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村的宋飛,他對裁縫的熱愛,遠遠超過了李雙的母親,甚至到了一種狂熱的狀態。”
“李雙跟他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哎呀……這都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我一個老頭子就不知道了。”
張洛微微點頭,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張洛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秦隊打來的。
“喂……秦隊。”
“你在李雙那走訪的怎麼樣了。”
“問了村長和保安,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
張洛如實回答。
“既然沒有什麼發現,就先回來吧,又發現了一具女屍。”秦風的聲音帶著怒氣。
“什麼,又……”張洛眼睛陡然睜大,話到嘴邊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張洛結束通話電話,向李漫使了個眼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村長,我們先回去了,如果你想起什麼新的線索,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
張洛將手機號留給李村長,帶著李漫離開了。
“什麼……又發生一起命案,這都是第五起了,這個兇手也太猖狂了吧,這是對我們赤裸裸的挑釁。”
李漫聽到張洛的話,就連平時溫和的性格,在這一刻也忍不住爆發開來。
無錯書吧張洛臉色陰沉:“我看這人就是一個變態,把他千刀萬剮都彌補不了他所犯下的罪。”
“哼……”李漫十分生氣:“我看不僅是變態,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張洛的腦海裡再次出現雲逸的身影:“這個兇手,會不會是雲逸以前的病人。”
李漫疑惑:“她的病人?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個地址是她提供給我的,如果不是她以前認識的人,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要不,你再去見她一面。”
張洛上次見過雲逸之後,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說實話,張洛是真的不想再去見她了。
可現在又多了一起命案,按照兇手以往的作案規律,每一具屍體的發現,接下來就會有另一名女性失蹤。
張洛腳下的油門踩得很重,他現在只想儘快回到刑警隊。
“秦隊,我們回來了。”
張洛回到刑警隊之後,就帶著李漫立刻向著法醫室跑去。
“回來的正好,陳法醫剛要開始給屍體做記錄,你也在旁邊一起看著,小漫,你要是不想看,就先回辦案大廳。”
“秦隊,我沒事……”
秦隊笑著點頭:“陳法醫,那開始吧。”
陳法醫走到解剖臺前,拉開裹屍袋,頓時一股刺鼻的惡臭味瀰漫開來。
張洛只聽到身後傳來嘔吐的聲音,然後李漫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玻璃門在來回擺動。
陳法醫並沒有因為李漫的離開而受到影響,像是習慣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隨著陳法醫將整個裹屍布從屍體上拿下來,一具一絲不掛的女屍展現在張洛面前。
‘屍體上有一些水草,面板泡的發白,指甲裡有泥漬,兩個腳腕處有被捆綁的痕跡,後背的整塊面板被割下,切口完整,沒有被侵犯的跡象。’
陳法醫將發現全都說了出來,一旁的助理全都記在了電腦上。
“嗯……這是什麼?”
陳法醫掰開死者的口腔,像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秦風和張洛紛紛湊上前去看。
陳法醫從身旁的工具箱裡拿出一個小鑷子,緩緩伸進死者的口腔。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陳法醫從死者喉嚨裡,夾出來一個拇指大小的蟲卵。
陳法醫將蟲卵放進一個透明小瓶子裡。
“這是什麼?”秦風從陳法醫手裡接過瓶子,一臉茫然。
“檢查屍體是我的事,破案追兇可就是你的事了。”
“什麼你的、我的,這都是大家的,老子我每天想這個案子,頭髮都快掉光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掉光了更好,省的每天洗頭,還浪費洗髮水。”
“陳兄……陳哥……我叫你大哥總行了吧,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弟脫衣服走人吧。”
“你就是想走,郭局他也捨不得。”
“別給我提郭局,今天早上還給我打電話,把我劈頭蓋臉給罵了一頓。”
陳法醫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你這麼可憐,我就憑以往驗屍的經驗,來幫你分析一下這個是什麼吧。”
秦風一聽這話,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這才是好哥們嗎,快來看看這到底是啥玩意,以前的屍體都沒有,唯獨這具屍體多了這麼個奇怪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能明白兇手的意思,那離成為兇手就不遠了。”
陳法醫將瓶子拿到顯微鏡前,用小刀輕輕割開了一個口子,粘稠的液體從裡面流了出來。
陳法醫將割開的口子放到顯微鏡下看,一個黑乎乎的的東西映入了眼簾。
“你來看看,這像什麼。”
秦風急忙走上前,將眼睛湊了過去:“我看怎麼像一隻快要成型的飛蛾呢。”
“是的,你跟我來。”
陳法醫走到電腦前,開啟網頁,輸入了昆蟲的字跡。
電腦上密密麻麻出現了很多有關於昆蟲的介紹。
陳法醫指著其中一種飛蛾的蟲卵說:“你看,這種飛蛾的蟲卵跟死者口中的蟲卵像不像。”
秦風看了一眼電腦上的蟲卵,又看了一眼拿在手中的蟲卵,經過這麼一比較,還真有幾分相像。
“陳兄,多虧有你幫助,要不然,我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秦風在陳法醫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陳法醫的整個身體都向著被拍的方向傾斜過去。
“你大爺……”
走出驗屍房,秦風組織大家開會。
張洛回到辦公區,看到李漫正撐著腦袋看桌上的資料,就輕輕走了過去,故意湊近李漫的耳邊小聲說:“李漫,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你人了。”
李漫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陰影中恢復過來,一聽張洛提起,左手忍不住又按在了胸口的位置,跺著腳嘟囔著嘴說:“哼……你說為啥,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