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2章 安慰(5)

“你喜歡音樂?”

出於好意,時陽挑了個她最感興趣的話題。

“是!”談及自已最大的愛好,顏悅悅也被轉移了注意力。

“最喜歡的樂器是鋼琴?”

“不完全是,我有想過學一些華夏古典樂器,我覺得華夏的古典樂器更有韻味,可是我們的很多古典樂器需要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天賦要求也非常高。我其實接觸音樂比較晚,現在開始學古典樂器想要入門太費時間了,所以我才學習鋼琴。”顏悅悅說到自已喜愛的事,話明顯多了不少。

“多少級?”

“十級!”說起自已的鋼琴級別,顏悅悅自豪了許多。

鋼琴考級制度各地會有一些差異,魔都音樂家協會鋼琴考級是十級,京都市音樂學院鋼琴考級則是九級,不過顏悅悅雖然是京都人,但她考級去的機構反而是用的魔都考級制度。

儘管並沒有達到十級,但九級也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水平。鋼琴等級制度中,一、二級是啟蒙階段,三、四級是初級水平,五、六級是中級水平,剩下的七八九十級是高階水平。到達高階水平後,就會開始進行技巧性的彈奏,和掌握作曲的基本規律,進行和聲創作。

“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習鋼琴的?”

“剛上初中的時候。”

“鋼琴在樂器之中,雖然學習難度算不上最大,入門相對比較容易,但想要達到高階,不僅需要精通,還需要極高的視聽能力和協調性,演奏技藝要求嚴格,所以你四五年就能達到十級水平,算得上是天賦異稟了。”時陽誇讚道。

“我根本算不上是有天賦……”對於時陽的誇讚,顏悅悅反而灰心了不少。

如果不學鋼琴,你會覺得五年達到十級已經非常不錯。可是當你真正的踏入這一道門檻後,你會發現,自已辛苦取得的成績在許多耀眼的前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個世界人數眾多,永遠都不缺天才,在那些真正的天才散發的光芒之下,顏悅悅越是精進自已的琴技,就越是能感到自已與真正天才的差距。

資質不錯的學生,五六年時間可以達到十級;而3-4年可考到10級的,是學生特別聰明且勤奮,才有可能在3到4年內達到十級水平;

而顏悅悅為什麼灰心?當一個人懂得越多才能意識到自已和天才的差距,比如莫扎特,這類極具天賦的人根本不需要考取等級來證明自已,如果他想,可能只需要1年時間就能考到十級,並且遠遠超越十級和演奏級。

“葉甫格尼·基辛,被譽為是‘20世紀後半葉最驚人的鋼琴天才‘,你應該聽說過。”時陽緩緩道:“他在七歲時就演奏貝多芬的奏鳴曲和莫札特的鋼琴協奏曲,十歲演奏莫札特第二十號協奏曲,十六歲開始到西方國家巡迴演出。不可否認,他必然是天才。”

顏悅悅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葉甫格尼·基辛,也贊同時陽的說法,如果葉甫格尼·基辛不是天才,那就沒有所謂的天才了。

“不需要妄自菲薄。”時陽話鋒一轉說道:“天賦當然重要,但能撐到出名的,才是真正的天才。活下來的天才才是天才,你還有時間,以後的命運並不確定,或許也會有所成就呢?”

“嗯……”顏悅悅明白,但她可不覺得自已真的能做到。原本就心情低落,看向未來,顏悅悅更加頹唐了。

“你懂得還蠻多的,你也喜歡音樂嗎?”

“算不上喜歡。”時陽對藝術的興趣都很一般。

“那你會彈鋼琴嗎?”

“會。”時陽沉吟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

“真的嗎?”好奇心沖淡了顏悅悅愁眉苦臉的表情,周圍會鋼琴的人並不多。倒不是說鋼琴有多麼的高貴,只是時陽作為一個“保鏢”,竟然還會彈鋼琴這一點讓顏悅悅很驚訝。

可能在固有印象裡,專業保鏢這種賣弄武力的身份學鋼琴頗有一種張飛繡花的意思。

“嗯。”時陽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要不要演示一下?”

“再不吃飯的話,就徹底涼了。”時陽提醒道。

“我吃不下~”顏悅悅如果與人正常相處,說話會帶著一種嬌俏感。剛想指責時陽“轉移話題”,但猛地想起跟時陽不是很熟,所以說完開頭,就覺得自已的話有些不妥。

氣氛又安靜了下來,很多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不下飯,其實這種行為是在跟自已過不去。惹你生氣的人是不在乎你吃不吃飯,身體好不好的,可能還巴不得你餓出毛病來。自已不在乎自已的身體,最後傷心的只會是你身邊最親近、最關心你的人。

“……”顏悅悅有些無語,看一眼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站立在窗前的時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少女希望自已鬧脾氣的時候可以有人哄著,有人關心著,心裡彆扭說出來的時候可以有人回應。

可是時陽怎麼跟個木頭樁子一樣?這態度一點都不像是對待美女的態度。看似禮貌、溫和,實際上聊幾句會發現,時陽內裡會給她一種“其實我懶得搭理你”的感覺。而且,跟少年的故作深沉不同,時陽的是一種沒直說但很明確的疏離感。

這一點讓顏悅悅很不爽,她很感謝時陽,但往常眾星捧月的小公主不習慣被別人冷落。時陽是來保護她的,現在看來,她也不討厭時陽了,怎麼就不能熱情一點,有說有笑的呢?

別人要是會彈鋼琴都相當迫不及待的想在女生面前表現,可是時陽一點表演的慾望都沒有。顏悅悅覺得,一定是他水平不怎麼樣。而且,她是保護物件,知道自已對鋼琴有興趣,為什麼不投其所好呢?

其實是顏悅悅她的想法停留在,一定是我母親花錢請你來保護我的,花了錢我就是僱主,哪有這麼對待僱主的?實際上呢?蘇麗麗提醒過她,她們和守護者的關係可不是僱主和保鏢的關係,只是顏悅悅沒理解。

“哼~”顏悅悅越想越彆扭,嬌嗔似的輕輕哼了一聲,任性的對時陽說道:“可不可以彈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