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了,是個女孩!”。
此時的嬰兒,剛接觸到新鮮空氣,便哇哇大哭起來。
產婆看著懷裡啼哭的嬰兒,將她放在孩子母親身旁,孩子看見母親似是開心的笑了出來。
但當嬰兒緩緩睜開眼睛時,產婆卻尖叫出聲,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
“不…不祥”。
經過產婆的提醒,癱躺在床上的母親才緩緩轉頭檢視,隨即也驚叫起來,因為身體虛脫便暈過去了。
一個男人聞聲趕來,他也看到了。這個嬰兒的瞳孔是金黃色的!
男人名叫楚雄,楚雄知道黃眼睛是不祥的標誌。
這裡是坤靈界的楚家村,村民們都是凡人世世代代在這裡生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上頭有官兵的稅收日子緊巴巴的但也充足。
不久楚雄家媳婦生出一個不祥的故事便被全村人都知道了,全村人都過來圍觀。
“楚雄,聽說你家媳婦生出了個不祥給俺瞅瞅唄”。
“楚雄,你知道這種不詳是不能留的她會害了我們所有人”。
“對,快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吧”。
“不詳,是邪祟轉世不能留的”
老村長搖搖頭道。
楚雄因為心裡還尚存不忍便頂著村民的壓力將嬰兒留了下來。
但因為村子裡有規定,邪祟是不能取名的,一旦取了名字就會如同紙人點睛一般開始做怪。
所以楚雄一般都稱呼那個不祥的嬰兒為
喂。
母親因為見出身的是個黃眼睛的不祥怪物便對她百般冷淡。
但在楚家村男人比較有話語權,所以在眾人面前楚雄的強硬態度下還是將那嬰兒留下來了。
前面幾年倒是安穩,楚雄也會讓她一起上桌吃飯,稱呼還是沒有改變依舊是喂。
但楚夫人見嬰兒越長越大便叫她開始動手幹家務活,每次有客人來家裡時便叫她幹活。
“喂,過來把地擦乾淨”。
“過來,把碗洗了”。
每次她總是好好完成,便也沒說什麼該吃吃該喝喝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村裡人知道楚家夫婦養了個不祥在家,時常有人勸說將那不祥丟到後山上叫野獸吃了算了。
楚夫人卻說:“她還能幫我做做家務呢,養在家我還樂的清閒”。
說說著便揮揮手叫蹲在一旁的瘦弱人影過來。
“去給我們倒茶”。
那小人兒聽到呼喊,便也照做,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百依百順的去倒了兩杯茶擺在桌上,自已也識趣的下去了。
村民見果真如此,便也不好說什麼,之點點頭道。
“嗯,你這生活可越來越滋潤了哈哈哈”。
楚夫人則是沒有說話,眼睛餘光時不時瞄著房間裡的小人影,也不知道楚夫人在想什麼。
就這樣年復一年,那個端茶倒水的小人十歲了。有一天村子裡出現了一頭黃境妖獸,手無寸鐵的凡人哪裡是她的對手妖獸抬手之間一個村民瞬間被分割成兩半。
第二日所有村民聚集在楚雄家門口,向他討要說法,楚雄家門口人群譏憤,手持鋤頭,木棍。
楚雄剛剛打獵回來,就見到全村的村民都聚在自已家門口,後便詢問楚夫人才明白事情緣由楚雄的臉色沉重。
“楚雄,你養著這個不祥這麼久,現在好了吧村裡人被不祥引過來的妖獸害死了”。
“楚雄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何時,難道還嫌死了一個不夠嗎”。
“楚雄,快將那不祥交出來”。
“交出來”。
“交出來”。
那天村民們的憤怒質問聲,就連旁邊的村落都能聽見,也都跑來圍觀。
楚雄見狀便拱手對眾人說道:“我已經知曉,明日我就將這個不祥處理了,必須給大夥一個交代”。
村民見楚雄也給出承諾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在平時楚雄在村裡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都散去了。
等人散去,楚雄讓夫人進屋,關門前還朝兩邊伸頭看了看,隨後才關上大門。
楚夫人在坐在桌子前,見楚雄過來便詢問。
“怎麼神神叨叨的,這次要怎麼辦,難道真將我們的女兒丟掉?”。
聲音很小,在屋裡的小人影並不知道楚雄二人聊天,她只知道今天一群人擠在自已家門口好吵,雖然平時也時不時有人來吵。
