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洛摸著下巴,細細端詳著眼前的白玲琦。
對方不但氣質已經變了,容顏也更好看了些。
若說之前她的樣貌比起柳青嫣來,要略低一籌的話,那現在就是旗鼓相當了。
如果能把她這身扎眼的粉裙,給換成戰甲,那就更棒了。
“看來你已經成功了。”
呂洛笑著開口道。
白玲琦看著微笑點頭的呂洛,趕忙跪地叩謝道:
“玲琦多謝呂堂主賜丹。”
聞言,呂洛搖頭道:
“不必謝我。”
“你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去面對,一大群想要殺你的人吧。”
聽得此言,白玲琦美眸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心中無比的失落。
她原以為,對方如此上心,不惜賜下寶丹,是因為看上自已的弒天戰神體。
自已覺醒後,對方一會招攬自已到其麾下。
自已只要跟著他,就用擔心有人會對自已動手,也隨了自已的心願。
可如今,聽對方的意思,她似乎是真的沒打算這麼做。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神品的天源丹不要錢嗎?
你倒是收下我呀,哪怕當個侍女也好。
白玲琦緊緊咬著紅唇,眼中霧氣朦朧。
而對面的呂洛,卻全當沒看到一般,揮手道:
“你先回去吧,體質剛覺醒,需要適應。”
“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你可得勤奮些,到時候莫要掉了鏈子。”
“婷婷,你送送她吧。”
見呂洛如此說,白玲琦又重重的磕了三下頭,聲音顫抖而悲涼的道:
“玲琦日後,定想盡辦法,回報呂堂主的大恩。”
言罷,她便猛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嘩的往外湧。
那單薄道粉紅色的倩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颯爽挺拔,唯有落寞與孤寂。
突然,她身後響起呂洛那動聽的聲音:
“玲琦,如果壓力太大,你扛不住,就回我身邊,給我端茶倒水來抵債好了。”
“另外說一句,這身粉裙真不適合你,你還是穿戰甲好看。”
話音落下,白玲琦如雷擊一般,身形猛的一停。
也不見她動彈,也不見她說話,就定定的站在那,似乎是石化了一般。
而呂洛也沒有再出言。
良久之後,白玲琦伸出玉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回過頭來,啜泣道:
“嗚……好。”
說呀,她便是捂著眼,哇哇的哭著跑了。
見狀,呂洛嘴角不由得一抽。
“我滴乖乖,我不就是稍微拉扯一下嘛。”
“她至於那麼大反應嗎?”
聞言,一旁的柳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如果自已被主上趕走的話,一定會哭得更大聲吧。
見柳婷煞有其事的在那點頭,呂洛深感無語。
都說戀愛腦很可怕,現在我算是見識了。
“你把這東西給她送去吧,免得她真被人給殺了,大秦皇室倒不擔心,就怕遇到個不長眼又沒腦子的。”
說著,呂洛取出一個令牌遞給柳婷。
柳婷接過令牌一看,驚呼道:
“主上,這是您的身份令牌啊,怎麼能給她拿著?”
“無妨,這枚天源丹不能白花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讓你去就去。”
呂洛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心想:老子手裡,還有一塊拿出來更嚇人的令牌呢,你糾結這個幹嘛?
見呂洛見此,柳婷也是無奈,只得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是,而後拿著令牌去追白玲琦。
此時的柳婷,別提有多嫉妒。
明明是自已先來的,而且論實力,自已比她強那麼多。
難道就因為,自已先天有缺嗎?
嗚嗚嗚……我嫉妒得發狂啊!
與羨慕嫉妒恨的柳婷不同,拿到令牌的白玲琦別提有多開心,心裡跟灌了蜜似的。
那嘴角咧得,都快成裂口女了。
公子他還是愛我的,他連令牌都給我了耶。
……
皇宮中,贏烈猛地從龍椅上站起來,難以置信得吼道:
“你說什麼?”
“那擁有弒天戰神體的人,是武安王?”
“而且,她還是從呂堂主那個旅館裡走出來的?”
下方一名身穿盔甲的老者答道:
“回陛下,確實是武安王,臣……絕不會看錯。”
“她也確實是從呂堂主住的旅館裡走來的,呂堂主身邊的那名侍女,還追出來給了她個東西。”
聞言,贏烈頓時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癱坐龍椅上,仿若一瞬間老了十歲。
殿中的沉默,持續了很久很久。
半個時辰後,贏烈才對身邊的太監說道:
“傳我旨意。”
“在寶庫中,挑百件重寶,送去武安王府。”
“另昭告天下,我大秦武安王覺醒弒天戰神體,揚我軍威,日後敢犯我邊疆者,定粉身碎骨。”
話音落下,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跨步走了進來,出言道:
“陛下此舉不妥。”
“國師?你這是何意?”
贏烈疑惑的望向道袍老者,疑惑的問道。
這道袍老者,乃是大秦的國師,名叫徐壽。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盔甲老者,並沒有言語。
見狀,贏烈揮手道:
“你們都先下去,李統領也先在殿外等候一會吧。”
聞言,那名李統領鬍鬚微微抖了一下,而後便恭敬的行禮離去。
徐國師,你連我這禁軍統領都信不過啊?
眾人退去後,贏烈隨手打下一個隔音陣,而後問道:
“國師剛才為何如此說?”
聽得詢問,徐壽撫著鬍鬚淡然的道:
“陛下此舉,是打算放任他人來除掉武安王吧?”
“但陛下覺得,武安王為何突然覺醒了弒天戰神體?”
“又為何剛巧,從那位呂堂主的落腳處出來?”
聞言,贏烈一愣:
“國師的意思是……此事與那呂堂主有關?”
“八九不離十。”
“那國師有何打算?”
“自然是竭盡全力保護武安王。”
“可若讓她成長起來,加上白家的威勢……”
徐壽笑道:
“陛下須知我們修道之人,追求的是境界,而非權力。”
“武安王的有此天資,又搭上了天璇宮,她不會留在大秦的。”
聽得此言,贏烈頓時豁然開朗。
對呀,自已第一時間淨想著,對方有能力謀反,倒是忘了,以對方的潛力,和呂堂主這層關係,可能根本看不上大秦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