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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噩耗傳來

時間已經距我們來上海過去了兩個多月,但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最終,馬克·艾倫森打算親自飛到中國上海與我們簽訂合同。我們公司的陳董事長和集團的劉董事長也將親自出席。劉董事長聽到這個訊息後對我讚不絕口。當他得知橫濱專案每年能為集團帶來20個億的利潤時,更是激動得想要在我頭上親幾口。

然後就在一切努力都將兌現時,一個訊息如重磅炸彈般在我耳邊炸響。

這段時間,徐悅欣的電話頻繁地打入我的手機。

每次鈴聲響起,我總是因為手頭的工作繁忙或是內心的紛亂而選擇忽視。

直到今天,林婉兒帶著一絲焦急,將她自已手機遞給我,告訴我:“李總監,是徐姐的電話。”

我疑惑看了看林婉兒,接起電話,耳邊傳來徐悅欣沙啞而焦急的聲音:“是李陽嗎?”

我立即感受到了她情緒的不穩定。“你怎麼了?嗓子怎麼啞了?”我擔憂地問道。

電話那頭,徐悅欣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憂慮:“李陽,我母親腦出血,現在病情危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這個訊息,我心中一陣擔心,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擊中。她在如此無助的時候向我求助,說明她沒有和張嵐在一起,看來她劈腿和張嵐在一起了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說不定裡面另有隱情。

徐悅欣繼續向我描述他母親的病情,她希望能夠回到公主嶺的老家,陪在她身邊。

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他:“悅欣,你在家裡等我,我三個小時內就到。”

然而,就在我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林婉兒急切地呼喚我:“李總監,劉董和陳董馬上就要到了,後天就要和艾瑟隆集團籤合同了。你現在走了,我們幾個月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我深吸一口氣,對林婉兒說:“這幾天,你聽我電話安排。一會劉董來了幫我說一下,徐悅欣那邊,我現在必須去一趟。”

我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十幾個人紛紛圍了上來不讓我走,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失望:“李總監,現在正是談判的關鍵時刻,你走了這個專案怎麼辦?”

我堅定地看著他們,聲音裡充滿了決心:“我現在必須回去一趟。徐悅欣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我必須要回去看看。”

最終,在一片失望的目光中,我離開了繁華的上海,焦急地飛往滄州。心中的牽掛和擔憂讓我無法再停留,我必須儘快趕到徐悅欣的身邊,與他共同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我抵達了滄州,心中充滿了對徐悅欣的擔憂。

當我走進那個我們租房的小區時,我看到了她。徐悅欣站在那裡,凌亂的頭髮和憔悴的面容讓我一陣心疼。

她一看到我,立刻朝我跑來。她撲進我的懷中,放聲大哭,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傾訴出來。

我把她的頭深深地埋在我的懷裡,淚水浸溼了我的襯衫。她哭了足足三四分鐘,而我則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安慰她。

我們來不及休整,立刻坐高鐵前往公主嶺。

當我們趕到公主嶺的醫院時,已是黃昏時分。

夕陽的餘暉灑在醫院的走廊上,形成了一道道長長的影子。

那彩霞原本應該是溫暖的,此刻卻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徐悅欣的腿腳發軟,我緊緊地攙扶著她走進病房。母親的病房在重症監護室裡,那裡充滿了藥劑的刺鼻氣味和冰冷的機器聲。徐悅欣的舅舅坐在床邊護理,見到我們來了,連忙騰出座位。

徐悅欣的母親躺在病床上,眼睛無神地張著,彷彿正在凝視著無盡的黑暗。她的鼻子上插著吸管,手臂上打著吊瓶身體插著管子,連線著大大小小的儀器。

徐悅欣走到床前,大聲呼喊著母親。

她的聲音在病房裡迴盪,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旁邊的醫生搖搖頭,輕聲告訴她:“你喊她沒用的,病人現在沒有意識,即使睜著眼睛她也看不到你。”

徐悅欣站起身來,緊緊盯著母親的眼睛,彷彿能從那無神的瞳孔中看到一絲生命的火花。

突然,徐悅欣感覺母親的眼睛似乎動了一下,母親的呼吸也似乎變得急促起來。

徐悅欣激動地拉著醫生的手,說她的母親有反應了。

這種情況醫生見多了,家屬是太過希望病人醒來。不禁搖搖頭,輕聲安慰她:“那只是你的幻覺”。

果然,母親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醫生轉身對我們說:“病人送來的還算及時,但是病情太過嚴重。腦出血的面積很大,這麼大的出血面積,她不可能有意識。”

徐悅欣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自已的母親正在與死神搏鬥,而她卻無能為力。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失在醫院的大樓後,夜幕降臨。

徐悅欣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黑暗。她心中充滿了哀傷和無助,但她知道她不能放棄,她必須守在母親身旁。即使母親現在無法看見她,她也要用自已的方式陪伴著她走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我匆忙將醫生拉到病房外,急切地詢問母親的病情細節。

醫生無奈地搖頭,告訴我目前的藥物只能勉強維持母親的生命。他解釋說如果現在進行手術,成功率幾乎為零,而且反而會加速母親的離世。

如果不手術,最多還能活到明早。

我聽著這些殘酷的事實,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力。

回到病房,我看到徐悅欣在那裡哭泣,身體不停地抽搐。

她心痛地告訴我,母親從未享受過美好的生活,甚至連一碗雞湯都沒有喝過,母親從前最想喝的就是雞湯。

看到她如此痛苦,我心如刀絞。

我緊緊握住徐悅欣的手,告訴她:“等我一下。”我轉身離開。

公主嶺小城的夜晚,店鋪都早早的關了門。

儘管這個城市已經夜深人靜,店鋪紛紛關門,我還是不放棄地尋找著。終於,我找到了一家還亮著燈的店鋪,我買了一隻上了年紀的母雞。

我向店主懇求,借用廚房熬一碗雞湯。

店主被我的誠意打動,同意了我的請求。

我用心熬製了兩碗雞湯,小心翼翼地裝進保溫飯盒,然後迅速趕回醫院。

當我拎著雞湯走進病房時,徐悅欣正在照顧母親。

我輕輕拿起針管,沿著她鼻子的導管,將雞湯慢慢注射到她母親的胃裡。

雖然雞湯不經過嘴,她無法品嚐到味道。但這碗雞湯也算了卻了她的一個心願。

我一邊喂著雞湯一邊輕聲的對著悅欣母親說道:“媽,我是您女婿,這碗雞湯可好喝了。你嚐嚐看,以後病好了,想喝雞湯就和我說,我親手給你做,悅欣現在和我生活的特別好,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