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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惡魔

“陳舒東今天好好笑,我是看一次笑一次”

下課後,林素涵把課堂筆記借給了我

現在的課真是越來越難上了,稍微分心一下就聽不懂後面講的是什麼了

“林素涵同學,你的快樂可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不啊,一點不會,良心是什麼東西?”

“良心啊,良心就是在長期物價上漲的大環境下,如今也依舊賣三塊的大杯奶茶”

“啊這,前不久漲到四快了”

“什麼!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笑意表露,她那雙會笑的眼睛真的惹人歡喜

她真的是個常笑也愛笑的女孩,以前一定很受歡迎

前方腳步聲出現,是下節課的老師

“是新老師呢!”

是我沒見過的面孔,看著也很年輕

“李輝老師去教其他班了,以後估計很難見到了”

“還有這種好事?”

“陳源同學,你的快樂可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四塊錢的良心嗎?未免有些太貴了,我可是窮人”

“難道窮人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沒有良心嗎?”

“可窮人沒有良心是大家的共識嘛”

“陳源同學電視劇看多了吧,會變傻喲”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還是在學校進入裡世界

今天的目的有兩,其一是去男生宿舍認識認識姓鄭的學長們

其二是再看看李輝老師。我總覺得他有問題,這只是一種直覺,作為書本的上屆持有人,我沒有理由輕易解除他的嫌疑,除非學長確實有問題

花了半個小時確認了兩位姓鄭的學長後,我在男生宿舍三樓停住了

惡魔

我說這幾天怎麼都看不到惡魔,原來跟到宿舍來了。這要換以前我可能早發現了,現在懶了就是在高處大體看一眼,導致現在才發現惡魔

在惡魔微微轉頭的時候我便快速反應,不遠的距離必然逃不過惡魔的感知,如果沒有持劍我倒還可以偽裝成正常人,但現在不是如果

持劍殺到惡魔跟前,輕易地將它瘦弱的身軀自肩部斬成兩半,結果和預想的部位有些不同。

我明白如果我的攻擊沒有對弱點造成傷害,那也就沒有造成傷害這一說,所以我一擊過後立馬抓著走廊的護欄跳了下去

開玩笑,我這一劍下去就明白自已正面單挑少有勝算,毫無意義的死去我可不幹

一墜地我立刻銜接彈射起步,可僅僅幾步那惡魔便出現在前方,尖銳的下頜與通紅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它單手甩出衣袖中的鎖鏈,我閃避不及,下意識的擺頭用劍偏開了鎖鏈的攻擊

這顯然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就算鎖鏈的尾端被我岔開,而其陸續衝擊劍身的中間部分卻好像突然活了一般將劍身纏繞束縛,惡魔反手將鎖鏈甩開,我有看到他的起手動作,鬆開握劍的手任由它將我繳械,趁此機會轉身進入宿舍樓梯

憑藉感知知道現在這裡沒有人,於是果斷回到表界

安全了,但危險並沒有解除。我已經暴露了,處於表界的我與惡魔的處境就是敵在暗我在明的關係,要是不管它說不定下次在學校進入裡世界的瞬間我就身首異處了

我在腦中模擬出裡世界的場景,想象出惡魔的站位,預測那靈蛇般的鎖鏈現在的位置,沒有過多思考,我衝上樓道,途中再次進入裡世界,被奪走的劍已然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前方並無危險,但我脖子上的汗毛能清晰地感受到鎖鏈的冷厲

它在等我!

我的反應還算快,及時的退出了裡世界,不然已經被絞殺死掉了。

脖子上殘留的感覺還未消散,我沒打算錯過這次攻擊結束帶來的空檔,一個俯身再次進入裡世界,鎖鏈在我的頭頂。我一腳蹬出,身後結束後搖的鎖鏈緊隨其後,速度要比我快上不少,我還未落地便後來居上,勢必要將我洞穿!

我於空中回身,跟隨身體轉動的劍身再次岔開了攻擊。吸取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的格擋不作停留,一觸即分,借勢加速落地,我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後在走廊飛奔

相對較窄的狹長空間使我應對鎖鏈的難度下降了不少

可是當我不得不跑到三樓的時候,我產生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疑問

這破玩意兒怎麼這麼長?是無限延伸的嗎?

趁我踏上三樓的時候,我順勢朝惡魔的位置看了一眼

然而哪有什麼惡魔,有的只是幾個走動的學生

我感知到身後的鎖鏈也不見了,而惡魔就像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在一間宿舍門前站著

對方停止了追擊

如果說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能夠跨過種族、語言的表達方式,我想那一定是眼神

就算是怎樣畸形醜陋的惡魔,哪怕身上的其他器官全都是異形的,殘缺的,而唯獨眼睛不會,無論眼睛是怎樣的個性化,我依然能清楚地接收到惡魔透過眼睛所表露的情緒

它對我產生了興趣

這是我時常看到的眼神,以經驗來講不是一件壞事

處於弱勢的我沒有先攻的想法,只能消極的等待對方攻擊,希望能從中抓住反擊機會

我嚥了口口水,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就是袖口鎖鏈的每一次搖擺都會讓我的肌肉反應,腦中同時閃過無數種攻擊與應對的畫面

“哈,哈”

它站著消失了,空留笑聲四處迴盪

我的感知變得無比敏感,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朝著它剛才所站的地方走去

一步,一步

我停住了

耳邊傳來了刀器入肉的聲音,很小,我聽到了

而接下來,我的眼睛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人握著把橙色的美工刀大聲發洩,手沒有閒著一下進去,一下出來。被劃的人血已經和衣服粘在一塊了,身體隨著東西的進出依然還會有反應,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已經沒救了

流血的人我並不認識,但持刀的人在昨晚我還和他講過這樣的話

“要狠點,逮著一個人死命打”

他後面的三人已經在一旁看軟了

終於,其中一人呢喃出兩個字

“叫人”

像是開啟了開關一般,三人大喊著叫人,倉惶離開。陳舒東腫脹的臉還磕到了門邊上,跑步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疼痛的影響

我只是沉默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