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鵲和謝靈兒同乘一兩輛馬車,其餘之人皆是跨馬。
範不予認為騎馬太危險,鑽進夏鵲的馬車,眼睛盯著外面也不管夏鵲和謝靈兒。
不多時,一行人朝著玉京城外走去。
出了城,吵鬧聲逐漸稀少,風和日麗。
時不時有人騎馬賓士而去,帶起一路塵煙。
夏鵲拉開車窗,看向遠處群山綿延,青綠相間。
陽光不燥,清風送爽,心中不覺賀達開朗。
不多時,一行人逐漸偏離官道,走進小徑。
灌木高聳,幽靜自然。
謝靈兒似乎沒有感受過這種自然的清靜,兩眼望著車窗外,怔怔出神。
這時典韋快馬來到夏鵲車前,一臉慎重。
“少主,前面有打殺聲。”
夏鵲眉頭一皺,難道是那些世家針對酒坊。
便問範不予:“胖子,這裡離酒坊有多遠?”
胖子也是疑惑,這裡怎會有打殺聲?當即答覆。
“還有半柱香的時辰才到酒坊,遠著呢!”
夏鵲不解地問:“怎麼會選這裡當酒坊?”
範不予嘟著嘴:“我是怕銷量好,那些世家會來搗亂,他們可是壟斷酒產這行。”
夏鵲沉默片刻,拉上謝靈兒,叫上範不予下了馬車。
謝靈兒被夏鵲拉著,身體就像驚弓之鳥。
呆呆的任由夏鵲拉著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郭嘉等人見夏鵲下了馬車,也都紛紛下馬。
……
“典都尉,前面帶路,過去看看。”
夏鵲吩咐典韋,隱約能聽見兵刃打鬥聲。
眾人找了個隱秘草叢藏起來,看向前方三個黑袍人壓倒性地圍殺一群人。
其中一個年輕公子,被眾人圍在中間。
身上已經掛彩,體力明顯下降。
年輕公子怒罵:“暗魂,就是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一群活在陰暗中的狗。”
三個黑袍人無動於衷,只是揮動手中的刀,殘殺活著的人。
片刻,年輕公子身邊的人減少,只剩下三四個,其中一個左手齊斷。
仍舊賣力在保護自家公子,衣服都染成血紅色。
夏鵲見狀,想起那四百鎮北軍,悍不畏死地為自已擋箭。
心中一熱,更何況是死仇暗魂,遇見不殺,簡直是侮辱活下來的人。
“典都尉,有勝算把那三個黑袍人留下嗎?”
典韋戰意濃烈,渾身氣息奔放。
“少主,典韋能讓他們死無全屍。”
“典都尉,要留活口,找出暗魂所在,到時讓你殺個夠。”
“好,聽少主的!”
典韋提力,飛身加入戰場。
這一下,打亂了激戰兩幫人。
都不知道,這個手拿雙鞭,殺氣騰騰的魁梧大漢是敵是友。
典韋也不武德交流,能動手的逼逼個啥。
手拿雙鞭一個猛虎下山,猛向一個黑袍人的面門打去。
自帶的罡風將黑袍人的臉,吹得變了形,露出半半白牙。
黑袍活到這把年紀,哪裡見過如此神力。
嚇得戰力全無,癱軟在地。
典韋見狀,也不收力,轉變雙鞭打向黑袍人的雙腿。
只聽見一聲斷骨聲,黑袍人還看了看腿,劇痛這才傳來,立刻響起撕心裂肺的哀嚎。
眨眼間,典韋側翻,雙鞭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形。
一鞭朝著另一個黑袍人肩膀打去,只見那黑袍人的肩膀瞬間垮塌下去。
再一鞭,另一隻肩膀也垮塌得不堪入目。
典韋如影隨形攻向下一個黑袍人,膝蓋滑地如狂風怒號,雙鞭交叉,絞殺下盤。
黑袍人這才想騰身躲避,不料速度慢了些,雙腿斷開白骨森森,血肉模糊。
年輕公子還沒緩過氣,這場戰鬥就如此優雅地結束。
夏鵲這才趕到,典韋已經雙鞭插腰,走了過來。
範不予躲在後頭,見到每天都碰見的大漢如此神勇。
靈活地跑到前面,嘖嘖出聲。
“太殘酷了,太暴力了。”
謝靈兒白皙的臉上戴著面紗,看到如此血腥,雙目不覺一皺,乖乖地走在夏鵲身後。
莊嶽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和郭嘉並排而來。
夏鵲對審問一竅不通,不覺看向郭嘉莊嶽二人。
郭嘉欣欣然走了過來:“少主,要想問出暗魂所在,簡單。”
只見郭嘉掏出寸許小刀,來到一個黑袍人跟前。
也不廢話,一刀一刀地凌遲刮骨。
直接讓黑袍人大汗如雨,臉色蒼白,求饒聲越來越細。
郭嘉收刀,在黑袍人身上擦了幾下,直到沒血跡,這才緩緩開口。
“暗魂盤踞地在哪?大旗主是誰?”
黑袍人用渙散的眼光看著郭嘉,嘴上哆嗦著。
郭嘉見此,又拿出小刀,嘴裡唸叨。
“這次刮骨應該要好好均勻一點!必須薄若蟬片。”
黑袍人看見郭嘉又操起小刀,急得開口。
無錯書吧“暗魂沒有盤踞地,都是靠信物聯絡。”
郭嘉點頭讚賞,表示繼續。
黑袍人抖索嘴唇,吞吐不明,斷斷續續還是盡力說清楚。
“你們會救我嗎?我還不想死。”
郭嘉想了想,看向夏鵲。
夏鵲走近黑袍人:“死罪可饒。”
郭嘉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黑袍人伸出手,看向戴在食指上的玉青環。
“這就是暗魂的信物,認環不認人。”
停頓了兩口氣,黑袍人繼續道。
“我們都不知道大旗主是誰,只聽暗使,旗魂兩人調遣。”
夏鵲本以為能知道暗魂大旗主是誰?怎知道暗魂管理如此嚴格謹慎。
便開口詢問:“你們聯絡地在哪?”
黑袍人似乎認出夏鵲,身體微頓一下。
“在悅來客棧。”
夏鵲吸了一口氣,挑眉看向範不予。
範不予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老大,怎麼回事?”
夏鵲開口:“胖子還記得,悅來客棧的那個老闆娘嗎?”
“記得,當時我們就懷疑她。”範不予答覆。
就在這時,年輕公子提劍而來,二話不說,刷刷三劍,撿了三個人頭。
夏鵲摸了摸腰間,沒刀,直刀還在行園。
指著年輕公子輸出:“你個二五仔,撿包速度比老子還快,老子還不知道暗使和旗魂是誰?”
年輕公子大致知曉,是這位公子讓麾下的人救了自已。
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要感謝救命之恩。
來到夏鵲跟前,拱手一拜。
“東域朱家朱聰感謝恩公搭救之恩。”
夏鵲沉思,東域朱家盤踞東域百年,大老遠跑到中州來幹什麼?
夏鵲也不管什麼朱家,司馬家,破壞老子的事,不說清楚,就是死家。
直接朝著年輕公子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