止了。
男人的電話早掉在地上,聽筒內一串忙音,此刻異常的響亮。
眾女人神色各異的看著這個舉個百十多斤的男人就如舉個小雞仔似的男人。
這白髮小子這麼厲害的嗎?
剛剛看到魚士瀛一拳打穿桌子的幾個女人又去看那破個洞的桌面。
力量怪啊!力量怪!
“報官吧!”魚士瀛舉著行兇的男人在屋裡轉了一圈,把男人扔到被踹了心窩的女人面前。
被叫做霞姐的女人從驚恐中反應過來,她是這群女人的大姐,應變的能力還是有的。
她們這樣羊頭狗肉的營生,躲來還不及,怎麼能報警?
她目帶感激的看了魚士瀛一眼,這小夥看著精神,力氣也大,倒也是個缺心眼子。
自已跑來買春了,即便見義勇為也不能公開出去吧!
不然自已不也暴露了?
霞姐捂著胸口,在兩個女人的攙扶下站起來,“紅紅蘭蘭你們把門鎖了。”她對著跑在門外的兩個女人喊道。
兩個女人應了一聲,很快進屋,一層層關門落鎖。
一群女人圍著縮成一團的行兇男四周,那個把魚士瀛招進來的女人拿了一塊破布塞到行兇男人口中,確定他的叫聲能被淹沒掉了,女人們才放開手腳,各個腳踹手錘的對著人肉沙包來了一輪,待都發洩了,才四散開來,沙發、靠椅、板凳的各自坐下。
魚士瀛倚在門口,有些目瞪口呆。
私罰嗎?
霞姐臉色蒼白,虛弱的看了魚士瀛一眼,低聲道:“不用報官,自家的事,自家解決,這我老相好,都熟的很!”
“哦!”魚士瀛鄙夷的看著地上猶如死狗一樣的男人。
打自已女人?
那活該捱打!
霞姐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幹成豬頭的男人,心中鬱氣噴薄而出,她一口老痰吐到男人頭上,“何慶虎,老孃告訴你,這個孩子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你若不認,老孃明日就帶著你用過的泡泡糖,去告你強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