楚雄連喝好幾碗茶深吸一口氣這才整定下來,楚雄沒有回答楚夫人的問題璇璣說道:“今早我在後山上,見到了一大群妖獸,他們像是遷徙而來,再過不久就要經過我們這裡。
說罷楚夫人熱淚盈眶聲音哽咽道:“所以…所以我們的女兒,沒有錯對嗎”。
楚雄輕嘆一口氣道:“對,我們的女兒沒有錯”。
楚夫人眼淚不自覺的流出,這麼多年的偽裝這麼多年的狠辣她都是因為迫不得已。在女兒出生時她便知曉如此所以才假裝嫌棄,然後丈夫想辦法用自已頂樑柱的威壓留下嬰兒。
而留下女兒後便一定要有人來充當一個惡人,那麼這個人就是楚夫人自已。在外人看來楚夫人是因為楚雄的脅迫才同意留下嬰兒,但楚夫人何嘗又不想對自已女兒親近一點呢。
而楚雄則是擔任這和事佬的角色,村裡人都知道楚雄為人和善丟掉嬰兒肯定也於心不忍,又見楚夫人如此刁難嬰兒所以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現在不行了,因為過不了幾天村子便要被妖獸屠殺乾淨了,之可憐了自已的女兒,楚雄還是有點相信如果不祥取了名字就會來害人一說的所以便一直沒有給自已女兒取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楚夫人哭的眼眶通紅,楚雄幫楚夫人擦掉眼淚道:“明日便將女兒送走罷,就算留了下來也是死”。
“你可有…什麼法子”。
楚雄站起身來,將床蓆掀開下面有一扇小木板,開啟下面是一個玉佩一個映著虎頭的白玉佩。
“我曾與伏誅山山君有恩,她賜我一道玉佩說將來若是有什麼苦楚便可找她解難”。
楚雄錚錚看著手中玉佩,緊緊抓在手中。
“現在,該是有求於她的時候了”。
楚夫人悲痛欲絕道:“也好”。
說罷看了看屋裡正呆坐著的小人兒。
當日楚雄夫婦給女兒穿戴好新衣服,楚夫人替她梳理好頭髮,隨即煮了一碗長壽麵喂她吃下,還特意加了兩個雞蛋。
楚雄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每天只是靠著打獵維持生計,每天生活也較為拮据。
現如今他們只能靠這種方式作為與女兒的告別了,至於村民們楚雄夫婦並不打算告訴他們獸潮要來的訊息他們要為女兒謀得一線生機。
人總是自私的,在救女兒與救村民之間楚雄夫婦選擇了女兒。世人眼中可能救眾人乃大愛,救女兒乃小愛,愛雖小但那之中還參雜著親情,所以誰都沒有錯他們只想讓女兒好好活下去,即便她被村民稱為不祥,即便要犧牲所有村民
他們女兒太苦了,楚雄夫婦希望她去看看這個世界,不要被世俗的萬千更青絲所拘束,要展翅高飛要自由幸福。
他們走不掉,楚雄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早已經根深蒂固了。再者如果長時間不回來村民們也是會懷疑的所以他們沒有辦法。
第二日村裡人全部來看楚雄將這個不祥送走,走在村民們讓開的道路上楚雄每次經過一人便會在心中默唸一聲對不起。
楚夫人跟在楚雄身後,抱著“不祥”。今日他們夫婦兩人的打扮很是鮮豔,像似逢年過節一般,楚雄兩手空空懷裡藏著玉佩。
道路很長,也很短不過一會楚雄夫婦便走出村子,眾人目送他們兩個離開,看到三人身影完全消失在目光中,眾人這才鬆一口氣。
“那個不祥終於走了”。
一個村民道,見有人時候眾人也跟著交談起來。
“是啊那個禍害啊,現在終於走了”。
“只可憐了,那個被不祥害死的人了”。
說到這裡眾人也是,露出惋惜的表情,眾人不約而同想起了被妖獸殺害的人,他們還是以為妖獸是“不祥”引來的。
……
楚雄夫婦走了許久便到了,與村莊隔著兩座山的伏誅山,楚雄拿出懷裡的玉佩,在心中默唸著什麼隨後便將玉佩摔到地上,地上的玉佩碎裂冒出一團白煙飄到天上。
“該道別了”。
楚雄畢竟是個男人,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保持清醒,他扶著楚夫人的肩膀。
“喂,你可以走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前方小影子回過頭,直直盯著楚雄夫婦。
“怎麼了嗎,爸爸媽媽”。
楚雄夫婦難掩淚水,這是自已女兒第一次叫自已爸爸媽媽。從前在村裡時楚雄是不讓女兒這麼叫的,因為怕村民懷疑所以只是在小的時候教過她,後面便沒有提起沒成想她還記得。
沒成想一個十歲孩童竟然一直記著,縱使楚雄夫婦一直對她冷漠。
眼看時間已經過去不久了此時的楚雄再次開口:“你快走吧,我們不要你了”。
此話一出楚夫人下意識抓住楚雄衣袖,楚雄則是朝楚夫人搖搖頭。
