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你又在練這個了?”
“是呀,我對這個法術的理解還沒達到師傅的要求。”
“你都是我們門派數一數二的門生了,師傅又老是帶著你去菩提仙山修煉,還有你理解不了的法術?”
“勝師兄你就別笑我了,要說得意門生我哪比得上你呀,你可是十年後仙門斗大會的熱門人選!”
“阿木你又在調侃我了!仙門斗大會哪裡輪得上我呀,那必須是。。。”
兩位看似十一二歲的少年正說得起勁,被旁邊走來的一位年長几歲的女子打斷了。
“你們兩個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呀?”
“不敢不敢,哪裡敢說師姐壞話,誇師姐呢,誇師姐呢!”阿勝回答道。
女子圍著兩少年看了半圈,突然手往西邊一伸,遠處便飛來一把長劍,說是劍,但那劍把上卻有幾個骷髏頭模樣的東西在攢動,對著二人徑直地刺去!名叫勝的少年見狀往旁邊一閃便躲開了劍刃,另一位叫阿木的少年倒是不躲,只見他左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圈,便出現一片盾牌模樣的氣流,那劍和盾互相較著勁,持劍女子尖形勢不利便大喊一聲:
“魂來!”
話音剛落,那把劍就便成了一堆長著長長利爪的鬼怪模樣的煙霧,對著那個氣盾就是一頓抓撓啃咬,有兩隻鬼怪飛到阿木身後企圖來個背後襲擊。阿木單手撐盾,眼睛卻閉上了,接著一手放到眼前比劃了一通,再睜開眼時,只見雙眼射出火燭,對著那些個亂飛的鬼怪就是一頓噴射,鬼怪被火噴到便立馬消散!女子見狀還不罷休:
“好呀,阿木,即日不見,你技藝見長,打我的魂術你都不用御魂了,我今天就要讓你求饒!”
“紅砂師姐,切磋你也要先知會我一聲啊,你突然襲擊就不怕我受傷呀!”
“要不是這樣還怎麼叫切磋呢,腥月門的人來襲擊你可不會通知你!看招!”
女子正想再施法時,只見天邊一道虹光落入主殿,眾人見到此光,立馬停下手中各樣事情,紛紛向主殿跑去。
“師傅來了,阿木,紅砂你們別打了,快走”
阿勝衝著阿木說到,正在打鬥的兩人也停了下來,急著向主殿奔去。
主殿中,一群身穿不同顏色衣袍的男男女女們正整齊地列隊站著,站在前排的是幾個年長的白衣,第二排是湖藍色的衣袍,第三排往後都是紫色衣袍,還有零星幾個穿灰袍的小孩。剛才小跑進來的三人,女子站到了第一排,而兩位少年則站到了第二排的邊邊。
剛站定呢,就看見主殿正座上的那道虹光幻化出了一個神仙模樣的女子,那女子發如流瀑,膚如白雪,一身金色紗裙在主殿中央熠熠發光,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人。
“拜見師傅!”
眾人向正座上的人齊聲拜見,阿木也跟著眾人俯首作揖,在阿木心目中,這個女人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女人,御魂術無人能比,紅砂師姐見了她也只能排到仙山腳下去的水平,阿木最大的目標就是要有朝一日坐上那個位置。
“紅砂,剛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你在和阿木比藝,怎麼,你的御魂術還需要同門師弟磨練嗎?”
那金色女子對著紅砂問到,語氣中帶有一絲責怪。
“回稟師傅,剛才過來上早課路上看到阿木和阿勝在為一個法術犯難,我恰好路過正想給他們指導一下呢,並非像師傅您說的那樣的。”
紅砂被責問不僅不害怕,反而抬頭挺胸義正言辭到。
“紅砂,你的御魂術在你一眾同門中已無對手,為何你屢屢卻要去為難他們呢?”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
“好了,紅砂你既已法術超群,就好好地鞏固保持為十年後的仙門斗大會做好準備就是,平日裡更該多多履行我們青燈門的職責,多去抓抓那些逃竄在凡間惡鬼,不要老是和自已同門大打出手,失了體統。”
“是。。。師傅。”紅砂惺惺回答到,眼睛卻瞪著阿木的方向。
座上的繼續道:“今日有剛到我派報道的門生,我也和各位再講一遍我派的宗旨和使命。自三萬年前上神雲離犧牲自我囚禁魔王羈殺,世間終於從仙魔兩派達成一統,只是魔王一派仍有餘孽,世代在人間作惡甚至企圖有朝一日將魔王封印解除,數年來,我們上神一族一直追殺他們,但仍舊不得所志,敵派甚至創立了腥月派專門馴服惡鬼來與我們對抗,近幾年天象頻頻異常,十五年後羈殺的封印很有可能會被解除,我青燈門一眾仙徒都是從凡間優中選優的人,都是極有可能成仙成神的,我們的使命是和腥月派做對抗,是和殘害蒼生的羈殺做對抗,而不是和自家人窩裡鬥,希望諸位能牢記!”
“是,師傅。”眾人齊聲答到。
“接下來的五年裡我要去天宮向眾神稟報人間百年的情況,我不在的日子裡,門派一切大小事宜就交與紅砂處理。”
“是!師傅!”
