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現場緊張壓抑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郭靖心中高懸著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但他還是有些疑惑不解和擔憂,於是連忙開口向身旁的趙兄詢問道:“趙兄啊!這裡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為何他們二人會突然起了如此激烈的衝突呢?”
只見那郭靖口中的趙兄依然皺著眉頭,郭靖搖了搖頭說道:“趙兄啊,這其中的緣由怕是說來話長啊……,這位杜兄可是當今武林之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可以說是領袖級別的人物;而那位黃姑娘就更不簡單啦,她的父親正是大名鼎鼎、威震江湖的東邪黃老前輩吶!這二位可都稱得上是行俠仗義、義薄雲天之人,要說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不可調和的矛盾,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的。依我看呀,你們中間多半是產生了某些誤會吧!”
無錯書吧聽到郭靖如此的一說,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愕之色。她萬萬沒有料到,自已在外偶然邂逅的這位編排她父皇的男子,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實力!這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原本,她對杜雲並無太多關注,只當他是個普通江湖人士罷了。然而此刻,郭靖所言卻讓她意識到,眼前之人絕非等閒之輩。他究竟是何來頭?又為何要編造關於她父皇的故事呢?
種種疑問湧上心頭,使得她對杜雲越發好奇起來
被射鵰的男主角這樣誇讚還是很不好意思的,杜雲臉紅的看了一眼郭靖
看著杜雲像自已看來,郭靖連忙熱情地向杜雲介紹起站在面前的這位趙兄。根據郭靖的描述,自從與杜雲等人分別後,他在途中偶遇了這對主僕。當時,他們的馬車車輪不幸被從山上滾落的巨石毀壞,無法前行。郭靖心生憐憫,決定伸出援手相助。經過一番努力,他成功地修復好了車輪。
此後,他們一同踏上前往臨安城的道路。在交談中,杜雲瞭解到這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名叫趙紫薇來自京城,而那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則喚作林莽。更令人驚訝的是,林莽實力超群,甚至比郭靖還要略勝一籌。
來自京城,又姓趙,那不用想,多半是皇室中人,就因為自已在背後說了幾句皇帝的壞話,跟自已吵了起來,說不準還是哪位公主呢!身份可金貴著
杜雲眼睛一轉隨機拱手說道:“原來是趙兄,久仰大名剛才在背後談論當今聖上壞話,的確是我的不對還請多多海涵”
趙紫薇此時看杜雲態度不錯,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到:“杜兄此時的態度可比剛才好了不少,本公子也不是那樣小心眼的人,既然郭兄在這裡了,本公子就給你這個面子。”
杜雲看著趙紫薇傲嬌的樣子,一聲聲本公子的自稱,看的杜雲心裡發笑,臉上卻依舊面不改色,看了一眼黃蓉,黃蓉此時氣的小臉被氣的,氣鼓鼓的,跟個包子一樣。杜雲看著黃蓉,與黃蓉對視一眼,黃蓉此時看不慣杜雲對趙紫薇低聲下氣的樣子,見杜雲看向自已,頭一瞥,直接不搭理杜雲。
趙紫薇此時也沒有注意到杜雲,疑惑的問道杜雲。“本公子問你,為何說當今國家正處於何等衰敗腐朽、軟弱無能的境地,國家要是衰敗的話為何我們還能坐在這裡暢談,杜兄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還不等杜雲回話,黃蓉便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和輕蔑之色,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瞧一下趙紫薇,彷彿她根本不配得到自已的尊重似的。杜雲見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無奈地看了一眼黃蓉,心想這位大小姐可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啊!要知道,儘管如今的南宋王朝已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即將走向滅亡的邊緣,但畢竟它尚未徹底崩潰。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黃蓉這般喜怒無常、毫不掩飾情緒的性格,將來恐怕難免會吃大虧。
然而此刻的趙紫薇卻並未將黃蓉的態度放在心上,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緊緊地鎖定著杜雲,似乎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杜雲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趙兄,依我所見,眼下的王朝不正如同那些早已衰敗不堪的朝代末年一般無二嗎?整個社會動盪不安,內有奸佞作祟,外有強敵環伺;朝堂之上,官員們個個貪圖享樂,生活奢靡腐化至極,權力更是極度腐朽。這些所謂的大臣們壓根兒就不曾真心實意地為國家和人民謀福祉,他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滿足自身私慾,拼命搜刮財富,全然不顧老百姓的生死存亡。趙兄,面對如此局面,你覺得這樣的國家還有得救嗎?”
聽到杜雲的這番言論後,趙紫薇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彷彿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她無力地跌坐在板凳上,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震驚和絕望之中。
沒錯,杜雲說得一點兒也沒錯!自從離開京城以來,趙紫薇目睹了沿途無數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乞丐。如果一個王朝真的繁榮昌盛、國富民強,那麼百姓們理應安居樂業,又怎會有如此之多食不果腹的可憐之人呢?此刻,杜雲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她一直以來的美好幻想,讓她如夢初醒。
原本,趙紫薇對於王朝的衰敗已經有所察覺,但內心深處仍抱有一絲希望。然而,杜雲的這番直言不諱卻將她最後的一絲幻想也擊得粉碎。她呆呆地望著前方,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見趙紫薇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杜雲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拉住黃蓉,向郭靖拱了拱手說道:“郭兄,我與蓉兒先行一步,若是有緣,日後定當再聚。”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帶著黃蓉轉身離去,甚至沒有給郭靖任何挽留的機會。兩人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酒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