“你這個不祥,帶來厄運的傢伙我已經受夠你了,你趕緊給我滾永遠不要再回來”。
小影子就算在遲鈍此時也知道了,自已這兩個爸爸媽媽不要她了。從她開智起便知道自已受村裡的叔叔阿姨討厭,但爸爸媽媽要自已,爸爸媽媽好。
所以為了報答爸爸媽媽,她便對他們言聽計從,可現在爸爸媽媽不要她了還將她丟到山上,之前聽爸爸媽媽聊天時來時聽到爸爸口中傳來誰說誰有被老虎吃了的事情,爸爸媽媽是想把自已餵給老虎嗎。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滾”。
“你這個禍害!”。
最後一句是楚雄還出來的,他大口喘著粗氣,極力掩蓋著即將掉下來的淚水。
小人影明白了,爸爸媽媽是真的不要她了,她不哭也不鬧。
她跪下來給自已眼前這個兩個父母,磕了三個響頭。只因為之前聽說這個好像可以用來報答養育之恩什麼的。
哐…
哐…
哐…
小影子每次磕一下,楚雄夫婦心口便痛上一分。
磕完後,那抹小人影一溜煙的跑到山裡面去了。
而楚夫人則是刺激太大直接暈眩過去,楚雄走時還向山頂拜了一拜。隨後便拖著暈過去的妻子一步一步回去了。
村裡人見楚雄歸來便對他們提醒道。
“楚雄,這麼久沒回來你不會換個地方去安置那個不祥了吧?”。
楚雄強撐神志擠出一抹淡笑:“怎麼可能,我楚雄是那種人嗎”。
見楚雄這樣回答眾人便也放下心裡,畢竟在村民心中楚雄從來不會撒謊。但如果楚雄當真沒有除掉不祥眾人便會聯合親手送那個不祥下去。
就在這時,村莊外圍一圈妖獸正飛速靠近著。眾人沒有察覺只覺得不祥已經走了,便又能安居樂業了。
但只是一瞬之間,獸潮湧入開始大肆獵殺村子,一些村民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獸潮吞噬,被出入妖獸口中。
遷徙的獸潮提前到來了。
平時和諧的村子,一時間轉變成為人間煉獄,殘肢斷臂,血肉橫飛。村子裡只有建築倒塌和人們的哀嚎聲。
楚雄夫婦看著眼前此景,心中確是只有慶幸,慶幸已經將女兒送走,突然一張血盆大口襲來楚雄夫婦屍骨無存。
妖獸洗劫過後村子已然變成廢墟。
……
在伏誅山中的那道小人影,還不知道此時她的爹孃已經被妖獸啃食殆盡了,她還在漫無目的的在山中游蕩著。
殊不知林子深處已經有雙淡藍色眼睛在盯著她,那眼睛在洞裡泛著幽光。
小人影瞎逛,走到一個洞穴前,突然裡面竄出一頭花豹。是黃境花豹才剛剛開智,花豹緩緩走出盯著眼前的人類,今天剛好可以換個口味了。
便直接朝還在呆愣的小人影撲了過去。
可剛移動身體,山中一陣虎嘯聲便傳來,虎嘯山林,氣吞山河,百獸盡退。那響聲整個伏誅山都能聽見。連路過的人都知道這是伏誅山的山君發怒的徵兆。
小人影被這聲音嚇到了,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人教她,於是她便跑。那花豹徵徵看著小人影跑的方向,那是山頂,那位大人的地盤,心想自求多福吧。
她跑啊跑,跑啊跑,直到又來到一個洞口她想著進去避一下於是便跑進去。
她跑到最裡面,洞穴裡面是一池清澈的水,但在水池一旁她定睛一看竟然都是一具具破敗的人骨。
有些骨頭上還殘留著肉沫,上面爬滿了蛆蟲,正在蠕動著。
她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便直接嘔吐起來,不知道吐了多久等完全吐不出任何東西之後,便開始號啕大哭。
此時從她來時的方向傳來低吼聲,她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便擦了擦淚水,但她怎麼也擦不完,一旁觀看的看客似乎也很有耐心。
帶她靜靜吧眼淚擦完,朝一旁看去又失聲哭了起來。
因為她旁邊的正是這座伏誅山的山君,一頭身形碩大的的白虎。淡藍色的眼睛正在默默盯著她。
在白虎眼中那個小人影一直在哭,她的清靜啊,好吵的小人還沒有自已的巴掌大,可誰讓自已答應過那個人類呢,哎。
直到小人影完全哭不動了,哭累了,開始昏昏欲睡,直至完全睡過去。
白虎這才輕輕咬住她的衣袖將她叼起,放到自已時常休息的石床上。
好輕啊,感覺一隻手就能壓死她。
看著眼前睡的正香的小人,白虎在想等下要怎麼和她解釋。
待小人醒來,她猛地立起環顧四周,發現自已在一張碩大的石床上,剛才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沒等女孩反應過來,洞口處便又出現了那個她感到懼怕的身影。
白虎!
