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哈哈大笑不止，震的瓦頂跳躍，鼠蟲白蟻口吐白沫：“梁大人，我高衙內這書竹難馨，長達上萬字的罪行，不死對不起你這錦繡文章華麗詞藻不是麼？”
“掏糞甩人那家強，我家衙內一掃光。”
高衙內邁開腿，走到了他的面前逼視——
“登登登登！”梁師成攝於他的威勢，急退幾步。
“撲！”眾人皆驚悚，呢嗎這個衙內是什麼構造的？
“掏糞甩人那家強？哈哈哈哈哈——”不少人定了一下，馬上咧嘴誇張大笑。
上百個大小嬌俏美眉想笑又怕失去儀式，臉蛋兒緋紅，香肩粉臂抖動不已。
林靈素淡淡的一笑：“他根本就沒有死相。”
不少人好奇，你的意思是說，要挖梁師成的骯髒事？
梁師成聽了真的嚇了一跳，急忙忙彎腰：“皇帝陛下，微臣……”
宋徽宗擺擺手：“師成，理不辯不明，我朝從不因言獲罪，且等他說便是，如果是不真事實，我一併疊加處罪，誅他九族，”
“哦豁哦豁哦豁，衙內，這次你是不是傻眼了？
萬一說錯了，頭斬定了，
且九族的頭顱有多少顆？
幾百顆？”
梁師成挺直身扳，咳嗽一下，強自鎮定：“萬歲爺，微臣身正不怕影斜，絕不怕他說什麼的。”
“哎，嘿嘿嘿~”高衙內笑了，笑的十分詭異。
“你，你，你你你笑什麼？”
“我有笑麼？”高衙內狐疑反問。
“你剛才明明笑了，嘴角上揚邪笑。”
“神經病吧，我那有笑？”
“梁大人，你是自個作賊心虛吧！”
梁師成心如打鼓，環視各人似笑非笑的面色，
心頭一驚，
糟了，
該死的，
這王八蛋龜兒故意挖坑坑我啊！
臉色瞬間煞白，不由得嚇得面如土色。
高衙內放聲大笑，無法抑制：“梁大人，我高衙內有罄竹難書的罪狀，
你也好不了多少，不，我不及爾萬一，你若不遭受嚴懲，豈不是天道崩塌？”
“我，你血口噴人，皇上，他無憑無據誣陷微臣的。”
梁師成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高衙內此舉絕非無的放矢，是不是高俅早已掌握了不利於自已的證據或資訊。
宋徽宗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頗感意外。
一直對梁師成頗為倚重，對其忠誠度並無太大懷疑，然而事關重大，即使是親信也不能輕易袒護。
“高衙內，一切用事實說話。”
“是，萬爺。”高衙內愈發得意洋洋，他從懷中取出一卷文書，文書散開，上面密密麻麻記載著諸多事項，看樣子確是對梁師成不利的證據。
“嘩啦啦！”他不等其餘的人看清楚，又馬上收回來。
“裡面盡是華美的篇章精巧的辭藻，梁大人，要不要我給你念出來？”
“梁大人，這上面記錄的樁樁件件，你是否能一一做出合理解釋呢？”
高衙內挑釁的目光直逼梁師成。
梁師成喉嚨滾動，心驚肉跳：“你這只是一紙空文，可有憑證？”
高衙內冷哼一聲，目光犀利地瞪著他：“梁大人，除了這些貪汙枉法之事，我還有一項更為嚴重的指控。”
他頓了頓，語氣轉為嚴肅，“你曾暗中策劃聯金滅遼之策，誤導朝廷決策，
最終導致我國邊疆戰亂頻發，千百萬姓流離失所。
更有甚者，據可靠情報顯示，
你在推動此事的過程中收受了大量金銀財寶作為回報，
背叛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
梁師成聽罷，臉色由白轉青，握緊手指頭，顫抖的聲音反駁道：
“高衙內，聯金滅遼乃是我朝共同商議的戰略決策，
旨在恢復漢唐故地，何來誤導一說？
至於收受好處之事，更是空穴來風，純屬誣陷。
我梁師成一心為國，若有半點私心，願受天譴！”
整個大殿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之中，
