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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保全自己

江慕看過江慕原主的文稿和書信之後,其實也不覺得江慕原主是個百分之百的廢物了。

不知為何,江慕隱隱約約能夠察覺到,江慕原主放蕩不羈是有原因的,並不是他內心真正的選擇。

可是既然江慕原主對林渡的字感興趣,還深更半夜跑到林渡房中搗亂,還喝醉酒把林渡壓在身下想搞霸王硬上弓這一套,那江慕原主就算是自已的情敵了。

江慕微微眯起眼,輕聲道:“當然,他就是如此不堪,根本配不上你。”

林渡笑道:“其實本來要和江慕成親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嫡姐林宸。只是嫡母知道江慕的風流韻事,心疼嫡姐,不捨得讓她嫁到江家,所以才輪到了我。”

江慕點點頭。

他能理解,封建時代,女子的婚姻大事,完全由不得自已做主,不過是媒人一張嘴父母一動心,這件婚事就成了。

至於女兒嫁過去到底過什麼日子,誰會真正在意呢。

江慕開口表白道:“林姑娘,只要有我控制這具身體一日,就不會讓你再被人欺負。”

林渡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腳就踩在了一根滾圓的樹枝上,腳下呲溜一滑,身體猛地一歪,“啊”一聲尖叫。

江慕眼疾手快,將她攬在懷裡,扶住了她,避免了她和大地的親密接觸。

林渡仰頭望著江慕,他的那雙瑞鳳眼溫柔如水一般望著她。

江慕視若珍寶地看著林渡的臉,即使看不到面具下那張臉,她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和鮮豔欲滴的嘴唇,都像是在引誘著他吻上去。

江慕一點點低下頭,一點點閉上眼睛,一點點入侵擾亂林渡的氣息。

林渡的腳卻越來越疼,就在這個吻即將落下時,她忍不住皺著眉頭“哎呦”了一聲。

江慕想要親吻的動作中止。

他睜開眼睛,眉眼帶笑又無可奈何地看著林渡,他一時也無法判斷面前這個小女人是無意掃興還是故意的。

林渡有些不好意思地扶著他的胳膊彎下身子揉腳踝,“好疼啊,實在太疼了。”

江慕為她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大礙後,將她打橫抱起。

林渡很輕,饒是江慕原主這具身體很虛,虛的都有點虛不受補了,可江慕仍然能夠輕輕鬆鬆抱起來她。

林渡不好意思地掙扎道:“放我下來,別人看到,像什麼話。”

她臉紅嬌怯的樣子,和平常伶牙俐齒的樣子截然不同。

江慕看到後,更覺得心情大好,低頭逗她:“我抱著自已的妻子,別人看到了又能怎麼樣?”

林渡嘟著嘴抱怨道:“讓趙轍看到了,又要笑話我,快點放我下來。”

兩人這才想到,趙轍還在審問那個黑衣人。

已經過去兩炷香的功夫了,想來趙轍應該也審完了。

江慕揹著林渡回到湖邊,黑衣人奄奄一息面色雪白地躺在地上,趙轍正在湖邊清洗一把短刀,周圍還支起來了一個火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焦香氣味和淡淡的血腥味,讓人作嘔,林渡和江慕兩個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趙轍看到江慕揹著林渡回來,有些奇怪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江慕正要解釋,林渡搶先開口問道:“他招了嗎?”

趙轍洗乾淨了那把短刀,用衣袖擦拭乾淨,答道:“當然。”

林渡接著問道:“所以到底是誰指使的?”

趙轍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渡。

林渡被他嚇到,瞪著他吼道:“你好好說話,別這樣看我。”

趙轍收起了笑容,恢復如常,自覺自已這段戲演得十分到位。

他伸手指了一下林渡,“嫂夫人,幕後主使,就是令尊大人啊。”

林渡的身體猛一顫抖,就連她身下的江慕都感受到了,急忙將她放在一個乾淨的樹墩上坐下,然後蹲下身安慰道:“他嘴裡也沒個正行,別聽他胡說。”

林渡也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雖然林渡也知道自已的父親林濡的確因為貶官的事情對現在這個皇帝很不滿,可是林濡並不是什麼膽大的人,絕對不可能有勇氣計劃造反的。

林渡望著趙轍,反駁道:“你胡說,我父親根本就沒有膽量,也沒有謀略去做這件事。幕後主使,絕對不會是他。”

林渡和林濡之間的感情,倒也談不上多深,說白了就是兩個陌生人。

而林渡此時此刻如此維護林濡,倒不是因為擔心林濡,而是因為害怕林濡造反會波及到自已,畢竟亂臣賊子當誅九族。

說完,林渡惡狠狠地瞪黑衣人一眼:“一定是他胡說八道,這個事情絕對不可能。”

趙轍冷笑道:“林姑娘是質疑我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的辦案能力嗎?難道我連真話假話都判斷不了,還需要林姑娘來教我斷案嗎?”

林渡急了,她真的急了,這種事情鬧不好的話,真的是要掉腦袋的。

“不可能,我父親就是個懦夫,就是個膽小鬼,他怎麼可能有膽量造反呢?平常他在外面受了氣,都不敢和人爭執,只敢回到家衝妻兒發洩,就這樣的一個人,你說他敢造反嗎?趙轍,你不覺得這件事太荒謬了嗎?”

江慕望著林渡眼角的淚水,雖然他從未見過這個‘便宜岳父’,也不知道這個‘便宜岳父’到底是如何為人處世的,此時此刻,還是第一時間選擇站在林渡身邊。

他望著趙轍開口求情道:“林渡不會撒謊的,她父親真的是膽小如鼠的一個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也許是有人假借他的名義呢?”

趙轍作為錦衣衛的指揮使,本來就是皇帝的耳目,時時刻刻為皇帝探聽大臣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所以自然對林濡的膽小怕事瞭如指掌。

可是他也談聽到了林濡在家中對皇帝的百般抱怨和滿腹牢騷,也打聽到了最近林濡和貴妃的哥哥鄭國舅來往密切,再加上趙轍對自已審訊手法十分自信,所以他相信自已的判斷,林濡成為了鄭國舅謀反大業中的一個小卒。

林渡和江慕兩個人看趙轍久久不語,再看他眼神中的堅毅,就知道說服不了趙轍了。

林渡的臉色一沉,眸光一暗,死貧道不如死道友,既然這樣,就只能殺了趙轍以保全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