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選手的問話進行得還是很順利的,秦景基本可以定性這是一場三人聯合作案。
可這裡面牽扯上了外賓,要找人就得講究方式方法,如何妥善在外賓裡尋找到這三人,還要不驚動其他賓客就成了一個大難題。
這邊邊小樓與秦霖透過跟被魔爪驚嚇到驚魂未定的女孩子交談,也掌握了一些關鍵性線索,犯案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被摸的人也有好幾個女孩。
只是她們苦於背後沒有長眼睛,無法給出像場上選手那樣,對於那些個宵小的準確長相描述。
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肖眉就是受害者其中一人,但她還好反應快,及時的躲開了,只是被摸到了一下肩膀,現在她正在安慰其他被騷擾到的姑娘。
因為誰也描述不出長相,這也給邊小樓與秦霖的詢問工作增加了難點,唯一的收穫只有犯案人數為多人,並非中原的人這兩個關鍵點。
秦景、肖中興過來的時候,肖中興一眼就看到了受害人之中居然還有自已的女兒肖眉,那是立刻忘記自已前面還想息事寧人的想法,劈頭蓋臉的就罵上了
“這幾個孫子,膽大包天了,我定要去太后皇上那裡去給眉兒討個公道。”
秦景經過上次肖中興的小兒子差點被拐賣他就知道,只要是不涉及肖御史家人的,他都能避則避,但只要跟他親人沾點邊的,他是一點就炸。
不過也是人之常情,倒不是說肖御史他平時工作不盡責,只是天底下不是每件事都是說得清道得明是非對錯的。
很多時候受害人家屬只是想要得到一個公正的審判,明知道這隻能帶給自已一些心理上的安慰,可還是有些事情就算是非黑即白的,也有連他肖御史都不敢親易干涉的問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頭上的官帽也是皇上給的,牽扯到皇家層面,他總不能去拂了皇上的面子。
就拿魏虎上次太后貢品一事,是五弟做的局,他也有參與,可他們兄弟明裡是要幫太后討東西,暗裡就是要弄他魏家。
誰都覺得自已是正義的一方,那作為中間人的御史臺總不能只聽信一邊意思,也只能哄著秦家:我信你;這邊再想辦法保魏家:你就低頭認個錯,最後,朝內的那些事還是在皇家的掌控中,屬於朝中的內鬥。
可但凡要涉及到外賓,這尺度就越發難以拿捏了,最關鍵還是得聽皇上的意思。
肖中興與秦景一合計,還是得把這事原原本本的說給皇上聽才行,這個可真瞞不了一點點。
太后、皇上、獨孤凡聽完,都沒一個淡定的。
獨孤凡沒想到這摸人案子裡面還牽扯到了自已女兒,那是一聽到這事就想起雪兒會出現在客棧的原因一定就是那幾個賊子綁的,還想起了他曾經見過這三個人,有一個還曾經在客棧裡摟著他的花魁娘娘。
“不要臉的東西,敢碰我雪兒,我今天非廢了這三個人的賤手才行。”獨孤凡能不氣嗎,自已現在最喜歡的女人被這幾個東西睡了,還連累親閨女被田瑞玷汙,那是心裡一團火氣,衝上了腦門。
太后聽到了他們的描述,也想起了那三人的嘴臉,鼻子一哼:“皇兒,那幾個賊子,確實該死,打著旗號說是給我祝壽,我還好意讓雲兒給她們獻舞,沒想到他們那賊心就惦記上了雲兒。
“大晚上的雲兒差點就給他們劫走了,這雲兒要是丟了,我是把他們皮剝了的心都起了。
“我後來念著隔天要去上香,給雲兒去些晦氣才沒顧得上他們,沒想到他們還尾隨我們去了白雲觀,他們連雪兒都惦記,當真可惡之極,決不能輕饒。”
有太后這句話,肖中興、獨孤凡、秦景做事的底氣就足了。
皇上獨孤震沉吟了下才安慰太后:“母后莫氣,他們做的事情的確可惡至極,但他們不可能親易認罪,尤其又是在這裡眾目睽睽之下,我們也不好親易出手逮人,不如我們想個計謀,詐他們出去再動手如何。”
獨孤巧兒忽然一機靈:“皇兄是想用那招?小時候我們總戲弄宮人的那招指鹿為馬。”
獨孤震微微一笑誇道:“還是皇妹懂我,一會你們就這麼說……”
獨孤凡與譯宮秦彬再次回到外賓臺上:“諸位,之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現在已經查明犯罪者為三人,分別是身穿黑袍、身高矮小且發多者,只要不符合這些特徵的就可以先行離開。”
下面幾個鬼鬼祟祟的異域男人聚一起笑了,之前場上弄出這麼大動靜,門都給堵了,他們怕出不去,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怕。
這些宮員把他們的相貌特徵全搞混了,就這點水平死活都找不到人的,他們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到門口,說在這裡比賽看著無聊了,想出去了。
吳長海跟秦景在門口候著他們仨,臨出門的時候還假模假樣的把他們幾個查了一遍,就對著秦景搖頭。
三個人大搖大擺出去後,見到一家酒肆就坐下來喝酒,還邊說著今天哪個姑娘的手軟,哪個姑娘的腰枝美。
還結伴去了天香樓,喝了一頓花酒,等他們迷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已已經被人關在了牢裡。
三人驚慌失措,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邊小樓還特別囑咐差人,就說讓衙役把他們三個跟幾個五大三粗的罪犯放在一塊。
讓個老捕快在罪犯面前故意說:這幾個都是欺負過良家女子的異邦歹人,可惜沒有法規可以制裁他們,過幾天就得把他們好酒好菜的送出去,真是可惜,白白讓他們糟蹋了那麼多好姑娘。
還特別讓牢頭裝著對他們三個態度很好,買了好些雞鴨魚肉給他們仨,特別囑咐讓他們慢慢享用,進來就是走個過場。
那幾個壯漢正愁火氣沒地方出,見他們長得這般猥瑣,想到自已被關在牢裡吃得都是餿水,這幾個貨倒是洋洋得意的,是越想越來氣。
於是趁著入夜,稍許有些血性的男人都握緊拳手全關照到了這三個手賤之人身上,關鍵打完他們還不敢上報,因為怕被報復得更慘。
就接連這麼關了幾天才放走了奄奄一息的三個禿子,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逃回去,回去逢人就說,中原人太可怕了,死都不也敢再回去了。
連牢頭後來都笑著跟邊小樓回憶說:從來沒見過這麼好打的三個人肉沙包,那是方圓十里天天都能聽到他們被打的慘叫聲。
百姓們後來知道里面關著的是這麼三個混蛋東西,都說那聲響聽著特別悅耳。
該,誰讓他們欺負好好的姑娘家,在裡面沒被人剁手,能完整的出來就該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