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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犧牲

那些裂縫眼看越來越大,青燈門眾人合力施法,想讓裂縫縮小,但是裂縫卻不聽使喚地逐漸擴大,隨著裂縫的擴大,大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開始把外界的小物件吸了進去。

“如果想阻止裂縫繼續擴大,只有把魂澗徹底摧毀,這樣,另外的一部分魔丹就會隨著魂澗的催魂而被磨碎。”若漣看著阿木道。

“摧毀魂澗......怎麼樣才能摧毀魂澗?”阿木道。

“此時的魂澗內部已經開始搖擺,那是因為羈殺剩下的魔丹正在衝破結界,而如果想摧毀魂澗,只能進入其中,然後找到魔丹,打破魔丹,但是在那種條件下打破魔丹,在裡面的人也會隨著魂澗一起消失。”若漣道。

“這......”阿木看著若漣:“那我進去!我進去把魔丹打碎!”阿木認為自已是進去的最好人選:“我父母,師父已死,已經沒有什麼牽絆,如果犧牲我一個人就可以拯救......”

“你不行。”若漣道:“雖說現在魂澗正在搖擺坍塌,但是並不代表你進去就能夠找到魔丹的具體位置,要想找到魔丹的具體位置,只能是我,我可以感應到魔丹。”若漣還是淡淡地道。

阿木聽著若漣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就意味著,除了若漣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去找道魔丹並且打碎它。但是如今的若漣已經不是以前的若漣,誰知道她是不是會進去和剩下的魔丹合體呢?

若漣看出了阿木的擔憂:“阿木,你不相信我?”

阿木躲開了若漣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你...你現在已經不是若漣了。”

“阿木,我還是我,只是,現在的我比以前的我......”

“糟了!裂縫越來越大了!”眾人一邊施法一邊道。

“阿木,我希望你能知道,即使是羈殺,也不完全是惡的,當初是天庭辜負了他,是雲離背叛了他,才招致他的魔化。”若漣道。

“天庭辜負了他?......”阿木複述了一遍這幾個字,繼而繼續道:“無論是誰辜負了他,他都不應該拿蒼生的性命來出氣。”

“幾百年來,羈殺一直在尋求機會衝破結界,我想他不僅僅是為了逃出囚禁,更是為了出來和大家說一聲他的委屈,但是如今他的執念已經超過了他的善念,這裂縫既然是他自已弄出來的,那麼也就只能是靠他自已補回去。”若漣邊說便朝著其中一個裂縫走去,風力呼呼地把她頭髮吹得凌亂。

“阿木。”若漣回過頭對阿木繼續說道:“謝謝你。”說完就轉頭朝著裂縫走過去,就在若漣轉頭的一瞬間,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

“若漣,你......”阿木想阻止若漣,但是看著眾人奮力守住裂縫也於事無補,想著蒼生即將又要遭受磨難,他努力不去想和若漣的曾經,他狠下心來,對若漣道:“這就是你的宿命!是你的宿命!”說完這句話,阿木也流下了眼淚。

若漣頭也沒回地繼續朝裂縫走去。若漣剛走進去沒多久,就看到那些裂縫慢慢地縮小,風力也逐漸地變弱,慢慢地,直至全部裂縫都合了起來。

“停了,停下來!”眾人看到裂縫合了起來歡呼道。只有阿木一個人呆坐在角落裡,渾身都是塵土,眼中早已經沒了當初的英氣和神氣,嘴裡喃喃念著若漣的名字。

此時,門外突然降下來一名神仙模樣的陌生的面孔,一進門就對眾人道:“諸位,我是天庭上神,如今危機已除,青燈門已經沒有存在必要,我燈也已經端了腥月門的老巢,從此以後,青燈門不再設立掌門,擇日解散。”

“什麼?解散?”眾人再一次被震驚到。人群把那個自稱上神的人團團圍住:“我們青燈門存在那麼多年了,如今說解散就解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被,棄之如敝履嗎?”

那個上神繼續道:“你們師父虛執掌門無章,惹出那麼多亂子,自已還想吞噬魔丹,成為魔尊,罷了,這些都無不重要了,如今魔尊已除。青燈門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眾人啞口無言,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統統看向了阿木,希望阿木可以說句話。

阿木只是蹲坐在角落裡,耷拉著頭,頭髮垂到眼前冷笑了一聲:“呵,原來這就是天庭處事法則,用的時候就使勁用,不用的時候就一腳踢開。”

那上神倒是氣定神閒,阿木如此說,他也無動於衷,只是又接著說:“無路你們怎麼想,這都是你們青燈門無法逃脫的宿命,你們本來就只是為了對抗魔尊而存在,如今魔尊已死.......”

“哈哈哈——魔尊死了?魔尊並沒有死!”阿木猛地抬起頭來對著那人咆哮,眾人也被嚇了一跳,皆因大家都看到了阿木眼中,迸發出了和若漣當初一樣的火光!突然,一道火焰從阿木眼中迸出,朝著那個上神就去!那上神躲避不及被火柱衝出去數米遠,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是什麼?阿木你怎麼了?”眾人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個個往後退了幾步。

阿木對旁人的恐懼和提問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只是直直地站起來身子,抬起頭來,腳下一使勁,就衝破了房頂,朝著天上飛去,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外頭躺著的那個上神神情慌張看著阿木的身影道:“大事不好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化作虹光追了上去,兩人以前以後來到天庭,眾神看到阿木的到來先是被一驚隨之都恍然大悟——魔丹的碎片不僅僅在若漣體內,還在阿木體內,就在此刻才覺醒過來!

眾神開始施法和阿木開始打鬥起來,阿木奮力抵抗,身體變得巨大,在天庭中胡亂踩踏,眾神們躲避之餘還要想應對策略,看起來著實有些蠢笨。

“你們天庭從五百年前就該被我毀滅!”阿木一邊罵著一邊攻擊道。可惜在阿木體內的魔丹碎片太少,只能維持阿木短時間的功力,不一會,他就縮小了身體,倒在了天庭的主殿上,眾神命神將將他圍困起來,眾神趁機對他施法,幾十個神仙開始御虹光,逐一穿破了阿木的身體,阿木一邊痛苦地嚎叫一邊流淚,腦海中又出現了和若漣初識的場景。

“若漣......”阿木口吐鮮血喃喃道。

在阿木就要眼下最後一口氣之際,他看到了若漣,若漣身著白衣輕輕地來到他面前,撫摸著他的額頭道:“阿木,我來了。”

此時阿木眼中的若漣,是那個單純善良又有些魯莽的樣子:“若漣,你來帶我走了。”阿木笑著說,嘴中又吐出一口鮮血。

眾神看著阿木一人在獨自言語覺得有些蹊蹺,但是也不打算深究,其中一個神仙下令將阿木魂魄打散,眾神一鼓作氣又對阿木施了一次法,這一下,阿木在重創中魂飛魄散,了無蹤影了!

一年後,青燈門徹底解散,從此,世上再無青燈腥月,抑無專門的御魂師,只有零星的一些江湖抓鬼法師,據人們說,那些抓鬼的法師,都是以前青燈門的門生,而有關若漣和阿木以及魔丹的傳說,也逐漸被人們遺忘在歲月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