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夏鵲的幾人,此刻臉色羞愧,悄悄混進人群中。
司馬炎沉著臉,腦海中去尋找,這首詞的出處。
絕不相信夏鵲能做出,這樣意境深遠的詞。
四皇子依舊平和大喜,心思如海。
並沒有因為夏鵲調戲謝靈兒,勃然大怒,刁難夏鵲,開口大讚。
“北境世子作的詞,可以說是絕代古今的驚世大作。”
謝靈兒緩過神來,腮邊浮上淺淺的紅暈,清脆的聲音響起。
“夏公子讓我汗顏,在公子面前再也不敢舞文弄墨。”
夏鵲知道自已只是扯虎皮裝大象,沒兩把刷子。
向兩人拱手:“不敢當!”
事實勝於雄辯,這一場對決,明顯夏鵲技高一籌。
司馬炎聽到四皇子兩人的評論,沉著的臉更加深沉。
這一無是處的夏鵲,好像文聖復活,貌似扛起北境的文風。
在場聽過夏鵲的人,擦了下雙眼,這還是那個廢物世子嗎?
憑藉這一首詞,越過幾個段位,直接封神。
人群中走來幾個老儒,其中一個滿頭華髮,精神聳立,兩眼大放光彩。
“聽說今年的清苑詞會提前舉行,我等過來看看。”
夏鵲疑惑這幾個老頭什麼人?怎麼大家看他們的眼神十分熱烈虔誠。
四皇子趕緊迎了上去,深深一拜。
“學生李祥霆見過院長、幾位老師。”
眾人也對著華髮老人一拜,一致開口。
“見過儒家院長!”
夏鵲沒有行拜,和典韋兩人直挺挺的站著。
都不認識,拜什麼鬼,有這惺惺作態,倒不如來點十萬八千的實際。
一個儒衫打扮的人,見到夏鵲兩人作態。
異常大怒,指著夏鵲狂噴。
“北境匹夫,竟不知禮數,鎮北王沒教你,見長者問禮嗎?”
由於太過激動,卡了嗓子,青筋凸起,滿臉漲紅。
“如此小兒,不配與我趙明陽同室一臺。”
趙明陽彷彿覺得還不夠,脫下自已的鞋,朝夏鵲扔去。
夏鵲不防一個書生會如此激動,一隻鞋不偏不倚地砸在頭上。
夏鵲兩眼怒火點燃,罵歸罵,你小子居然敢動手。
旁邊的人雖然對夏鵲的舉動,雖然不怎麼喜歡,但只是在心裡痛罵。
那敢像趙明陽這樣當場開噴,扔鞋子,就算是禮部尚書的兒子,也不看看那是誰?
縱管朝廷要削藩,可現在人家還是堂堂的藩王世子。
現在誰不知道這位,可是上面欽點的質子,不僅關乎北境安危,裡面的水深著呢。
倘若一個得不償失,北境大門敞開,匈奴的刀可不管什麼王侯世家。
不然用得著開平王,親自傳召,並親自相送嗎?
扔了一隻鞋,趙明陽似乎清醒一點,閉上激動的嘴,顫抖著身體,嚥了咽口水。
惶恐的表情,溢於言表,身體止不住的後退。
夏鵲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也不在意誰的身份,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現的理想,拋在腦後。
沒有開打前的武德交流,直接舉起沒有出鞘的直刀,朝著趙明陽的腦門就是重重的一刀背。
打得趙明陽眼冒金星,東倒西歪,肉眼可見的青痕浮出。
似乎這樣還不夠,夏鵲揮起直刀,就是一通的亂捶。
趙明陽哪裡受過這樣的暴打,哇哇大叫,沒有一絲禮儀形態。
整張臉被夏鵲打得腫脹,額頭上多了幾個大包。
趙明陽見到夏鵲,打得越來越起勁,狀如瘋狂
趕緊跑向人群,驚得眾人四處逃避,還帶著怒罵。
趙明陽邊跑邊叫:“匹夫敢爾!豎子無禮,是在挑釁我漢元帝國的禮制。”
夏鵲怎麼能讓他再說下去,本來就是件小事,上升到另一個高度,這樣自已豈不是成了公敵。
無錯書吧緊緊地追在趙明陽後面,見到趙明陽口沫星子都吐了出來。
也是開口還擊:“二五仔,你代表不了漢元帝國的禮制,乖乖躺下讓我好好捶你。”
典韋一臉懵逼,自家少主這架打得不堪入目,要是給我典韋直接讓他腦袋開花。
範不予嘖嘖出口:“趙公子,你還是乖乖躺下,讓他好好捶你。”
夏鵲聽到這話出自範不予的口,感覺哪裡不對。
隨即開口:“胖子,用你偉岸的身材給我堵住這廝。”
範不予動了起來,雖然肥胖,但還是很麻溜。
堵在趙明陽的面前,嬉皮笑臉。
“趙公子,你評價一下我苗條的身材?”
趙明陽喘著大氣,沒有理會範不予,徑直繞開。
可是那肥胖的大肚腩,就是繞不過去。
急得大叫:“範不予,你也是商人世家,怎可與匹夫同流!”
範不予摸著自已的腦袋,瞬間委屈巴巴:“趙公子,你就評價我苗條不嘛?”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夏鵲提著直刀趕到。
照著趙明陽的腿,猛力一打。只聽見咔的一聲,趙明陽蜷縮在地,兩頭縮成一團。
隨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哀嚎聲傳遍整個別苑。
範不予拍著自已的胸脯:“太慘烈了,太暴力了,我要回家。”
接著,還真的走出別苑。
夏鵲沒有顧及範不予,邊打輸出:“你這人模狗樣的東西,勇氣可嘉,眼光不夠,讓本世子給你清洗清洗。”
似乎感覺手打累了,夏鵲準備換腳踢。
這時,四皇子滿臉大汗地趕到,拉住夏鵲。
“夏兄,不能再打了,再打命就沒了。”
趙明陽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仍然還在小聲的哀嚎。
眾多的世家公子小姐,一個個地離開別苑,生怕惹了這個災星,都躲著夏鵲走。
幾個老儒黑著臉,憋著一口氣,儒家院長眼神無波無瀾。
儒衫無風自動,隨即甩袖而去。
幾個老儒跟在後面,邊走邊搖頭嘆氣。
“成何體統!這成何體統啊!”
趙靈兒仍舊白衣出塵,拱手一拜。
“恭送儒家院長。”
隨後來到四皇子邊上,看了看地上哀嚎的趙明陽。
轉頭看向夏鵲,輕輕抿嘴,還是說出。
“夏公子戾氣太重,沒有分寸,好自為之。”
向四皇子說了一句抱歉,走出別苑。
夏鵲心中嘀咕:“且,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速度。”
四皇子看了看夏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明天的朝堂上可以斷定全是關於夏鵲的奏摺。
難道今天真的沒人可以阻止,這場滑稽的事發生嗎?那是肯定有的。
只是這些人都在試探朝廷,也就是那位大帝對待北境的態度,一個個都精得像猴一樣。
四皇子拍了拍夏鵲的肩膀,傳來了太醫,畢竟這可是禮部尚書的兒子。
夏鵲臉帶慚愧,收起自已的直刀。
“抱歉,又打了你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