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看著遠處一群人圍毆薩坦,心情卻是並不輕鬆,
這還只是一個五老星而已,居然就打得這麼艱難,倘若剩餘四個一起上的話,那自已還怎麼打?
更不用說,還有神之騎士團……還有伊姆!
“哎……誰能想到,我一開始,僅僅只是想向天龍人報仇而已。”
蘇毅嘆息一聲,喝了口果汁。
怪只怪,天龍人做事做得太絕,惹得天怒人怨,連老天都想讓他們死!
如果不是一開始穿越到了一名奴隸的身上,或許……蘇毅並沒有要滅絕天龍人的野心,而是找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做自已的小日子去了。
隨即,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鋒芒。
不過……既然已經得罪了,那麼就要徹底將對方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給我打,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當真還有死不了的東西?”
蘇毅相信,世上是沒有殺不死的怪物的,如果真的有,那他也有辦法。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這種手段的。
噗、噗、噗、噗、噗……
幽靈白鬍子等人此時已經不是攻擊了,而是砸肉餡兒,薩坦此時只剩下一張臉還能保持完整,其餘的身體部位永遠都保持著糜爛著狀態。
“哼……沒用噠!你知道我們是什麼嗎?如果你知道了的話,哼哼哈哈哈……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而且你會更加絕望!!!”
薩坦的話語帶著十足的底氣,這種自信與信念,讓蘇毅有些遲疑。
他心念一動,忽然呵呵冷笑著說道:
“放心,你想告訴我我也不聽,如果你真的不死那可太好了,你就這麼一直持續被打爛的狀態,永生永世持續下去,我相信,你會比我更先崩潰!”
“納尼?!”
薩坦大吃一驚,剛想要說什麼,可很快幽靈大媽一記裹挾著恐怖霸氣的拳頭當場將他的臉打得稀巴爛,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惡!該死!住手!!!
薩坦的意志在顫抖,如果真如蘇毅所說,他永遠都將保持這種無法移動的狀態的話……
那可真的就是,活著比死了還要可怕!
然而他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沒當他的臉要重新生出,都會被立即打爛,他的所有想法都傳遞不出去,也跑不掉,只能承受無休止的折磨。
這讓薩坦更加恐懼了,他拼盡全力集中能量,想要將臉恢復原樣,
然而無論怎麼嘗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蘇毅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想聽他解釋。
其實這才是最可怕的懲罰,薩坦自以為洋洋得意引以為傲的不死真相,蘇毅卻讓他說都說不出,一直憋在心裡,能把他憋屈死。
就如同一些心理變態的殺人魔,他們往往在交代了一件之後,便會停不下來地將自已幹過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透過別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反應,來滿足他們詭異的癖好,來達到某種特殊的滿足。
“啊啊啊啊啊——”
“讓我出去!”
“蘇毅……我錯了!”
“我……”
“我錯了!”
薩坦的意識在黑暗中不停地哀嚎,彷彿一個卑微的囚徒。
在這裡,他沒有任何時間、空間的概念。
他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嘗不到、甚至摸不到!
所有感官都已消失。
只有無盡的折磨與孤獨!
沒有一個參照物,他甚至不知道外界的時間過去了多久。
……
……
……
終於……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一百年。
薩坦忽然發現,自已居然可以看到聽到與感覺到了!
他恍惚間睜開眼,看到了藍色的天空,白色的雲朵,以及黃色的太陽。
空氣中瀰漫著青草的芳香,一朵蝴蝶從他面前飛過,這一刻他竟是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遠處,五道幽靈坐在地上,似乎正在休息。
薩坦發現,自已所在的土地已經深深凹陷了下去,大地變成了一座大坑,看不清外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似乎已經過去了無數年。
而佐證這一點的,是一道佝僂著的白髮身影。
蘇毅已經老了,他的頭髮和鬍子都已經白了,臉上戴著一個大墨鏡,看不清他的臉,此時他正躺在太陽底下,悠然地喝著茶。
瑪德!!!
看到這個男人,薩坦的心頭便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自已堂堂五老星,居然淪落到了這種下場,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傢伙,然而對方看起來竟然過得很舒坦,簡直就像是在這裡度假的一樣。
“嗯……怎麼停下來了?”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白髮蒼蒼的蘇毅看了一眼這邊,便要讓五道幽靈繼續攻擊。
這時,薩坦連忙開口阻止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別打了!”
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片黑暗的世界了,那種感覺,真的跟真正的死亡沒什麼區別。
假如蘇毅死了,這種懲罰結束了還好。
怕的就是這個老六找一個其他方法,繼續讓自已無法復原,那就慘了。
“哦?說來聽聽……反正過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蘇毅似乎並不打算放過薩坦,僅僅只是出於無聊,才聽他說的。
這讓薩坦內心有些崩潰,但對現在的他來說,能有這麼片刻可以感受外面世界的機會就已經很難得了。
所以他還是說道:
“我們……我是說我和另外四名五老星,其實並不是人類……”
“你們是怪物?”
蘇毅沙啞的聲音打斷道,同時心中思忖,看來五老星果然不是吃了幻獸種這麼簡單,
因為對方的能力,儼然已經超出了惡魔果實能力者的範疇了,即便是恢復力最強的不死鳥果實覺醒了以後,恐怕都沒法擁有這麼強的恢復力和生命力,
更何況,不死鳥果實只有一個且只在馬爾高那裡,而五老星他們五個卻都擁有不死的能力。
“說是怪物也不恰當……其實我們是……惡魔!”
薩坦對於蘇毅的措辭很不滿,但卻不敢表達出來,只得老老實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