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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場上鐵三角的默契配合

吳美麗看到南宮雅被秦纏纏盯上,本來以為他會很緊張很害怕,全身會散發著一種恐懼之感。

不過秦敏似乎忘記了南宮雅是時常跟吳美麗待在一起的人,對於秦纏纏的靠近,普通人在面對的時候一定會有些對其身材的恐懼情緒在裡頭,可於南宮雅而言,是完全不會有的。

因為南宮雅此人已經無論對吳美麗、秦纏纏這種體型身高,哪怕在蹴鞠場上面對魔王級別的嚴珍,他都已經可以做到百毒不侵了。

會怕還是有一點的,可也只有一瞬間,之後他成功神龍擺尾,甩開了只有身高壓制,並不是對蹴鞠太在行的秦纏纏。

不但如此,南宮雅接到了邊小樓開出來的鞠之後,還非常囂張的復刻了魏虎的傳送方式。

一邊觀察後方,一邊把鞠倒了幾腳後塞給了艱難甩開孫耀包圍插上的秦景,兩個男人配合無間的連貫動作引起了場邊上女眷的驚聲尖叫。

南宮雅在場上發揮出了驚人的傳帶能力,秦景的絕妙入場,還有邊小樓的順風開局,都處處體現著三人在一起共事多年養成的習慣。

正是有了多年如一日的完美配合,才能踢出在蹴鞠場上如此好看的完美配合穿襠。

說起南宮雅會來三司,成為秦景的同僚還得從他小時候說起。

別看南宮雅長得挺英俊瀟灑的,應該是個喜歡能舞文弄墨的性子,其實不然,他從小就對勘查探究很有興趣。

南宮旺老將軍,一生只生了他跟姐姐南宮鳳兩個孩子,人家都說子承父業,南宮旺也不是沒想過讓南宮雅去軍隊熟悉下環境。

更曾希望他去考武舉,這樣做父親的還能靠著些門道關照兒子,也能幫他迅速在軍中升官。

南宮雅是個孝順孩子,他去了,他還努力假裝自已能融入到那個環境中去。

父親還特別為了不讓他吃苦,讓姐夫常凱之在軍營中多關照他。

常凱之既然受到岳父大人的囑託,又覺得阿雅與自已妻子的五大三粗不同,長得好看還聰明,叫他姐夫姐夫的樣子也討喜,對他就像對待自已親弟弟一樣疼愛。

軍營裡面的苦活累活,什麼養馬、搬菜、擦器械什麼都沒讓他幹,光就讓他幹些抄寫軍隊文書的聯絡工作。

南宮雅被這麼有恃無恐的照顧著,就覺得其實當個兵也挺好,就在他也以為自已將成為像父親、姐夫一樣的好將領的時候,在軍營裡發生了一起雙屍事件。

兩個兵白天在操練時候發生口角,當天夜裡其中一個就死在了大通鋪上,還有一個死在了大通鋪的門口。

早上,大通鋪人醒了,才發現兩人已死,就驚動了常凱之。

常凱之帶著南宮雅進來勘察,先讓南宮雅畫下了二人死狀周邊環境圖,再讓人把屍體搬到了殮屍房。

而後讓軍營中的人先不要聲張,因為這事情有些古怪。

若是兩人互鬥,死一個人還能解釋是他殺,可眼下兩個人都死了,這情況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常凱之大為憂心,一是他怕影響士兵之間的默契,因為這兩人在軍中屬於兩地勢力,兩個地方的人時常私下看不順眼,如果不能把他們兩個人死因調查清楚,就很難給兵士親朋一個交待。

二是他怕這是一起預謀的案子,是要故意做局為難他這個將領的,做下這血案的有可能是自已的敵國對手,也可能是對他手裡兵權虎視眈眈的,想稀釋掉他兵權的朝中之人。

當務之急,破案是關鍵,但他戰場上死人見過不少,正兒八經找兇手還是頭一回。

這事情的難度又在於常凱之絕對不想把事情鬧大,故不敢請仵作,就自已一個人在大通鋪旁邊瞎晃。

可常凱之來來回回在兩個人的死亡地點走了一圈,都找不出二人死亡的聯絡。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就見到隨他一起來的妻弟在二人床鋪旁摸出兩本書來,又蹲在大通鋪的門檻處仔細打量,常凱之就好奇問妻弟

