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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起源

“雲離!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立於峰頂的羈殺對著他對面的雲離問道,他不甘心,自已曾與雲離是最好的神仙眷侶,一人掌管天庭凡間,一人掌管地府和魔界,如今卻走到了互相殘殺的地步,難道往日的情分就煙消雲散了嗎?

“羈殺,你我同我上神,你卻孤注一擲要一統三界,三番四次追殺我們的上神和初神,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何會行至如此地步!”雲離望著羈殺,感到既痛心又無奈,她又何嘗不心如刀絞,要自已殺死自已的伴侶!

“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只有我一統三界,我們才能夠永遠在這個世間稱王,只要我們聯手,就能夠打翻現有的秩序,重新塑造一個唯我們主宰的世間!這個世間將不再有苦難,不再有生老病死,不再有虛無的規矩和噁心人的等級之分!”羈殺對著雲離咆哮。

雲離搖搖頭道:“羈殺,你想要的太多,你的貪念太大,我勸過你無數次,讓你收手,但是你卻猶如頑石一般屢次挑戰天庭的忍耐,甚至是我的忍耐,作為你的伴侶我多麼希望可以拯救你,但是作為天庭的上神,我又不得不囚禁你!”雲離眼含淚光,可是卻準備封印羈殺:“事到如今,戰果已分,你要選擇灰飛煙滅還是封印於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雲離!我不會選擇灰飛煙滅也不會選擇被封印,既然你那麼狠心,你要替天庭收服我,看來你是忘了當初的誓言,我們說好的,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羈殺面對雲離的狠心感到惱羞成怒,既然如此,他選擇和雲離同歸於盡!

羈殺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逐漸變大再變大,大到猶如太陽一般炙烈,他怒道:“雲離,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你我不復相見!”羈殺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鳥飛魚躍,山河搖動,如果羈殺要和雲離同歸於盡,就意味著他要炸燬這個世間!

“羈殺,你......”雲離看著羈殺變得越來越大,火球的影子幾乎要把打底籠罩,綠樹開始燃燒,大地開始冒煙,人民四處逃竄想跳入河中避開火燒,但是河流也已經開始沸騰,整個人間即將成為煉獄!

雲離知道羈殺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心要摧毀這個人間,他想讓天庭多年來的成果化作泡影!雲離不能看著他這麼做!

突然,雲離的四周聚集了大量的雪花,雪花越來越多越來越厚,團團圍住了雲離,雲離逼出了自已的內丹,她要化作雪,抵抗羈殺:“羈殺,既然你如此決絕,那我也只好捨命相陪!”雲離化作的雪球也越來越大,朝著羈殺化作的火球靠近,就在一火一雪兩個巨大的球體相撞的那一刻,天空閃起了一到巨大的光亮,那光亮讓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砰”一聲巨大的聲響後,火球消失了,雪也不見了,天空開始下起了大雨,那雨連綿不斷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把大地上的烈火澆滅。

而在那三天三夜裡,人們總能看到天空上有一白一紅兩顆星星一樣的東西在互相追逐打鬥,那是雲離的內丹和羈殺的魔丹!最終,雲離的內丹為了遏制魔丹,奮力撞向了魔丹,兩個魔丹撞在一起融為一體落了下來,那場雨也就隨之停了下來。話說兩顆魔丹撞在一起前的一刻,雲離的內丹幻化出了結界——也就是魂澗,把魔丹包裹其中,而魔丹為了逃出結界奮力抵抗最終被結界壓碎,有一些碎片掉落了凡間匯聚成一顆小小的魔丹,然而這顆小小的魔丹卻落在了無人生活的區域,幾百年來無人接觸得到,隨著山河改道,這一顆小小的魔丹隨著水流流經人間大地。

幾百年後,這一點碎片終於在翠湖邊遇到了正在爭吵的何老漢和他的老婆許氏,還有那個在爭吵中被摔倒翠湖邊的,尚在襁褓中何若漣!小小若漣被許氏奮力扔在了翠湖邊上,差一些就要落入湖中,手腕已經沒入水中,就在許氏想要再次衝過去把若漣推進湖中的時候,突然一道微弱的紅光從湖中心迅速移動到若漣身邊,如閃電般進入了若漣的身體!若漣的眉心瞬間燃起一道火光,那火光照亮了整個翠湖,然而,看到這道光的何老漢和許氏卻瞬間昏倒了過去,何老漢醒來後發現自已和老婆女兒都躺在地上,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然不記得了,只聽到湖邊的女兒哇哇大哭,他趕緊抱起若漣去搖喊許氏,但是許氏一直都叫不醒!他只好抱著若漣跑回村裡找了郎中,而許氏醒後也絲毫不記得在翠湖邊看到的紅光,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就是我的故事,阿木。”若漣把自已知道的事情告訴了阿木。

“這......你是說,你體內的是羈殺當年的魔丹碎片?”阿木還是感到不可思議,這一切太巧合了。

“準確來說,現在的我,若漣的魂魄,就是魔丹碎片,在我進入若漣的體內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的魂魄吞噬了,只是我本身只是魔丹碎片,加上又進入了人體,我的前世記憶也一併被封存起來,直到我第一次進入魂澗後,我的記憶開始逐漸被喚醒,直到這一次,我才完整地想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漣繼續解釋道。

阿木摸了摸自已的頭:“我的頭好暈,你到底是羈殺還是若漣!你和我相戀,那你到底是羈殺還是若漣呀!”

若漣看著阿木如此,心有愧疚卻早已經不似往日那樣有心疼的情緒,她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一旁的虛執又開始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五百年前的羈殺魔丹碎片。竟然進入了一個姑娘的身體,然後和我的徒兒相戀,哈哈哈——不過,阿木,這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我就要把她的魂魄化作丹,為我所用!”說著虛執瘋魔了一般開始對著若漣就要撲去。

“師父!”雖然若漣的魂魄只是魔丹的碎片,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虛執這樣的初神是不可能能和魔丹碎片抗衡的,還沒有打幾下,虛執就被若漣穿心而過,她也倒在地下,口吐鮮血不能動彈了。阿木跑過去扶起虛執,眼前的虛執已經奄奄一息。

“師父,你這是何苦?”阿木用力按壓著虛執的胸口,想替她止血,可是那個傷口之大,根本止不住。

“沒用的,阿木......師父所受的不是普通的傷,這是羈殺的穿心火,沒想到,她......我當初神兩百年了,也是青燈門執掌世間最長的掌門......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天庭的重用,兩百年了,還只是一個初神,也許五百年前的羈殺說的是對的,這種森嚴的神仙等級之分,讓人活得憋屈......我也想做上神,我也想對世間有所......有所......”還沒說完,虛執就瞪著一雙大眼睛,嚥氣了。

“師父!師父!你別睡師父!”阿木猛烈地搖晃著虛執的身體,那副身軀卻徹底軟了下來,隨之一顆發著金光的內丹從虛執體內飛出,朝著洞口飛去。阿木剛把目光從飛走的內丹的轉回到虛執身上,只覺得手中抱著的人越來越輕,虛執的肉體化作了塵埃,消散在空氣中。

“阿木,你師父妄圖吞噬我的魂魄,煉為自已的內丹,她想主宰世......”若漣繼續淡淡地道。

“夠了!你閉嘴!你殺了我師父,為何你會變成這樣!”阿木雙眼通紅對著若漣怒吼道:“你究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