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明德開口，陸辰這邊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氣憤之餘，王明德撥通了一個魔都的電話。
一個、兩個、三個……一個接一個電話打完，王明德整個人如墜冰窟。
鬼哥、龍哥，魔都確實有這麼兩個人，照片也完全對的上號，就是這兩人的風評確實不怎麼樣，灰色產業都有涉及。
電話那頭還不時叮囑王明德最好不要和這兩人有什麼交集，要被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聽的王明德汗毛直立。
等打完所有電話，在覆盤他和陸辰之間的點點滴滴，竟感覺陸辰和自已同樣都是受害者，隨即又撥通了陸辰的手機。
“喂……陸辰，既然你知道他們在房間安裝了攝像頭，這說明他們和你玩牌的時候出老千了。
你就這麼甘心讓他們給陰了？”
“去你媽的王明德，說這話啥意思，想把老子當槍使，滾蛋……”
“嘟嘟嘟……”的電話忙音再次響起。
外語老師早被王明德吵醒，見他心情不好，很是貼心的想免費贈送王明德一次專案。
心亂如麻的老王此刻那還有這份閒心，直接將外語老師踹到了床下。
“給……趕緊拿著這些錢從我的視線裡消失，滾……”
任你啥態度，只要給錢，外語老師不會鬧情緒，撿起散落一地的百元大鈔後，麻利的出了房間。
咆哮過後，王明德的心情恢復平靜。
想了想，感覺自已這次鐵定是栽了，錢必須得出。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王明德再次接到了鬼哥的電話。
“王哥，錢準備的怎麼樣了？”
叫的挺親切，而王明德卻像聽到了這個世間最刺耳的聲音，頭痛欲裂。
“時間不是還沒到，你催什麼催。”
“嘟嘟嘟……”
“這老小子居然敢掛我電話，看來得給這老小子上上眼藥了。”
“老鬼你要幹什麼？”
“加他威信，給他的發一段影片看看。
對了，怎麼沒見師父他人？”
“他說他沒去過長城，一個人去長城完了。”
“一個億的買賣，咋就一點不上心，還有心思玩。”
一連加了好幾次王明德才透過了鬼的新增申請。
隨後王明德就收到了一段自已最不想看到的影片。
只看了一個開頭，就沒再看下去的心思了。
從家裡翻出幾個房產證出了家門。
還剩明天一天時間，鬼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事。
奮鬥多年才有了現在的生活，一個億不至於讓自已破產，只要不被弄去踩縫紉機，他王明德相信憑藉自已的“聰明才智”很快又會賺回這一個億。
這個時候買房子顯然來不及了，王明德拿著房產證找了幾個有實力的老朋友，將房產作為抵押只一天時間就湊夠了一個億。
第二天直到天黑前這才撥通了鬼哥的電話。
“錢我準備好了，我們在哪見面？”
“哈哈……就在剛剛我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打算通知警察叔叔啦，沒想到王哥這麼講誠信，看來警察叔叔的電話沒必要打了。
還是京都酒店那天的房間，你帶著畫過來吧。”
半個多小時過後，王明德便獨自一人到了上次讓自已栽跟頭的房間內。
“來，財神爺快坐，我這就給你沏茶。”
鬼哥此刻看到老王比他當年娶新媳婦時都顯得開心，麻利的讓座沏茶。
“茶就不喝了，我想知道錢給你們了，怎麼保證你們會不會留有底片，以後又來敲詐我。”
“你看你，小瞧我們了不是，行有行規，我們可不會因為你這一單生意毀了我們的信譽。
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相信我們，要不然你的後半輩子只能去踩縫紉機了。
想一想，你進去後，你家裡一定會多出一個不知名的男人住著你辛辛苦苦賺錢買來的房子，睡著你的老婆，打著你的孩子……”
“夠了……給我銀行賬號，我現在就給你們轉賬。”
無錯書吧“好…痛快，這是我的銀行賬號。”
只三兩分鐘，鬼哥的銀行賬戶裡就多出了一個億。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差點沒把手機掉地上。
“哥…哥…你就是我親哥，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招呼。”
說完，吧唧一口在王明德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這特麼中午肯定吃蒜了，噁心……
“我的那些影片啦？”
“快點，那些攝像頭全都給王哥。”
龍哥聞言，趕緊照做。
這之後兩人又當著王哥面將手機上的所有影片都刪了。
最後將畫還給鬼哥二人，王明德如釋重負準備離開此處的時候卻被鬼哥給攔住了。
“錢和畫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這有一份買賣合同還麻煩王哥籤一下。”
“什麼買賣合同？”
“你傻啊，你一下子給我轉了一個億，這麼大的資金流，有關部門查起來我該怎麼解釋？
所以這一個億是你買我畫的錢。”
一聽這麼回事，王明德三下五除二就簽了字。
“給……沈老的畫你收著。”
“沈老……你說的是琉璃廠的沈老嗎？”
“裝啥糊塗，不是他還能有誰把白石老人的畫仿的這麼逼真。”
這邊鬼哥還在給王明德解釋，旁邊卻發生了一件讓王明德不可思議的事。
只見龍哥拿出打火機將自已還回去的白石老人真跡給點著了。
“你幹什麼，那可是白石老人的真跡……”
“真個毛線，沈老的得意之作罷了。”
“啥意思？”
“啥意思你會不知道，誰規定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完這句話，所有畫作都在龍哥腳下的火盆裡化成了灰燼。
資訊量有點大，王明德消化了兩分鐘，腦補完畢“噗……”的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殺人誅心，陸晨這招實在太狠了。
剛才燒畫的行為和龍哥口中所言全是陸辰讓兩人特意為之，沒想到效果會如此炸裂，將老王給氣的吐血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幾幅畫我看過，絕對是白石老人的真跡。”
“真跡……真跡一千多萬我們腦子有泡，一把火燒了。”
到底是不是真跡，鬼哥和龍哥二人自然不知道，師父說是贗品那肯定就是贗品。
“難道是我打眼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發出咆哮，滿臉不可思議。
此刻老王的道心差點被眼前這把火也一併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