“阿雅可是看出些什麼,不要怕錯,儘管說。

“姐夫眼下已是焦頭爛額,短期內得給兩邊勢力一個交代,他們到底是誰殺的,這屍體最多也就只能放在這軍中兩天,查不出來,我就要擔一個軍中失職的過錯,如果弄得不好,兩地軍士若內鬥起來,情況就再也不好收場了。”

南宮雅耳邊聽著姐夫的嘮叨,卻不是很慌,似乎已經有了些對案子發生的結論,但南宮雅說他還想看一下屍體。

常凱之急忙阻止他:“你可別動要碰屍體的想法,這可必須要專業的仵作來驗,你若擅自動那屍體,若是被兵士的家人知道了事小,給岳父大人知道你做這種低賤之事,他定是不會饒我的。”

南宮雅卻笑笑:“姐夫莫慌,我沒想幹什麼,只想用雙眼確定一些事情,真就只看上個幾眼,就能幫你和平解決你所擔心的關於兩派人可能私鬥的問題。”

常凱之猶豫再三,才經不過妻弟的軟磨硬泡帶他到了停屍的地方。

南宮雅果然如他自已所說,一沒沾屍體,只是在兩具屍體面前看了幾眼;二也沒問通鋪發現的證人們。

第二天就讓疑惑的姐夫將兩具屍體停在太陽底下曬了會,面對下面不斷激化的兩派人馬讓他們吵夠了,才緩緩拿起屍體邊上兩冊書開口

“我知道說出來你們肯定不信,為了讓你們能快速理解我的意思,我將床鋪那人稱甲,門口那人稱乙。

“甲乙他們兩個看似一直在訓練上發生摩擦與口角,但私底下甲乙卻興趣相投,都能好到看一本書的程度了,這是我從甲乙床鋪上分別找到的一本書的上下兩冊。

“他們一人床頭一本上冊,一人枕下一本下冊,可見二人關係不好只是針對操練,並無其他深怨。

“而且他們兩人的死因我也已經查明,請各位看乙的腳底。”

眾人朝乙的腳心下看去。

南宮雅隔著屍體指向一處明顯劃傷蹭破皮之處

“現在請再向看乙的額頭。”

因為太陽照射的關係,此時乙的屍體額頭上有些血腫。

“再看甲的屍體,他面色蒼白,死時手拉衣領,非常痛苦,因此甲是死於心悸。”

“而乙,一個大家以為是甲的仇人,因為睡在甲的身側,晚上發現了甲的異樣,想出去找大夫。

“但乙起來太過匆忙,來不及穿鞋襪就奔了出去,沒想到太心急天又黑就在跑出去的時候被門檻絆倒,門檻上的皮屑就是乙的腳後跟腳皮所蹭,與乙腳底的蛻皮是吻合的。

“而乙因為這一磕絆,速度太猛,頭撞到了地上,把乙摔懵了的同時,額頭上血充到腦部,乙是顱內震盪加充血而死。

“而這個時候因為是深夜,沒人發現甲這位心悸者,甲是在呼吸不過來的時候與乙差不多時間死亡的。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甲死於自然死亡,乙為了救人而死,與其他人,任何事都無關。”

常凱之聽完,知道不是什麼陰謀,才敢請仵作來驗屍,最後得到出的結論的確如南宮雅所言,一個是忽發心悸而亡,另一個是顱內大量出血致死。

經過這事之後,南宮旺覺得兒子這腦子當個兵可惜了,他就問兒子想不想去考法考,南宮雅也覺得破案子要比當兵千篇一律的訓練有趣多了,就答應了下來。

法考根本難不倒聰明的南宮雅,他就這樣跟秦景做了幾年刑部搭檔,期間他們隊伍又加入了衙門辦案的邊小樓。

秦景後來也與邊小樓成了婚,他也因為屢破奇案被升為大理寺聊。

只要他們三個人的默契還是如當年一樣,誰也別想再從他們手裡拿到分。

這次輪到秦景帶著鞠順利到了校尉隊門口,他幾乎沒有猶豫再次起腳射門。

因為在他眼裡,陳軒就是個擺設,只是這人手長腳長了些,只要自已射門的角度夠刁鑽,這個守門者在或者不在,跟被自已媳婦踢傷下去的老夫子韓朝一樣,根本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