她嘴巴里還叼著一頭野豬,看樣子剛剛抓完獵物回來。小人影見狀又要哭,但白虎卻突然口吐人言。
“邊哭了,過來吃飯”。
說著邊將野豬屍體放到一旁。
是女人的聲音,很溫和,很好聽有種不自覺就想貼上去的感覺。
聽見自已的語言小人影的害怕消失了不少,畢竟年紀小對自已熟悉的東西都比較親和。
見女孩還是不動,白虎又道:“看什麼,快過來吃飯了”。
女孩躡手躡腳的爬下石床,因為太矮了所以一個不留神就滾下來了。
白虎見狀也不忘嘲笑道:“哈哈哈,真笨”。
女孩也不氣餒只是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道:“我一點也不笨,我很聰明的”。
白虎想逗逗她便道:“你的爹孃呢”。
“他們不要我了,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白虎很明白早上自已眼前這個女孩的爹孃是有求於她而來的。
而玉佩上的內容正是:“伏誅山山君,在下楚雄因有求與你特來此地,懇求你照顧我的女兒,村子過幾日就要要獸潮來襲,所以楚雄再次懇求你照顧我女兒,在下看到女兒無事便能安享九泉了”。
然而方才趁女孩睡時,自已聽山中子民說距離伏誅山兩個山頭的楚家村在中午已經被獸潮洗劫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所以她的父母應該已經死了。
白虎也可憐眼前這個正望著自已的女孩。
“要不你做我孩子如何”。
白虎這句話脫口而出,自已也沒反應過來,但眼前這個小人卻是直接答應了。
“好啊”。
“嗯?”。
“不可以嗎?”。
小人歪著頭疑惑道,她害怕孤獨所以有個人能陪自已當然樂意了,還是會說人話的。
“可…可以”。
沒想到啊,根本沒有猶豫這個小妮子。白虎在心中暗道。
“後孃~”。
一聲後孃便將白虎的心緒拉回來,看著眼前小姑娘對著自已傻乎乎的笑道。
“為什麼要叫後孃?”。
“我以前聽過,第二個媽媽就是後孃,在說了後孃是女孩子不能叫後爹所以叫後孃”。
可惡居然無法反駁嗎,我敗了…
“行了快吃”。
白虎想用自已的爪子拍拍她的頭,但是怕自已一不留神自已拍死了,所以用臉頰蹭了蹭女孩粉嫩的臉頰。
因為在楚家村吃的少所以女孩看起來比較瘦弱。
“好癢啊,後孃”。
女孩盯著眼前這一頓野豬肉發懵。
“怎麼了?”。
“後孃,這怎麼吃啊”。
不行了在女孩一句句後孃下,山君就快要淪陷了。雖然自已是隻母老虎但是因為沒有實力與她能壓過她的雄性,所以現在都還沒有伴侶。
畢竟自已可是一隻半仙境的銀鬃白虎啊。
她這才想起來人類吃肉好像都需要用火烤一下,她便催動神通將地上生起一段眀火。
酒足飯飽後女孩拍了拍肚子自然而然的倒在了白虎的爪邊,白虎見她怎麼連一個腿都沒吃完,眼神鄙夷,真是浪費食物。
“後孃”。
“嗯?”。
“裡面的骨頭是什麼呀”。
女孩指了指水池旁聚集在一堆的人骨,上面還有蒼蠅在旋轉。
“是壞人的骨頭”。
確實沒錯,都是一些殺人強盜山匪的骨頭,本山君殺人也是有原則的。
“明天我就清理掉”。
山君怕嚇到小孩子所以,想了想明天還是袍個坑埋了吧。
“你叫什麼名字”。
“後孃我沒有名字”
女孩脫口而出,卻讓白虎頓住了。
“要不後孃你給我起一個吧”。
爪旁的女孩笑道。
白虎沉思一會到:“姓楚,名青絲吧”。
就遵循她父母的遺願,她父母姓楚,在這期望讓她不要被世俗的一根根青絲所困,勇敢走出去吧。
“楚 青 絲”。
少女一字一頓道:“我有名字啦,以前看見別人都有名字,我可羨慕了,現在我也有了”。
楚青絲一遍一遍念著自已的名字,念著念著便睡著了。
“楚 青 絲,楚 青 ……”
時間眨眼就過如今楚青絲二十歲了。
“後孃,後孃,後孃…”。
聽見洞口傳來吵鬧和跑步的聲響,白虎就知道楚青絲回來了。
楚青絲跑進洞去,就見一個白髮白衣的美人盤坐在石床之上正在打坐。
此時已經十年過去,白虎突破仙境已經可以化成人形了,也有了自已的名字伏誅神君。
是山下人取的,白虎覺得好聽便沿用了下來,而楚青絲在她的教導下也茁壯成長著現在已經地境初期了。
伏誅神君聽見叫喚聲便睜開眼睛,紫袍黃髮黃色瞳孔的少女跑跑跳跳的出現在眼前,俏皮可愛。
楚青絲的天賦確實恐怖,短短十年便完成了自已百年走的路,伏誅神君點點頭,甚是欣慰。
她的眼睛是麒麟瞳有著祥瑞的意預,伏誅神君早幾年便告訴了楚青絲,楚青絲倒是沒什麼反應,在她眼裡是自已的父母因為眼睛拋棄了自已,但沒有這雙麒麟瞳她也見不到後孃了。
“這麼了”。
“後孃~我今日去村中集市裡逛的時候給你買了個髮簪”。
說著便一把撲進了伏誅神君的懷裡,伏誅神君倒是淡淡一笑:“這幾年你倒是越來越粘人了”。
“你說以後,後孃要是不在了你要如何”。
楚青絲在伏誅神君那對碩大的雷子裡抬起頭,笑道:“怎麼可能,後孃,你可要一直陪著青絲”。
“好啦,把你的髮簪拿出來給後孃看看”。
“嘻嘻,我來給後孃帶上,肯定好看”。
伏誅神君現在對這人類世界倒是越來越好奇了,楚青絲每次去集市裡都會帶回來許多有趣的小物件。
有首飾,髮簪,泥人,木偶等等,原本空蕩蕩的山洞已經快裝滿楚青絲的小物件了。
帶回來就算了,還擺的亂糟糟的,每次都要自已去收拾。
