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北境眾人拔出直刀。
就算在朝陽之下,也能讓人感受到它的寒氣。
司馬雲見狀,北境匹夫當真敢動刀。
不知道帝都玉京是不允許動武的嗎?臉上的表情沒有先前的心高氣傲,變了又變很不是滋味。
自已只是聽說嶺南世家來參加夏鵲的成婚典禮,故意來噁心一下。
此刻刀槍相對,自已也是騎虎難下。
動刀一旦被大司馬管轄的巡察司知曉,就算自已的身份也不夠看。
巡察司可是有大帝特許,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夏鵲看著司馬雲的表情變了又變輕蔑一笑,當然知道這草頭想的是什麼?
一旦這司馬雲再強勢阻攔,自已也不介意砍下他的草頭。
反正自已是血包,一切罪責老子全部來扛。
他漢元大帝敢殺自已,不想開天門了?
就在兩方勢如水火下,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奉大帝口諭,司馬雲無視大帝傳召,阻攔嶺南世家進京,革去偏將一職,送大理寺查辦。”
執筆宦官手託拂塵在儒家院長陪同下,快步走到城門下。
執筆宦官拂塵一招,身後的御林軍支槍上前,將司馬雲從馬背上架了下來。
司馬雲頓時臉色煞白兩眼空洞,事情已經超出自已的預想。
料想不到漢元大帝會如此重視北境,這夏鵲就是一個廢物,沒有多大用處。
如今開平王遠在西北,這廢物到底仰仗的是誰?敢拔刀相向。
想到這,不禁怒眼狠狠地瞪著夏鵲,口中咆哮。
“應該先要了你這廢物的狗命!”
聲音之大,讓在場的人齊齊地看向夏鵲。
夏鵲對司馬世家本就是生死大敵,再聽到司馬雲想置自已於死地的決心,殺意爆起。
旋即勒馬向前,也不管在場眾人的目光。
抄起直刀劃個半空,照著司馬雲的腦袋方向,徑直揮刀一砍。
被御林軍架著的司馬雲,驚見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全身恐懼,想要掙脫御林軍的束縛。
可是夏鵲的直刀快得沒有給他時間,最後的畫面只有那瞪著的大眼。
剎那司馬雲的人頭,滾落在御林軍腳下。
四個御林軍還架著司馬雲的屍體,後退了幾步。
夏鵲立刻霸氣揮刀指向司馬雲麾下的城防軍,刀尖一滴鮮血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落下。
城防軍眾兵士見到自家的將軍,就這樣死在夏鵲刀下。
心中窩囊至極,群情激怒地看向其中一個手拿長槍的黑臉校尉。
黑臉校尉臉皮抖動,眼中燃著熊熊怒火。
“殺,為將軍報仇。”
城防軍眾兵士也齊聲大喊:“為將軍報仇。”
“大膽!”
一道尖細的爆喝聲瞬間將城防軍蓋了下去,聲音的餘力當即把城防軍震退。
其中有些兵士的長槍脫手,驚懼地看著執筆宦官。
滿頭白髮的執筆宦官看了一眼身邊的儒家院長,一身風輕雲淡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微微點頭,接著看向城防軍。
“哼!爾等無視帝律,即刻到大司馬面前請罪。”
城防軍無人敢說一句,就憑一聲怒吼自已等人都招架不住,誰敢放肆。
就算掌印現在殺了自已,大司馬那也不好說什麼?這可是大帝的人。
頓時所有城防軍逃命般的向著城防軍營跑去,反正自家將軍的仇司馬世家會處理。
夏鵲看著跑遠的城防軍,心裡一鬆。
縱算自已等人能夠殺光這些城防軍,卻要費一番功夫,之中會出現任何意外也不好說。
如今司馬雲這草頭被砍,算是沒有人敢阻攔嶺南世家進城。
大嘆這個老官官的修為超出自已的意料,大成修為肯定是穩穩的。
嶺南世家謝芝進這時走了出來,朝著儒家院長一拜。
“多謝老師,相助。”
儒家院長微笑著抬起謝芝進,親切地望著…
“芝進,十年不見。”
“老師,芝進想你十年餘兩月。”
謝芝進淚眼朦朧,激動得像個孩子。
“咳,咳!”
執筆宦官的掩著嘴咳了兩下,這才驚醒謝芝進,立即恢復儒家大儒的模樣。
“嶺南世家謝芝進多謝掌印相助。”
謝芝進朝著執筆宦官,真誠一拜。
“謝大家請起,老奴是奉帝諭而來。”
執筆宦官躲過謝芝進的一拜,儒家大儒拜宦官,明日若是傳出去。
那些儒家子弟可是要罵自已三天三夜,一個宦官何德何能敢受大儒一拜。
“讓開,讓開!”
一聲聲喝趕驚動人群,瞬間讓開一條道。
夏鵲眉毛微微一挑,巡察司的人來了。
果真,一身黑甲,揹著黑色披風,腰間吊著巡察司腰牌的黑騎兵,騎著戰馬踏踏地趕來。
“何人敢在帝都殺人?”
一個黑甲騎兵看了眼司馬雲屍體,沒有認出這是何人。
只看這身盔甲,定是軍中將校。
四下的人眼神躲閃,並沒有一人說話。
夏鵲見狀,剛要張口。
執筆宦官邁出步伐,冷臉瞧著黑甲騎兵。
“這事我會稟報大帝,你等速將司馬雲屍體帶回司馬世家。”
黑甲騎兵聽到聲音,轉頭一看。
身體僵住,便立刻下馬。
“不知是掌印在此,小的即刻去辦。”
黑甲士兵聽到司馬雲心裡大驚,何人敢在帝都斬殺一品太保公子。
接著慌慌忙忙收回司馬雲屍體,也沒向執筆宦官告退,飛速地朝著司馬世家奔去。
無錯書吧夏鵲見狀,有如此恐懼嗎?
死了一個司馬世家的人,又不是死了皇子。
便翻身下馬,來到執筆宦官跟前。
“多謝掌印!”
“呵!”
執筆宦官瞥了一眼夏鵲,甩了下拂塵。
轉身朝著自已馬車走去,接著傳出一句話。
“夏鵲,帝都不是你北境,莫要太過線。”
“是!”
夏鵲昂著頭,回應一聲。
“院長,謝大家,老奴先行一步。”
執筆宦官微曲著背,自顧地登上馬車。
儒家院長點了下頭,謝芝進再次拱手相送。
夏鵲沒顧著執筆宦官,堆起一臉和藹的笑,跑到謝芝進跟前。
拱手深深一拜,兩眼直直地看著自已的鞋。
“夏鵲見過岳父!”
“嗯,起身吧!”
謝芝進兩眼觀察起夏鵲,心中已有初步定義。
“多謝岳父大人。”
夏鵲直起了身,點評自已禮節應該到位。
儒家院長眼中閃過驚奇,這小子竟然懂得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