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說有要緊事與我相商,是關於什麼的?”
白玲琦邁步走入酒樓,向身旁的柳青嫣問道。
柳青嫣淡然一笑:
“白家主,不必心急,到了便知。”
“真是十萬火急的要緊事?”
“當然,事關你和你們白家的生死存亡。”
“這麼嚴重?”
白玲琦俏臉上滿是震驚。
見狀,柳青嫣認真點頭道:
“自然,我沒必要無緣無故的跑來哄你玩。”
“我們到了,進來談吧。”
說著,柳青嫣推開一間房門,跨步走了進去。
白玲琦緊跟其後。
一進門,她便看到了,坐在那喝茶的呂洛,覃婷則是在一旁為他倒茶。
近距離的驚鴻一瞥,白玲琦不由得微微一怔,好俊朗的美男子。
呂洛抬起頭,看著有些發愣的白玲琦。
弒天戰神體?
沒想到,這大秦裡,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好苗子。
這弒天戰神體,成長起來後,戰力極其恐怖,同境界幾乎無敵,更是號稱可逆戰真仙。
可惜她沒能啟用她的體質,不然她的戰力定然誇張到極點。
饒是這戰神體並未啟用,她依舊能成為大秦仙朝的第一天才,可見戰神體的潛力有多誇張。
若能收為已用,可是一位強悍的助力啊。
看清白玲琦的潛力,呂洛頓時有了新的打算。
他不動聲色的笑道:
“這位便是,大秦仙朝的武安王,白家家主白玲琦姑娘吧?”
“那日遠遠一瞥,我還覺得沒什麼,如今近距離一觀,果真是英姿挺拔,俏麗動人,請坐。”
聞言,白玲琦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這位是……”
“我叫呂洛,現在是天璇宮的人。”
天璇宮!
天璇宮的人怎麼會找上我?
等等……他剛說他叫什麼來著?
呂洛!
白玲琦突然長大嘴,睜著美眸,玉手指著呂洛,臉上表情極其誇張:
“你……你就是呂洛?是那個……那個……”
“對,我就是那個莽荒界第一靠山王。”
呂洛漫不經心的說道。
白玲琦聞言,尷尬的笑了笑。
“請坐吧,白姑娘。”
“不知呂堂主找我,究竟何事,我聽柳姑娘說,我白家有滅門之禍?”
“確實有些風險。”
聽得此言,白玲琦頓時把心懸了起來。
這位天璇宮蕩魔堂的新任堂主,應該沒必要大老遠跑來,跟自已開這種玩笑。
所以,對方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白玲琦坐在呂洛的對面,惴惴不安的開口道:
“還望呂堂主指點迷津。”
“這事吧,與你那個比武招親有關。”
“比如招親?你是說陛下……不,不可能的,這種時候,他怎會對白家下手?”
“不是他,是你那位未來的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呂堂主說笑了,如今比武招親尚未結束,玲琦何來如意郎君?”
呂洛輕輕放下茶杯,淡然道:
“比武招親確實未結束,但……結局早已註定。”
“這大秦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一輩,能勝你武安王的,唯有一人。”
聽得此言,白玲琦有些一頭霧水。
“唯有一人?”
“莫非呂堂主說的是,在天璇宮修行的二皇子?”
呂洛搖搖頭:
“非也,能勝你的另有其人。”
“而你一旦在比武招親中輸給他,嫁他為夫的話……”
“那你和你的白家,可就危險了。”
聞言,白玲琦更懵了:
“為什麼?”
“因為我?”
“因為你?”
呂洛端起茶杯,如祭酒一般將茶水傾灑在桌案上,緩緩開口道:
“白家主覺得,以我的能量,想要滅掉你們白家,有幾成勝算呢?”
聽得此言,白玲琦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下,一雙美眸緊緊盯著呂洛,臉上滿是驚愕,手心全是汗水,脊背嗖嗖冒著涼氣。
這位呂堂主要滅白家有幾成勝算?
若他真發狠,以他的身份地位,白家絕無生機。
更何況,他是能請動天璇女帝的,若那位出手的話,別說白家,就算是整個大秦,也不過彈指即滅。
白玲琦心頭狂跳,不知自已怎麼招惹到這尊大神了。
見此情形,一旁的柳青嫣開口打圓場道:
“洛兒,你就別嚇白姑娘了。”
呂洛淡然一笑: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你輸了比武招親之後。”
“如果你贏了,自然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呂洛伸手去扶起那隻掉落茶杯,而後再次將茶水倒滿。
白玲琦腦海中思緒翻飛,她沒想明白,呂洛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怔怔的看著面前,再次倒滿茶水的茶杯,久久不語。
好一會後,她才開口道:
“呂堂主,能為玲琦說明,這是為什麼嗎?”
“無可奉告。”
“那……以我的實力,有幾成機率,能勝下呂堂主所言之人。”
“以你現在的實力,想勝他,估計只有兩成的可能吧。”
“兩成?”
白玲琦不敢相信,在呂洛眼裡,自已的勝算只有兩成。
對方說的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如此之強。
而且,只要自已嫁給他,這位呂堂主就會出手滅白家,這又是為什麼呢?
等等,呂堂主……堂主……
蕩魔堂!
難道……
白玲琦像是想到了某種可能,霎時間驚愕的睜大著美眸。
見狀,呂洛當然一笑,而後開口道: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白家主好自為之吧。”
“另外,今日之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白玲琦望著呂洛,美眸流轉,不斷地思考著。
突然,她展顏一笑,霎時間如萬朵花開:
“呂堂主既然約我來此,與我說這事,定然還有下文吧?”
“不然,您直接什麼都不說,待比武招親一過,您直接動手便可。”
“又何須,這般走漏風聲?”
啪啪啪!
呂洛輕輕鼓著掌,讚許道:
“白家主臨危不亂,馬上找到問題的關鍵,真有大將之風啊。”
“呂堂主有什麼用得著玲琦的地方,儘管吩咐,玲琦定然肝腦塗地。”
“吩咐倒沒有,只是單純的在救你。”
“救我?”
“是啊,只要你在比武招親上不敗,那你就只是大秦仙朝的武安王,我無緣無故,殺你這區區一個武安王作甚?”
呂洛話說的很平淡,似乎是在說。
我不會閒得無聊,沒事去捏死一隻螞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