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些什麼人嘛,偷偷摸摸的,問鋪子是不是含香公主的,都不肯說實話!!!”
“不過這恰巧說明,這鋪子有問題!!!”花七七咬牙切齒道。
楚曉月一時也有些頭大,據她所知,平安州近期已經三家含香羊肉飯莊了,每家的規模都差不多,進入裡面消費的人,確實也都上層人士,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背後的主人,的確是夜清歡。
可是鋪子老闆一口咬定鋪子是自已的,還說壓根不認識夜清歡,這讓她一時有些頭大。
再想想,親哥楚晏辭已經進京快兩個月了,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他便替哥哥擔心。
三人就這麼在路上走著,不過春燕還有花七七,都是懂武功的人,所以聽到身後有人跟蹤時,二人不由地放慢了腳步。
“曉月,你從這條巷子走,從前面的街道回鋪子。”春燕低聲道。
“是,曉月,有人跟蹤咱們。”花七七補充道。
楚曉月嚇了一跳,遂捂住胸口,低聲道:
“那我先走了,你們小心。”
話落,她急匆匆地進了巷子,春燕和花七七也進入了巷子,只不過她們並未跟著楚曉月,而是候在了巷口。
飯莊的兩名打手,瞧見幾人進了巷子,加快了腳步,不過剛走到巷子時,花七七和春燕,便將手上的飛刀,齊刷刷地扔了出去。
兩個跟蹤者,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倒入了血泊中。
春燕和花七七出了巷子,直奔跟蹤者屍體,卻是突然,兩個凌厲的身影從街邊的大樹後閃出。
而後兩把大刀明晃晃地朝二人飛來,春燕和花七七抖了抖耳朵,十分默契地一左一右分開。
緊接著四條黑影便纏鬥在一起,黑衣人臉上蒙著面,只是那裸露在外面的頭髮是捲曲的,還能瞥見額間的穗子,這讓花七七和春燕二人心中都有了數。
看來,這些飯莊,還有平素鄰居們口中的酒坊什麼的,都有天狼國人的影子。
不過天狼國人武功卓絕,花七七胳膊被砍了一刀,春燕則是臉部有些擦傷,瞅見黑衣人拿著刀再次向花七七砍來時。
她忙追至身後,抬起腳,一腳踹向其腿部,緊接著一刀砍向了那人的腹部。
見他口吐鮮血,她拉著花七七,竄入巷子,便逃開了。
大顆的鮮血從七七胳膊肘處下流,在地面上形成顆顆紅梅,跑了一段路,她便停了下來,鬆開了捂了一路的胳膊:
“痛死我了,這些可惡的天狼國人,若有一天,落在我手上,我定打的她滿地找牙。”
“行了,少說兩句話吧,你失血過多,省點力氣,一會兒讓主人給你醫治。”
花七七點了點頭:
“這次我拖累你了……”
“嗨,我們是姐妹,好了,咱們快些走……”
話落,她攙扶著七七,在街道上風馳電掣開來。
跑到曉月螺獅粉鋪時,春燕的衣裳溼透了,花七七的血沾了她一身:
“曉月,我和七七在路上遇到那飯莊打手的偷襲,七七的胳膊受傷了,你快點救救她吧?”
春燕攙扶著花七七,走入鋪子,見楚曉月正坐在鋪子上算賬,忙道。
楚曉月頭一抬,瞅了眼七七,眼眶便紅了,緊接著她咬牙切齒道:
“將七七送回房間,我馬上就來,等查出這些人的勾當,我們必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透亮的陽光從視窗射進來,花七七坐在床上,楚曉月從藥箱裡拿東拿西的。
盛京皇宮、含香殿。
方方正正地桌邊,四個人坐著,他們的手邊,是方塊形狀的牌。
易容了一番的楚晏辭坐在夜含香對面,其餘倆人,也是小廝。
楚晏辭拿了塊一條,丟入桌上:
“一條。”
夜含香突然哈哈大笑:
“哎呦喂,我又贏了,那個小福子,你沒有放水對吧?”
沒有放水,你能連續贏七場?
可換到面上,他還是笑道:
“哪敢,是公主手氣好。”
夜清歡更加高興了,她扒拉著一會兒桌邊的錢,而後洗著牌,開心道:
“咱們再來,再來……”
捂著腰部,踏進大殿的東方御風,瞅見夜清歡和小廝玩著牌,不禁叮囑道:
“公主,都玩了一下午了,也該歇歇了吧?”
“要歇也是你歇,好了,不和你廢話了,紅中,”她拿起一塊紅中,丟進了牌中。
東方御風不由地瞟他一眼,而後緩緩上了樓梯。
楚晏辭望了眼東方御風,不禁低聲對夜清歡道:
“公主,我們安排出去的幾個弟兄,已經沒了。”
“什麼?”夜清歡尖叫道,不過瞧著楚晏辭止不住地對其眨眼,她忙集中生智道:
“哎呦小福子,你也不看清楚點,再反悔,本公主可不許你玩啦?”
“知道了,知道了,”楚晏辭應道,緊接著低聲道:
“那些人都是被人割斷了脖子,看起來像是用一種環形的武器擱的,咱們大盛可不流行這種刀。”
“是東方御風做的?”
“是他的護衛安達。”
“這個安達,實在是心狠手辣,不行,咱們得知道這東方御風到底在搞什麼名堂,走,不打牌了,咱們逛逛去。”
“逛逛?”
“公主,你得在宮中照料駙馬爺,否則聖上知道了,又得訓斥你,沒有盡一個妻子的本分。”
“天啊,我怎麼攤上這麼個爹,那你們說,應該怎麼做?”
楚晏辭忙諫言道:
“公主,咱們得繼續派出人盯著,只是咱們宮裡會武功的人全死了,所以我決定拉著小祿子,還有小糰子,一起去外面看看,看看這東方御風在搞什麼把戲。”
“你們打算出宮?”
“是啊,不然怎麼能查出真相?”
“是啊,公主,我們不能見你深在苦海,而無動於衷。”
夜清歡有些感動,她不由地深深地看向了楚晏辭:
“那小福子,你還會不會回來?”
“會啊,東方太子神秘莫測的,總要看看他搞什麼名堂,才能心安不是。”
“那你們小心。”
楚晏辭點了點頭,拉上兩名小廝出宮去了。
“小祿子,小糰子,怎麼街上的鋪子,都冷冷清清的?”
三人走在街上,楚晏辭瞅見街上的鋪子,空蕩蕩的,不禁問身邊的倆人道。