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寨鎮西北村,村口和村中都有人蹲守,可以的話,多帶人。”江穗蹲在角落裡給外面的人發訊息。
她在來這個村子前,就攔下了幾位剛從雲寨山上下來的大學生。
如果她半個小時內沒有訊息且聯絡不上,那麼他們就會去警局將警方帶過來。
看到對面回覆收到後,她收起手機打算繞到房子的西間確認鬱瓷的安危。
院裡的男人很久沒發出聲音了。
江穗不確定他是不是進屋了。
房間裡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接著是少女的尖叫。
江穗腳步一頓,直接翻過院牆到院子裡撿了根鐵棍,又拽掉了院子裡拴狗的繩子,把西間的房門一腳踹開。
男人正在撕扯鬱瓷的衣服。
她上前一棍敲向男人,男人身子晃了晃往旁邊倒去,他出聲想要喊人。
江穗眼疾手快地從旁邊扯了塊布塞到他嘴裡。
然後把剛剛拽的繩子將男人反手綁了起來,打了個死結。
這才轉頭看向鬱瓷。
鬱瓷眼眶發紅地看著她,驚嚇過了度,身子還在發著抖。
江穗輕輕拍著她的背,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穿上。
鬱瓷只是默默流著淚。
江穗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外面不能出去,村裡的人都在守著,她們兩個人出去只會被抓住。
雙拳難敵一村人之手。
那麼只能在屋裡等,等著外面的人帶著辦案人員過來。
她在屋裡轉了一圈,看到靠角落的桌子上放了刀和剪子,順手將刀拿起,開啟手機想要檢視外面人的訊息。
就聽到外面的院門被人匆匆忙忙推開,一個人焦急地喊著:“大哥,王隊打電話來說,有幾個學生到警局指名道姓說咱村拐了人!”
趙四一把推開房門,看著眼前的景象傻眼了。
他一直在喊著的大哥正被一個女生拿著刀抵著脖子。
江穗眼神冷冷地對他說:“別喊,我的刀可不長眼。”
趙四點了點頭,用手比劃了一下示意自已不會說話。
不知道外面的人什麼時候來,江穗只能盯著他,一點也不敢鬆懈。
盯得時間長了,突然發現對方眼睛的焦點並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身後?
在看什麼?她身後不是封死了的窗子嗎?
她回頭,發現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條縫。
院子裡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斧頭劃過地面的聲音。
趙四的身後站著八個拎著頭匆匆趕來的村民。
窗戶被猛地推開,外面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村民。
其中一個怒聲道:“小丫頭片子,你割老趙一下,咱這幾個的斧頭就劈你十倍。”
江穗冷靜出聲:“你們現在放我們走,一會兒警察來了還好說。”
在場的村民都大笑,趙四後面有一個人高聲道:“誰不知道這雲寨鎮的警察五個有四個都是咱村的啊。”
“小丫頭片子,來了這還想走?”
見門口的人要走進來,江穗鬆了鬆手裡的刀,把男人一腳踹向門口眾人。
趁著眾人摔作一團,她轉身把刀遞給鬱瓷防身,掂起地上的鐵棍,敲向視窗的兩人。
江穗拉著鬱瓷翻過窗戶往外跑了幾步,頓住了腳。
前面沒多遠,也圍著一群村民。
前後左右,徹底沒路。
趙四給他大哥解了綁,趙老大把嘴裡的布扯出來後,啐了一聲,罵道:
“把這倆小丫頭片子扔到地窖去,媽的一會兒王隊帶人來走完流程,老子再好好收拾她們。”
靠的比較近的幾個村民拿著斧頭靠近,江穗拿著鐵棍護著鬱瓷防備地看著他們。
幾個斧頭揮過來的時候,江穗用鐵棍抵著的手一震,鐵棍脫落。
其中一人見狀立刻伸手過來要抓她。
卻被不知道從哪扔過來的板磚砸到手,板磚落下又砸到腳。
遠方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再碰她一次試試?”
江穗抬眼望去。
言桉掂著兩塊板磚從遠處走來,後面跟著一大堆人。
兩方對峙,局勢逆轉。
江穗微微鬆了口氣。
017在她旁邊小聲道:“不對啊,穗穗,系統介面顯示言桉應該還沒醒。”
“而且,他後面跟著的也不像是公安的人。”
反倒像是,在道上混過的。
周圍的人很快被言桉和其帶來的人解決,他們把這些人綁起來後,確認沒有威脅,然後對著言桉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言桉黝黑的眸子盯著江穗,眼神裡還帶著些沒有退去的兇戾,他低聲兇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一個人來救人?”
喊你又喊不醒。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突然醒了。
但是和你說你肯定不信。
江穗低頭乖乖認錯:“對不起,沒有下次了。”
言桉沒說話,仔細掃了兩人幾眼,確認兩個人都沒有受險。
“警局那邊一會兒就來人了,你們做完筆錄就直接回榆州。”
他微微側頭看向鬱瓷,這姑娘平時話最多,現在卻一聲不吭,只是愣愣地盯著地面。
“回榆州後先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江穗點了點頭,想起自已剛剛來之前攔的幾位大學生。
她開啟手機,看到對方二十分鐘前回復:“媽的,妹妹,這邊一直在拖延時間不去。”
然後是十五分鐘前:“他們這裡再不去,一會兒我們幾個去找你。”
然後是十二分鐘前:“我們留了一個人在警局等,這會兒就來幫你。”
最後是八分鐘前:“小七打電話說警局那邊出警了,我們也快到了。”
看到這裡,她抬頭注意到到村口有人在揮手,嘴裡喊道:“妹妹!”
言桉聽到這聲稱呼,抬頭定定地望向那邊,眼神頗為不善。
幾人拉著棍棒跑到江穗眼前,看了看周圍被五花大綁的人群,驚歎道:“喔艹已經解決了嗎。”
“真厲害呀妹妹!”
江穗攬著鬱瓷眨了眨眼,指向言桉:“其實都是他搞定的。”
幾人驚歎地看向言桉,語氣敬佩道:“真厲害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