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兩邊人相互衝殺。
誰都沒有惜命,能一刀帶走的,第二刀都是多餘。
北境眾人,都是軍武出身。
三兩成隊,攻防兼備,相互間的默契,渾然天成。
殺得匈奴人頭滾滾,如同地獄使者,沒有一絲憐憫。
匈奴人也悍不畏死,目標明確,直指夏鵲。
夏鵲此刻嘴唇發白,眼帶血絲,拿著直刀的手微微顫抖。
夏鵲看著這幫匈奴人,嗷嗷的衝向自已,前赴後繼。
心裡大罵,這幫畜生,老子又不是花姑娘,叫你妹。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這還是第一次殺人。
說殺人,算不上,認真點說算是補刀。
畢竟自已才是,練士一階,軟柿子嘛。
這時,一柄雪白彎刀,直撲夏鵲面門。
夏鵲只感到,前方的天地彷彿寂滅,沒有一絲活物。
只有那,雪白的彎刀像毒蛇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已。
夏鵲大驚,腳步紊亂,想舉刀格擋。
可是,對方的刀速,明顯高於自已。
修為最起碼,也是練士三階圓滿,太不講武德了。
夏鵲慌忙之中,無計可施,隨口大喊。
“我命休矣!”
··· ···
閔校尉帶著兩個壯漢,正和刀疤漢子四人激戰。
聽到夏鵲的喊聲,想抽身前去。
電光石火間,槍頭向前一挑,如同懶蛇吐信,逼退正面小周天二階的刀疤漢子。
緊接著,槍身半圓一掃,如同秋風掃落葉,制止了小周天二階的桃花眼漢子。
隨後,一槍捅穿了近旁,練士一階的匈奴。
桃花眼漢子眯著眼睛,似乎看出閔校尉的想法。
操著詭異的步伐,緊貼著閔校尉,一彬彎刀使得像飛湧的瀑布。
刀刀連貫,封死了閔校尉的路。
桃花眼漢子,嬉笑說。
“同是小周天二階,不愧是鎮北軍,一打二也不落下風。”
··· ···
再說,夏鵲喊出我命休矣時。
夏鵲只見一道黑影閃過,身體吃痛地向左邊傾斜。
那柄彎刀,殺穿了一具人身,鮮血順著刀尖流下。
夏鵲滿眼震撼,這個世界真的有人。
不顧自已的性命,為別人擋刀的。
而這個擋刀的,就是剛剛酒樓裡。
聽閔校尉說話的,那幾個小廝中的一個。
現在自已算是清楚,他們臉上忽而猶豫,忽而堅定的表情。
夏鵲沒有慶幸自已死裡逃生,消退的戰意,彷彿死灰復燃。
無錯書吧只見,夏鵲手握直刀的虎口,溢位鮮血。
鮮血當中,帶著絲絲金黃。
如果不仔細看,就會忽略不見。
鮮血流過刀身,似乎啟用了什麼?
散發出點點黑氣,立刻又隱藏下去。
夏鵲沒有注意,元氣運轉刀身。
一聲輕吟,自刀身而出。
濃濃的殺氣,瀰漫開來。
剎那間,一條街的人都在注意這把刀。
那個,練士三階圓滿的匈奴。
目光呆滯,臉上佈滿驚恐。
這是砍了多少人頭?才會擁有如此恐怖的殺氣。
夏鵲,沒等他回過神來,揮起直刀。
一個縱步,如燕子操水。
滑溜溜地砍下了,他的腦袋。
正在此時,“叮\".氣運工作室的聲音響起。
“恭喜宿主獲得1.0氣運值。”
夏鵲心中大喜,氣運值來了。
只要集滿50氣運值,就可以使用召喚。
跟著,嫌棄地說。
“怎麼才1.0氣運值,你是不是剋扣迴響,那我剛剛殺得那些呢?”
“鑑別宿主氣運值,積累共19氣運值。”
之後,氣運工作室,沒有再繼續說話。
夏鵲嘀咕,什麼氣運工作室?
冷冰冰的,講話都不清不楚。
當下,夏鵲身邊圍著四個人。
雙眼會神,警惕著四周。
似乎,一隻蒼蠅也休想逃過他們的眼睛。
夏鵲看到又有匈奴,嗷嗷地向自已殺來。
手提直刀,迎面而上,畢竟這可是氣運值。
就算少,螞蚱也是肉。
短兵相接,夏鵲這才知道這把刀的恐怖。
只見那匈奴人的彎刀,這才搭上直刀。
清脆一聲,橫斷當場,就像黃瓜脆皮一樣。
見此,夏鵲殺心大起。
沒有丁點的手軟,眼睛也不帶眨的。
只要修為,在練士的匈奴人。
就是一通橫、撇、捺地招呼。
沒有任何武技,純屬靠著直刀的恐怖。
夏鵲只感覺自已,每殺一個人,氣血就會高漲。
一股對鮮血的渴望,充斥在喉嚨。
漸漸地,夏鵲手中的直刀越發的快速,狠辣。
收割著,一條條生命,彷彿惡魔臨淵。
殺得遍地屍骸,鮮血鋪地。
夏鵲身邊的鎮北軍,滿腦的問號?
自已家少主什麼時候,這麼恐怖了。
其中有人大喊:“少主,威武。”
··· ···
剩下的十幾個匈奴,全身膽寒,面帶恐懼。
一個勁的朝著城門方向,手忙腳亂地奔跑。
邊跑還邊叫著:“惡魔降臨了,惡魔降臨了。”
正在和閔校尉三人大戰的四個匈奴漢子,看到夏鵲手中的直刀。
異口同聲地說:“魔刀!走。”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四人合祭一刀。
逼退閔校尉三人,直奔城門而去。
那股對鮮血的渴望,迫使夏鵲不帶思考的提刀就追。
見到四人,沒了蹤跡,夏鵲一刀砍向閔校尉。
閔校尉長槍橫擋,小腿發力,如閃電一般。
“當”的一聲,打落了夏鵲手中的直刀。
夏鵲頓時覺得,自已對鮮血的那股濃烈渴望,如潮水一般退去。
夏鵲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直刀,後怕不已。
這把刀,怎麼會強迫性地變態呢?
當即,看向閔校尉,冷冷地說。
“閔校尉,這是你給我的刀,解釋解釋。”
立刻,四周剩下的鎮北軍,齊刷刷地盯著閔校尉。
有的已經組好隊形,向著夏鵲身邊靠攏。
吃了豹子膽的精瘦男子,心中嘀咕。
我說少主,怎麼突然間變得那麼強悍一匹,原來是這把刀。
閔校尉不敢亂動,開口說。
“這是,我們出發前一夜,王爺給我的,說遇到敵人,才能給你。”
夏鵲納悶,沉默半晌,老爹玩得是哪一齣?
既然想不通,去北境問他就行。
當下,語氣寬鬆,笑呵呵地說。
“閔校尉,不,老閔啊,抱歉啊,錯怪你了,等回到北望坡,請你喝小白乾。”
順手,還搭在了閔校尉的肩上,也不管披肩上的血跡。
聽到小白乾,閔校尉眼睛一亮。
“少主,這點事是屬下沒想周全,沒提前知會你。”
夏鵲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直刀,整把刀上沒有點滴血跡。
左看右看,就是妖異。
“老閔,你知道這把刀嗎?”
“不知道”,閔校尉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