看著楚青絲越來越接近人類社會,伏誅神君也知道楚青絲早晚會離開自已的,這麼一想還是有點不捨呢。
不知不覺間一人一虎的感情已經越來越深,為此伏誅神君也樂此不疲,經過這麼些年伏誅神君也早已將楚青絲當成親生女兒了。
……
好景不長,一日楚青絲再次興致勃勃的跑回山洞時卻看到了令她終身難忘的畫面。
一隻大老虎被人砍了腦袋,抽筋扒骨,連虎皮都剝了,只有一具血淋淋的無頭虎屍體癱在地上,因為沒有面板的關係所以看起來很恐怖。
但楚青絲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後孃的本體,楚青絲癱倒在地隨即又渾身顫抖著向那具屍體爬過去。
洞內十分凌亂先前一定有過十分激烈的戰鬥,楚青絲爬到爪子邊眼淚不自覺流下,她已經悲痛到無法在發出聲音了。
她看見爪子下方藏著什麼東西,是一塊留音石,她催動留音石。
……
“伏誅神君,在下天劍宗掌門特來借你身上的天材地寶一用”。
是一道男聲。
伏誅神君哼了一聲,說著裡面就傳出激烈的打鬥聲,不過一會打鬥聲停止。
男人聲音再次響起看樣子是他贏了:“不愧是伏誅神君,真是難纏,這虎皮虎筋可都是好東西,至於這虎頭帶回去與長老們吹噓一番,哈哈哈…”。
聲音消失,楚青絲極力隱忍著怒氣,極力閉上眼睛,但緊閉的眼眶邊還是留下血淚,隨後惡狠狠開口。
“天劍宗,我要你們全宗為我後孃償命”。
人生又一個十年她再次失去重要之物,她從此發誓,她將伏誅神君的屍骨埋在伏誅山山頂,楚青絲希望後孃死後也能俯視整座伏誅山。
“後孃,青絲定會將那天劍宗全員子弟抽筋扒骨,將他們所有人的人頭都砍盡為你報仇”。
從此坤靈界江湖之中就流傳出一個綽號。
邪眼麒麟。
從此以後天劍宗弟子就總會在外出執行宗門派遣時無緣無故死亡,但別人發現屍體時死狀極其殘忍,渾身骨頭筋脈盡斷,沒有面板,頭顱都不翼而飛,不知所蹤。
“哎師妹,你聽說了嗎,我們外出執行任務的師兄又全死了”。
“死狀和以前的師兄弟們一樣”。
一個天劍宗弟子悄咪咪對著一旁的小師妹說道。
“啊,好可怕,該不會又是那個邪眼麒麟吧”。
小師妹嚇到渾身一激靈,之前師兄弟們出發許久未歸,掌門擔心便派人去尋找可找到時已然是一副慘樣子。
那位弟子倒是嘆了一口氣道:“哎,自從掌門將那白虎頭帶回來後便一直這樣了”。
“師兄,聽說那是伏誅山的山君呢,不會是她變成鬼回來報復的吧”。
那位弟子搖搖頭便離開了走時還叮囑師妹:“此事不要傳播,以免宗門上下人心惶惶的”。
幾日後宗門跑回來一個瘋瘋癲癲衣服破破爛爛的人,渾身泥垢像是乞丐一般。
邊跑邊喊著:“邪眼麒麟,邪眼麒麟別殺我,我不想死”。
此事還是傳播開了,宗門高層也注意到了。他們將那個像是乞丐的人控制住,才發現是宗門的大師兄,他們都施展探查記憶的手段。
記憶中他們出去執行任務,前面還風平浪靜,可當任務結束經過伏誅山山腳時,身旁的部分師兄弟便開始無緣無故失蹤,等到第二天他們去山中尋找時之間他們已然變成一具具被剝了皮的無頭屍體,而屍體也正在被野獸啃食,胸前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四肢被野獸撤下。
眾人一看這形式頓時頭皮發麻心生不妙轉身便逃,可還未走出山林一道金色雷光便擋住眾人去路。
是楚青絲此時的她還未獲得蒼鼓紫雷,但殺招的威力也不容小覷,眾人在樹的陰影下看不清她的臉,只見一雙金光閃閃的黃金色瞳孔直直盯著他們一圈人。
一群人中有人突然大喊道:“是邪眼麒麟”。
眾人這才想起來宗門中最近突然流傳起的邪眼麒麟的故事,本以為是句嚇人的玩笑話沒成想真有此事。
樹陰中的眼神十分兇惡,彷彿能化成一把利刃插進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在大師兄的指揮下所有人開始緩步後退,可是有一道雷光落下身旁的一位師弟赫然倒下。聽見響聲的眾人向那個師弟望去,那人已經被一道雷劈成焦炭了。
有幾個膽子小的師妹見到這一幕,尖叫一聲便不管不顧的向山林外跑去,結果可想而知頭顱之間與身體分離直直倒在血泊之中。
“你是誰,為何要對我們動手”。
大師兄生氣的質問道,看著師弟師妹一個一個的倒下她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憤怒。
陰影中的人沒有回答大師兄的話,但大師兄卻聽到一句。
“穹頂亦藏雷鈞”。
這一招是伏誅神君交給楚青絲的第一個殺招,而楚青絲身上的金雷也是伏誅神君留給她的。
忽然的伏誅山頭上陰雲密佈雷氣漫延開來,雷霆在口中咆哮。以往附近的村民聽到如此震耳欲聾的雷聲便都會知道伏誅神君要發怒了。
轟隆隆~
山腳下。
“爺爺,這是什麼聲音啊好吵啊”。
老人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扇著扇子對著一旁正在玩泥巴的小女孩說。
“這是有人觸怒了我們伏誅山的山君了”。
“啊,那山君會不會一生氣就把我吃了”。
見小孩擔驚受怕的樣子老人卻說道:“不會,因為山君一直都會庇護她的子民們”。
……
天劍宗大師兄此時已經不再淡定了,現在的他雖然已經地境但這殺招明顯他擋不了。
“降”。
