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本來就小,他帶兩個人進來以後,這裡就顯得格外的擁擠。他長腿一邁,就站在了我的床邊。眯了眯雙眼,口氣充滿威脅:“你竟然敢刪我的聯絡方式?白優素?你氣性兒挺大的····”
我怕他們這些人會對祁蕊不利,連忙說:“祁蕊你先到房間裡去!不要出來!”
“優素!這些人……”祁蕊不同意。
我說:“你不用管,先進去吧。這是我的朋友,我認識的,你放
祁蕊不放心我,但她現在穿著睡衣也不太方便,最後還是聽我的話,進了房間。
展承玄沒有理她,緩緩地彎下腰,與我對視。語氣緩慢地說:“白優素,我在跟你說話。”
他的眼睛裡盛著明顯的怒氣,但周身圍著一股子低氣壓。我動了動嘴唇,聲音很輕的響起來:“展少爺,我從‘鑽石’已經辭職了·…不再是那裡的員工了。所以,請你不要再找我了。”
話音才剛落,展承玄忽然伸手,一把起了我的衣領,將我從被窩裡直接提了出來。
“你說什麼?”展承玄冷哼了一聲,我們倆人的距離被拉得極近,彼此的眼睛在對方眼裡成了兩個黑洞,“你辭職怎麼了?沒有‘鑽石’,我照樣要你。白優素,還從來哪個女人拒絕過我,你是第一個。”
我用力地扯著他的手腕,想把他握住我衣服的手拉開。但展承玄的手卻像是兩個鉗子一樣,緊緊抓住我的衣服。男人和女人的身體力量相差懸殊,我掙扎不開。
“你放開我!”
展承玄不但沒有鬆手,還用力把我往外面拖。“跟我走!”“你放開我!”我加大音量,極力掙扎。“我已經不是‘鑽石’的人了,我不出臺了,我不賣了!展承宇,你沒有權利帶我走!’
房間很小,很快他就把我拖到了門口。
“有沒有權利,我說了算!”男人蠻橫的力氣制約著我,把我像一塊抹布一樣往外拖。
我知道被他帶走以後,自已將會面對些什麼。所以幾乎是拼了命在掙扎,大叫大鬧。想著把動靜鬧得大一點,說不定會有人幫忙報警。
就在此時,開著的門忽然“嘭”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關門聲極大,似乎連牆面都跟著震了一下。
明明沒有人動那扇門,也並沒有颳大風。
像是陽光都被吸進了烏雲裡,房間裡緩緩地變得昏暗,溫度也在降低。
這情況,和在“鑽石”的會客室裡一樣,我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不會是……不會是那隻鬼來了吧!
“怎麼一回事?”司機阿懸問。
我想起在“鑽石”的那一地鮮血,似乎明白了即將要發生什麼,反手一把握住了展承玄抓著我衣服的手腕:“快走!”
展承玄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我驚慌失措,因為溫度降低,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語無倫次地說:“快走,快點走……展少爺,快點。’
房間裡越來越黑暗,溫度也越來越低。這個房間就像是插了電的冰箱冷藏室。
展承玄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手下也鬆了。我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去開門。但那扇門就如同粘了萬能膠,無論怎麼用力也打不開。
一聲悶聲,我轉過身,看到展承玄臉色驟變得青紫,雙手胡亂地拍打著自已的咽喉。
無錯書吧“少爺!”阿懸驚恐地上前一步,準備看看是怎麼回事,可下一刻,他也像展承玄一樣,臉色忽然變得青紫,呼吸不過來。
這情形,就是被人用力地掐住了脖子,阻斷了呼吸。可是,我們眼前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我覺得自已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雙腿發軟,想要奪門就逃,可那兩條腿抖得像麵條一樣,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
我知道,是那隻鬼來了。
可我不能讓他們出事,不然我肯定要坐牢。
“我·····我····…我知道是你!求你了,不要殺人····”我臉色蒼白、腦子裡一片空白,“我會坐牢的!我和祁蕊都會坐牢的!不要···”
我不知道作為一隻鬼有沒有正確的邏能力和判斷能力,但現除了嘗試和他溝通,我別無辦法。
“求你了···”我的眼淚落下來,覺得自已簡直是渺小得如同你一顆塵埃,“我不想坐牢!我也不想死,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咳·…”下一刻,展承玄和阿懸猛地咳出一聲後,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我滿頭冷汗,鬆了一口氣。
一邊咳嗽,一邊轉過頭看我。
眼中滿是驚懼。
我像是被什麼東西抽空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展承玄再也顧不得我,轉身拉開門,帶著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