宋徽宗皺起了眉頭：“怎麼扯到了那樁事？”
這是他繼位以來最不願意面對，
最不想人提及的一件丟臉【錯誤之舉】。
高衙內聲音如刀陰寒：“哼，共同商議？
不是你們妖惑聖聰，整出個【海上之盟】千古奇醜，
又怎會養虎為患，
今日，金國反吞噬數十萬邊民，
你，是十殺，百殺，殺千刀也難卸其罪，
你，應該設一個跪像於邊關，一個於京城，讓世人千世唾罵。”
面對高衙內犀利洶湧的指控，梁師成內心的防線終於崩潰，
他臉色蒼白如紙，
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
“撲通！”雙膝突然無力，整個人猶如被抽去筋骨般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萬歲爺！”額頭撞擊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皇上，微臣冤枉吶！”
梁師成顫抖著嗓音，泣不成聲道，“聯金之事，微臣雖參與其中，
但初衷確是為了國家統一，且燕雲十六州也奪回來了不是嗎？
臣未曾想過金國會背信棄義，成為心頭大患。
至於受賄之事，微臣確實不曾做過，如有違背，甘願受任何刑法處置！”
宋徽宗望著跪伏在地的梁師成，心中五味雜陳，
此案一旦公開審理，不論結果如何，都將引發朝野震動，
甚至可能影響到大宋的根基穩定。
皆因裡面牽扯的人太多了。
武議大夫馬政率同高藥師首去找金人談判，童貫、蔡攸等也在裡面飾演不同的角色。
那時宋朝內部：
除了鄭居中、鄧洵武等多個大臣反對之外，李良嗣當時高瞻遠矚提出了一個不同的觀點，
認為遼國皇帝荒淫無道，遼國必亡。
如果金國先發制人得到燕雲，大宋將面臨金人的巨大威脅。
然而，主和派士大夫太多了。
加之裡面估計是有金人使用了大量的錢財買通主要權貴。
為什麼有此推算？
因為金國的崛起，最大的原因是崇尚中原文化。
重用中原有識之士當參謀，加之本身悍勇，才能短短几十年一舉滅了北宋。
有人說北宋之弱，遲早會滅於遼或者是西夏及金國。
這很難說，但至少遼當時是北方一道屏障，若是讓遼與金互相傷害，誰弱就扶一下，
讓其拉鋸戰，損耗其精銳，而大宋或許出來一個英明之帝王亦未可知。
至少不會一下子就崩塌。
當然，當時大宋內部南北宋江方蠟大舉義旗，證明了大宋開始千槍百孔，
每個朝廷更迭皆是天下烽煙盡處。
前提是國庫空虛，才無法振作重生，可笑的是宋朝富到流油，居然剎那間土崩瓦解。
令人唏噓不已！
宋徽宗這老小子玩的連皇位也丟了，
笑Sei人不是麼！
高衙內心中恨難填，雙目欲裂，咆哮厲聲叱吒：“啍！梁師成，你當然不能一個人承受此等罪孽深重禍國殃民的大事。
十數萬冤魂飄於北方故土，晚上可有向你索命？
數十萬人囚於金兵治下，過上如豬如狗，畜牲不如的生活，
夜夜北望王師，祈求王師駕臨救出苦海，卻又失望絕望，是何等悽清孤絕，你又可知？
你以為你一個冤枉，一個沒有收取賄賂錢財便可以免你的千古滔天罪行？”
“萬歲爺，草民每每思之，心在滴血，我之北地臣民，是真的苦啊——”高衙內眼眶發紅，聲音哽咽難言言！
“草民，心絞痛——”
“嗆！”高衙內拔出一個侍衛長劍。
“幹嘛幹嘛，放下屠刀——”
“草民，今日割發明志，燕雲十六州，三年之內，收復。”
“三年之內，斬殺十萬顆金人首級——”
“若違此誓，人神共滅之——”
“噗嗤！”一大團黑髮散於大殿上。
忽地，晴天霹靂，
誓成！
忽地，狂風大作，
頭髮亂飛，刮出門口，直上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