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麼願賭服輸,堂堂御林軍應該不會依賴吧?”
王昆說著掃視一圈眾人,目光略帶玩味,特別是在張長生的臉上多停留了幾息。
“你…”張長生漲紅了臉,咬著牙道:“大夥聽著,且看他會如何訓練咱們!”
王昆清了清嗓:“先把佇列站好。”
眾人麻溜的站好了。
王昆想了想。
“嗯,是這樣的,你們平日裡所用的武器實在太低階了,換句話說如果我想的話,僅靠這把槍和兩夾子彈就能團滅你們。”
話落,張長生忍不住嗤之以鼻,譏笑:
“誇誇其談,縱然你的武器古怪的很,讓人感覺匪夷所思,但僅憑這麼一個小玩意,你說團滅我們,這不是很可笑嗎?”
“哦~是嗎?”王昆不怒反笑,“那你想試試嗎?”
張長生才緩和的臉再次漲紅,冷哼一聲,不做答覆。
王昆不再理睬對方,邊走邊說:“所以…我要訓練你們使用這種武器,以對付明天的比試。”
此言一出,御林軍們譁然,各個半信參疑,不大信服。
“別不信啊,我東西都準備好了。”
王昆拍了拍手,一旁走出幾個宮女,每個人的手裡捧著一個木盤。
“這是真的?”
眾人不敢置信看著遞到自已跟前的黑夾子,放在手上撫摸。
王昆咳嗽一聲,眾人回過神來。
“下面我給大家示範如何使用這個傢伙。”
王昆說著裝彈上膛,扣動扳機,瞄準不遠處的箭靶。
砰——
小鐵皮彈穿透箭靶。
“看清楚了嗎?我只演示這一遍哦。”
王昆詢問眾人。
“看…看清楚了。”
當下御林軍便演練起來。
他們本就身子矯健,掌握射擊方法便比常人厲害的多。
就連王昆都看得忍不住點頭,“好!你們再練幾次,我去看宮女們連夜製作的衣服咋樣了。”
話落,他剛走沒幾步,就見不遠處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牆後,若非地上的影子,還真就不易發現。
“喜歡偷看是吧?那就讓你看個夠吧!”
王昆故作毫無察覺般的走開,實則悄悄繞到後邊。
走近一些,他才看清那人身形相貌,赫然是司徒朗,正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四下張望。
王昆正要悄悄上前,不料竟還有人拉了自已肩膀一下。
“唉,別煩!”
王昆頭也不回推了對方一下,手不自覺按到一處柔軟。
“嗯?”
感覺情況不對,他這才回過頭,結果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我嘞個天!皇上怎麼在這?”
王昆此刻心裡萬頭草泥馬在奔騰,低著頭尷尬的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陛下,我……”
皇帝臉上略帶幾分怒意並不發作,而是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王昆無奈,只好隨其意思。
直到司徒朗心滿意足的悄摸離開,二人這才開口說話。
“陛下,您怎麼在這裡?”
王昆此刻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亂跳,大口喘了幾口粗氣。
“哼,朕在何處需要向你稟報?”
皇帝眼眸流露絲絲冷意,令王昆感覺到不寒而慄。
“不就問了一句話麼,有必要這樣子?”
王昆也只敢在心裡唸叨,一臉訕笑,摸了摸頭,“陛下做事特立獨行,此言真是折煞小的。”
皇帝此刻的氣消了大半,聊以讚許:
“王昆,你的腦子裡頭奇思妙想,這種東西都能設計出來,朕倒險些失了你這麼個人才。”
“那是自然,小爺作為一個穿越者,懂這些很奇怪嗎?”
王昆心想,面上謙虛道:“這多虧了陛下聖明。”
皇帝眸光一閃,饒有興致地問:“你倒說說這跟朕有何關?”
“因為陛下英明神武,信任小的能夠做好,小的有此動力,這才想出此物,真要歸根溯源,陛下才是源頭。”
王昆的話逗得皇帝原本陰晴不定的臉笑容可掬,開懷暢然。
“你啊,巧言舌辯,淨講些好聽的話說,不過朕就是喜歡聽!”
皇帝忽然笑容收斂,蹙眉不語,似是有何心事。
王昆滑頭機敏,一眼瞧出不對,便問:“陛下有何心事?小的願意肝腦塗地,只為博得陛下歡心。”
皇帝怔怔打量對方几眼,“此事,你卻是幫不得,有心無力。”
原來皇帝自從親政至今,還未跟皇后有過雲雨之事。
就因此事,皇后時常愁眉不展,而她的父親是丞相,人又雞賊得很,時不時的藉著噓寒問暖的名義來旁敲側擊,隱隱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皇帝越想越是頭痛。
畢竟她是個女的啊,如何能讓皇后懷孕?
但若不將此事搞好,造成的後果又不堪設想。
王昆共情不到對方難處,還不合時宜的提了一嘴:“去找皇后不就行了。”
皇帝臉色驟然一變,“你說什麼?”
“小的一時語快,胡亂說了這句,望陛下恕罪。”
王昆當機立斷跪下,皇帝便也沒再追究,只是告誡:“記著,有些話是說不得的,禍從口出,朕不介意,有人聽見總會整治你的。”
也虧得她正試圖將對方收作心腹,不然單單只是這句無心之言,王昆已能夠成為冰冷的屍體。
王昆應了一聲,抬頭看見皇帝已經離開,不禁鬆了口氣,暗自抱怨:
“皇宮真是危險,說錯句話險些都要殺人,過了明天,非得找了法子出去不可。”
從女工那接過服侍,他便忍不住上手撫摸著,並評價道:“服侍有些柔了,應該硬上那麼一點。”
小花嘟著嘴巴,“王昆,你咋恁挑?乾脆讓你去做好了。”
王昆捏了捏對方的鼻子,臉上似笑非笑。
“其實這樣也行,派人拿過去給他們換上,明天就穿這身軍服跟東瀛的鬼子較量。”
“哼,不理你了。”
小花害羞似的跑開。
王昆臉色逐漸有了變化,皺著眉頭思索。
當天夜裡,二公主便追著王昆詢問:
“那群御林軍一向自視甚高,沒故意難為你吧?”
王昆坐在榻上,勾了勾手指,笑道:“有,當然有了,不過沒用,最後還是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