流動著霹靂的雲層中鑽出一頭全身由金雷組成的巨虎,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渾身散發雷光的金虎便是伏誅神君樣子。
隨著楚青絲的發號施令天空中的金虎,咆哮一聲向幾人撲過來。只是瞬間便將部分人擊斃一巴掌一個,血花四濺,四散的肉塊再被金虎身上散發的雷一劈直接燒焦,掉在地上時還饒有彈性的在微微彈起隨後安穩滾落在一旁。
看著地上一塊塊的“排骨”楚青絲嘴角翹起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世界本就不分善惡,是對是錯都是強者勝者來書寫的。
所以就讓我們看看誰才是活到最後的勝者吧,天劍宗。
隨後便消失在陰影所有人都未曾見過她的相貌,只有一個綽號邪眼麒麟。
大師兄因為不敵金虎所以只能拋棄剩下的人,自已跑掉而一路上他都在質問自已為什麼不救他們,但又轉念一想自已還是更想活下來,於是在這種自私與無私的想法中他瘋了,開始胡言亂語,只能靠著肌肉記憶一步一步走回宗門。
看完這段記憶天劍宗的高層長老掌門等無不目瞪口呆,那畫面中的金虎掌門認得,能就是伏誅神君。
不過天劍宗掌門並沒有害怕,他一個半步聖人為什麼害怕一個仙境巔峰的伏誅神君,再說伏誅神君已經死了,但他還是決定明日去伏誅山檢視一番。
可他沒成想當晚楚青絲覺得自已實力低微決定去靈穹界闖蕩一番。
於是收拾了一下包袱當晚就走了,第二日天劍宗掌門將整座山都翻遍也沒看到什麼,什麼邪眼麒麟根本沒看到。只看山頂山一座大墳包,墳包的石碑上沒有名字天劍宗掌門以為是個凡人的墳墓便沒有再管,找了一天啥也沒看到便回去了。
神奇的是天劍宗掌門回去後,外出的弟子再也沒有人出事了,全宗上下都以為是掌門的功勞。
秋去春來,光陰如流,又一個十年…
無錯書吧楚青絲在靈穹界瘋狂搜刮,憑藉著驚人的天賦與搜刮來的龐大資源已經修煉到聖人境巔峰,搶奪權柄也略有小成,她沒有忘記要為後孃報仇的事每日都在努力修行,今日她要破神尊。
在突破仙境時楚青絲選擇的第二個靈位是暗靈位。
當年瘦弱矮小的少女已然長成了,絕世佳人,黃髮黃瞳,一身紫袍,身段窈窕,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子還是太奶。
隨著天空中的的劫雷降下,楚青絲用身體硬接劫雷,直直朝雷雲上方飛去。
“蒼鼓紫雷”。
看著雲層中跳動的紫色雷霆心中有沉不下去的躁動,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今日你便是我的了。
楚青絲手一伸出還未碰到蒼鼓紫雷,就被再次襲來的霹靂擊中,嘴角溢血,但她沒有後縮,而是一把抓住蒼鼓紫雷的本源,握在手中。
滴血的嘴角洋溢著張狂的笑容,只有意志得到認可靈源才會選擇追隨宿主。而蒼鼓紫雷作為百萬年來都未曾有人征服過的十源十靈之一需要的毅力自然是要更多。
楚青絲就這樣握著蒼鼓紫雷的本源與它僵持了兩年,兩年後蒼鼓紫雷似乎終於妥協終於被征服。
而楚青絲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蒼鼓紫雷撕碎,現在的楚青絲在劫雷產生的雲霧中正赤身露體,一絲不掛。
見蒼鼓紫雷終於妥協楚青絲將手一把插進識海內將雷靈位上後孃留給她的金虎雷直接扯出來,因為靈位受到重創楚青絲直接噴血,腹部的劇痛讓她快要失去意識,但她的腦中出現了伏誅神君。
“後孃…等我”。
她瞬間清醒一鼓作氣運氣壓制住傷勢,將蒼鼓紫雷放到原本的雷靈位上,便開始運功直至蒼鼓紫雷與雷靈位完全融合適配她才停下來。
她緩緩站起將金虎雷收藏好,運起蒼鼓紫雷手指上泛出雷霆紫色的。
“哼哈哈哈”。
她成功了,她成為了三界域之中百萬年千萬年中第一個收服蒼鼓紫雷的人,一個女子。
笑聲迴盪在空中意氣風發肆意張狂,可笑著笑著淚水流了下來,她止不住啊為什麼,明明是該高興的時候為什麼感覺那麼孤獨。
她回想自已最開始十年被親生父母拋棄,被伏誅山君收養,她成為了自已的後孃,後又被天劍宗所殺,歷經十餘年成就如今的神尊境。
一切就如同大夢一場,夢幻又真實。可這就是現實沒有辦法改變悽慘的命運就只能自食其力,在這個殺人不眨眼,人命猶如草芥般的世界掙扎下去。
雖然自已的路沒有什麼曲折,但唯一悽慘的地方便是自始至終都是獨自一人。
“後孃,青絲來給你報仇了”。
她將劫雷的雲霧化為身上的霓裳,將絲絲還未散盡的雷霆化成髮簪,將凌亂的頭髮捋順簪子插在金黃的千萬髮絲中。
宛如畫中帶來祥瑞的仙女降臨世間。
一雙金光閃閃的麒麟瞳,已經擦拭去了淚水變得神采奕奕,目光炯炯的看著前方。
不久便橫穿靈穹界與坤靈界的壁壘,直直抵達天劍宗上空。
天劍宗今日剛好是成立千年的集結大會所有弟子都在現場,上面恐怖的氣息驚動了所有人,天劍宗掌門見是一位神尊境大能,雖然不知道因什麼而來但還是前去迎接。
“這位,前輩在下天劍宗掌門陳濤,請問您來此有何貴幹”。
楚青絲面無表情緩緩降下,但距離拉近時眾人才看清她的相貌,似比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能形容。
這樣一個仙子來我們宗門是有什麼事呢?