語畢,那金色紗衣女子便又化作一束虹光擎天而去。
“勝師兄,既然腥月門也是在人間設立門派,我們為何不一舉出動殲滅他們呢?兩派對立數年,究竟是為何?”
一新來的小哥逮著阿勝就問到。
“這你就有所不知的了,你只知道腥月派和我們作對,你知道腥月派的立派之人是誰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
“傳說在萬年之前,上神雲離為了封印魔王羈殺,逼出了自已的內丹,他自已也跟著魂飛魄散,沒想到啊,這羈殺後族,一邊專門和神道做對,一邊成立了腥月門,收集各路惡鬼為他們所用,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釋放羈殺。簡單來說。。。”
“簡單來說,就是打不過!所以不打!”新來的小哥興奮地接著到。
“誰說打不過!等我昇仙之後,必定將久天和腥月派的惡魔們打到屁滾尿流!”紅砂不屑地朝著那新來的小哥說到。
“笑什麼你們笑什麼!你們誰的法術比我厲害!一群沒用的傢伙!”意識到周圍的人都對自已說的豪言壯語不以為然,紅砂氣急敗壞地衝著大傢伙喊。
“好了紅砂師姐,我們還是快點去給新來的門生們安排住所吧,他們也趕了一晚上的路了。”
阿木給紅砂解圍,豈料紅砂鼻子出氣瞪了他一眼。
“我自會安排!不用你來操心!新來的,全部跟我來!”
待到眾人安排妥當,已經是月上柳梢,新來的小哥跑來問阿木:
“木師兄,你是怎麼來到青燈派的?也是和我一樣被選拔上來的嗎?”
“我。。。”
說到一半,阿木卻沒繼續說下去,反而轉移了話題: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阿陽,今年8歲半,鳳溪村人”
“我叫阿木。”
“我知道啦木師兄!欸,話說咱們為什麼叫做青燈派,腥月要叫做腥月派?”
“我剛來的是時候勝師兄和我說過,青燈般古佛,我們世界的元尊就是佛尊,而所有的神仙都只是圍繞著佛尊而立,為佛尊照亮腳下的世界,為凡人照亮通往佛界的道路,青燈青燈,意為奉獻,更為守護之意。”
“噢~原來如此,那我們都是為了守護蒼生而立的咯!”
“是的,阿陽。”
阿木笑著應到。
“終於看到你笑啦,你個小子平時笑都不多笑一下,今晚倒是被小師弟逗笑了!”
勝師兄一邊啃著青糰子一邊向他倆走來。
“你阿木師兄只告訴你我們為什麼叫青燈,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腥月叫腥月?”
阿陽搖起了胖胖的小腦袋瓜子。
“據說,上古魔尊羈殺以月華為能量來源,每到月食之日,就是他吸收月華的最佳時期,那個時候的他魔力也最強,追隨他的後族為了紀念他,就把門派叫做腥月,腥月腥月,就跟月食之日一樣,月亮血紅血紅的。。。”
“那我們門派所練之術是御魂,腥月也是御魂,只不過我們是御魂,腥月是收惡鬼,本質上好像沒什麼區別。。。”
“錯!我們青燈派御的魂都是在人間遊走的遊魂,他們不能投胎也不能下地獄,有的危害人間,我們是將他們收集到一個地方,訓化他們,然後為我們作用,虛執師傅說了,那是在幫助他們,而腥月。。。”
“腥月是在和我們爭奪這些魂魄,並且讓他們變成手下殘害眾生是嗎?”
“可以呀小子,比阿木聰明,哈哈!”
“勝師兄!!”
阿陽不顧阿木的尷尬,繼續追問著:“我來之前,聽說我們都有個御魂的場所,我今天逛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呀!”
勝師兄扯了扯阿陽的衣服說到:
“你看看你的衣服和我們穿的有啥不同?我們是藍袍,你是灰袍,灰袍是隻有新進門生才能穿的,而要進到。。。”
阿木實在是受不了阿勝的故作姿態,搶話到:
“我們練習御魂的地方叫做魂澗,要進到魂澗必須要達到紫袍以上才行,要達到紫袍,就要達成穿越之術,這也是最基礎的法術。”
“魂澗?魂澗在哪裡?”
“魂澗不存在於天地之間,具體坐落在哪裡,我們從古至今無人知曉,只知道上神雲離犧牲自已後,佛尊便指派了另一名上神緊隨腥月門後面開設了青燈門,直到。。。”
“直到如今,都沒有人知道魂澗在哪裡,就算是虛執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如何進出,不知道為何存在。”
“哈哈勝師兄你居然敢直呼師傅名諱,我要去和紅砂師姐告狀!”說著阿陽就往主殿跑去。阿勝氣得在後面邊追邊罵。
阿木先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在打鬧,轉而摸起掛在腰間的玉佩,看著在月光下的遠處隱約的村光,喃喃自語到:“爹。。。娘。。。我一定。。。”
“那魂澗除了我們和魂魄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啊?”
阿陽停下來跑到阿木面前問到。
“有魂魄,有我們門派的人,還有腥月派的人,噢對魂澗他們也能進入,還有。。。”
“還有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久前我在裡面救了小女孩,按理來說普通人是進不去的,她看起來也不像是腥月的人,但是她卻在裡面,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進去。”
阿勝聽到這大叫起來:
“普通人?!進了魂澗?!糟了糟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