此時人群中突然有串出來指著楚青絲大聲喊到:“這…眼睛…你…你是邪…邪眼麒麟!”。
是那個十幾年前那個已經瘋了的大師兄,雖然人瘋了但掌門念他可憐如今讓他做了個藥房的掌事,但平時還是瘋瘋癲癲。
這是眾人這才注意楚青絲的眼睛內金黃色的瞳孔,這與十幾年前那個流傳的邪眼麒麟傳說很相似。
這十幾年來天劍宗倒是收了不少弟子,而新入門的弟子老是聽師兄們說起邪眼麒麟的事,說多了他們就以為是傳說。
天劍宗掌門頓時緊張起來,他再次回憶起來十餘年前殺害伏誅神君的事了,該不會是伏誅神君沒有死變成眼前這個女人來報復他吧。
楚青絲看陳濤的神情知曉他已經想起來了這才緩緩開口:“我本是伏誅神君收養的孩子,而伏誅神君是我的後孃”。
聽完這句話陳濤已經雙腿癱軟,直直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果然是…”。
楚青絲打斷他:“而本座今日來此便是要讓你乃至你整個天劍宗,為我後孃陪葬”。
陳濤聽此已經知曉自已必死無疑了,對方是神尊境而自已修行了十餘年還是沒有突破半帝境的那一堵牆。
“殺我可以,但能否放過我宗門的弟子們,他們是無辜的”。
陳濤在哀求,他知道自已有罪但宗門弟子與那伏誅神君的死都沒有關係所以希望眼前這個神尊境大能可以放過他們。
“不行”。
楚青絲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將陳濤懟的啞口無言。陳濤不明白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明明自已已經讓步了只求她能放過自已的弟子們。
陳濤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
楚青絲一步一步緩緩前進,弟子們已經害怕的渾身顫抖,想跑但是都被楚青絲的威壓頂在原地動彈不得,楚青絲弄死他們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楚青絲冷淡的聲線在整個天劍宗內傳開。
“你可知你的好弟子們將伏誅山附近的村子裡,燒殺搶掠,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附近的幾個村子短短十年間就已經變得荒無人煙,你又可知那村子是我後孃的領土”。
“就是因為你對弟子缺乏管教,所以才會這樣”。
沒等陳濤開口楚青絲一道降雷便將陳濤劈成飛灰,煙消雲散,身死道消。
眾弟子與長老看到這一幕心裡已經恐慌無比。
眾長老還想反抗極力掙脫開束縛十幾道劍氣朝楚青絲攻去。
楚青絲隔著數十米抬手便將劍氣鎮碎,此時人群的束縛已經解開了,人們開始四處逃散。
突然有一個男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昂首挺胸,自信滿滿的樣子鑑於他的勇氣楚青絲瞄了那人一眼,誰知那人卻說道。
“這位前輩,我知道我們掌門將您的養母殺害師兄弟將你養母的領土霸佔您很生氣,但是我們之中還是有人是無辜的,您難道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嗎?”。
此時這個男子身後出現一位面容不錯的女子:“葉師兄,你瘋了,這可是神尊境大能”。
男子卻是歪嘴一笑將女子摟進懷裡道:“慕容師妹沒事的,我葉凌會保護你的”。
“師兄”。
那女子含情脈脈的在懷裡在那個葉凌懷裡與她對視著。
楚青絲抽了抽嘴角這兩人有病嗎?不對空間權柄。
葉凌雖然與慕容師妹深情對視這但此時心裡卻在想:“嘿嘿,系統眼前這個美人,等我給你拿下,你就準備好獎勵給我等著吧”
葉凌一抬頭髮現楚青絲正望著他,他馬上對楚青絲擺出一個笑臉:“被我的帥氣迷住了吧仙女,乖乖成為我的後宮吧”。
楚青絲抬手,葉凌的一隻手臂直接離他而去,掉落到一旁。葉凌還未感覺到疼痛自已一隻手就消失不見,反應過來的他連忙捂住自已正在大出血的傷口,骨頭外露,血肉模糊。
一旁的江慕容此刻已經被嚇傻了,臉色蒼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迷惑術對眼前這個女人沒用”。
葉凌在內心朝著系統喊道。
“警告!警告!”
“此人修為太過強大,請宿主快速逃跑”。
葉凌腦內傳出系統的聲音,隨後便完全消失了。
楚青絲再次抬手,打算動手。
抬手間,葉凌大喊:“等等,你不能殺我”。
楚青絲聽到此話也來了興致,用著玩味的語氣對自已眼前那個捂著手臂的人道:“哦?為什麼”。
“我知道哪裡有帝器,只要你答應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位置如何?”。
楚青絲思索了一番道:“好”。
葉凌很謹慎:“你先發誓,我就告訴你”。
楚青絲沒有猶豫:“我發誓,事成之後我若殺了你,便受萬雷貫心之刑”。
葉凌見楚青絲已經發誓便道:“在靈穹界弒魔溝中有一柄帝器藏在最深處”。
“怎麼樣,我們兩個合作事成之後帝器給你如何?”。
楚青絲:“你可以去死了”。
說罷抬手。
葉凌不知為何突然囂張的笑起來:“哼女人,殺了我你也會死,你敢嗎”。
楚青絲此刻已經沒了耐心:“你是以為萬雷貫心可以對我這個蒼鼓紫雷的主人怎麼樣,還是你覺得你身上的那一點空間權柄可以救你?”。
此話一出葉凌的笑容頓時僵住,沒等他在開口楚青絲直接將他劈成焦炭,一塊一塊的散落在地上。
“笑話本座身上的蒼鼓紫雷可是億萬萬雷霆之啟始本座敢發誓它們敢劈嗎”。至於那點空間權柄楚青絲也沒有在意,天生權柄的人她這幾年見過太多了,因為葉凌只是個天賦好點的弟子罷了。
這一日天劍宗上下雞犬不留,全部被楚青絲一人屠戮殆盡,“排骨”佈滿遍地從上方觀看都是血紅紅的一片,再者這一整個宗門內的人哪裡有無辜的。
大仇得報的快感席捲著楚青絲,她回到了伏誅山,去看了伏誅神君,她將天劍宗的至寶問天劍帶到伏誅神君墳跟前。
“後孃,青絲終於為你報仇了,可惜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不然我也不會將這破劍拿回來祭拜您了”。
困住自已十幾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楚青絲頓感輕鬆,趴在墓前與伏誅神君訴說著自已這十幾年的點點滴滴。
自此以後楚青絲似乎真的不會被世俗的根根青絲所拘束住了,天地之大,任我遨遊。此後她每十年回來看一次伏誅神君,怕伏誅神君孤單特意捏了個自已模樣的小泥人放在墓前。
她開始遨遊靈穹,坤靈兩界。開始懂得各類人與事,逐漸開始擁有人情味,變得與在伏誅山時一樣開朗,熱心。
就這樣過了兩百餘年此時的楚青絲已然修成一尊半帝境強者,一次偶然的機緣,她遊離到了一處神秘的地域。地圖上沒有標記,她不知道出口便一直朝前飛著四周的空間越來越稀薄直至抵達一處全部是虛空的地段。
在往前走便是一團光源,好溫暖啊,這樣想著楚青絲不知不覺的就摸了上去。
不出意料的是這便是坤靈界的帝之源,楚青絲直接成帝,沒有什麼大的聲響,沒有什麼動靜,就咻的一瞬直接成帝了,連楚青絲自已都未反應過來。
但其他兩位神帝可感受到了氣息,乾坤與界。
感受到有人成帝,兩人並不驚訝因為這麼久的時間裡就坤靈界的帝之源還沒出現所以有人突然成帝倒也正常。
不過要想辦法將這個神帝拉攏到自已身邊才行,於是乾坤與界曾不止一次的根據氣息去找楚青絲,讓她加入自已的勢力這樣才能壓對方一頭。
楚青絲自由散漫慣了便屢次拒絕二人,界倒是沒什麼只要楚青絲不加入乾坤的陣營自已倒是無所謂,而乾坤卻將楚青絲偷偷記下了。
突然又有一日楚青絲想起來兩百年前那個葉凌說的弒魔溝有帝器的事,便決心前往。
弒魔溝外面包裹著保護法陣就在楚青絲聚精會神的破解時,乾坤突然鑽出直接使用鴻宇十二令將楚青絲打致重傷。
楚青絲與乾坤對拼了幾招,因為身受重傷所以不敵只得逃跑可惜最後還是被乾坤發現了藏身之地於是身死。
但靈魂留了下來,化身成劫雷躲藏在當中苟延殘喘數十年才積攢夠力量。
想借助別人識海來將自已的肉身重新凝鍊出來,後面再一次劫雷中發現了陸芸芸這個寶藏但見近不了身,看向一遍卻發現了更好的北冥無心於是便一道雷將自已劈到北冥無心識海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